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坑爹小萌物】整理 本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不得做商业用途!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花千骨同人之徒妻养成 作者:_折枝_ 文案 这是一篇《花千骨》小说的同人文,首发于百度贴吧,ID澜离歌。 爆笑甜宠文,看腹黑老仙如何□□呆萌徒妻,来个不虐的画骨情深。(PS:本文人物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写崩,内有H,以及一些奇怪的东西,前半部分主要偏重于搞笑,可能有些恶趣味,后半部分主要发糖,请各位亲们慎入) 没错,我就是来搞笑哒,博君一笑,不喜勿喷啊。 内容标签: 破镜重圆 前世今生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子画/花千骨 ┃ 配角:幽若/笙箫默/衍寻生/暗煞/糖宝/落十一 ┃ 其它:白子画重生文,爆笑甜宠,花千骨同人 ================== ☆、楔子   【楔子】   妖神大战已过去了数百年,在这数百年里,白子画寻遍了万水千山却都没有寻到他所倾慕的倩影。   ————长留海底————   忘忧酒、梦死丹散乱随意的倒在地上,白衣仙人独自依靠在一个狭小的角落里,如瀑布般的墨发随意散乱在身后,已是许久未梳洗过了,原本不染纤尘的白衣泥泞不堪,看来,当初横霜一剑的白子画早已风华不复。   “小骨……”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酒酣之时,总是能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爱人巧笑倩兮,可若是伸手想要触摸她的温柔,她便会消失不见。   幻觉,那只不过是梦境中的幻觉,他的小骨早已离开他几百年了,她不会再回来了……   急忙起身,拿起身旁的忘忧酒就是一阵猛灌。   醉了便好了,醉了便可以和我的小骨永远在一起了,若梦里有小骨,就别让我醒来吧……   饮尽最后一口酒,意识渐渐模糊,只记得最后自己扔下的酒壶砸在地上的声响。   ……   长留海底忽然发出的银光震惊了仙界。   待笙箫默等人到达海底查看之时,白子画已经消失,茫茫海底,只有遗留下的一瓶瓶忘忧酒证明白子画曾经在这里。   (非常非常非非常狗血的楔子……呃……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主要是正文 ) ☆、【一】   【一】   晨曦透过窗台,唤醒了桃花纷飞的仙山殿宇。   似是感觉到了脸上的温热,酒醒了大半,榻上白衣仙人睁开了星眸。   环顾四周,全是熟悉的家具摆设,奇怪?我不是因该在长留海底吗?哦,明白了,兴许是师弟他们发现我把我带回来了吧。   唉,师弟,你们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让我在没有小骨的世界里醒着?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   “谁?”白子画从床上坐起。   “师兄,马上瑶池的群仙宴就要开始了,你到是快点啊!大师兄他都等不急了!”门外是笙箫默扯着嗓子大喊。   白子画只答应声“恩”就没有搭理,继续闭眼躺下(老仙的内心弹幕:我不是已经避世多年了吗?怎么群仙宴还找我参加?这些人烦不烦啊!不会是幻听吧?算了算了不管他。唉真是的,我到底是怎么了,幻听也得是我家小骨嘛,怎么会幻听到笙箫默呢?真是的!)   笙箫默回应一声:“那你快点啊。”便离开了。   酒瘾又犯了,白子画起身去藏酒的柜子里找酒,打开柜子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叹了口气,把柜子关上。   无奈,只好出去找朽木清流搜罗几罐。   起身,余光恰恰扫视到挂剑的墙上,白子画有些惊讶“断念……断念怎么会在这里”白子画取下墙上薄如蝉翼的断念仔细打量,“不因该啊?这断念不是残了吗?被神之血所废之剑不是无法恢复的吗?”   白子画手中的断念灵力十足,这让他感到非常疑惑。   “师弟!你怎么还在这里研究断念剑!群仙宴就要开始了!”摩严破门而入,正好看见在看着断念蒙逼的白子画。   “师兄,断念不是残了吗?怎么又好了?”白子画向摩严说出心中的疑惑。   摩严一听,蒙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情?断念不是师弟你一直保管的好好的吗?”   “是啊掌门师兄,你今天怎么了?”笙箫默说。   “哎呀!时间不早了,子画我们快走!”摩严看天色不早了,赶紧使出大鹏展翅,左手抓住白子画,右手抓住笙箫默,把二人提起直接拎到瑶池。(摩叔叔威武!) ☆、【二】   【二】   到了瑶池,白子画坐还是坐在曾经的位置,众仙讨论的是七杀夺取神器之事,白子画一阵纳闷,不对啊,这事情都过去三百多年了。   再观察下四周,所有神仙的动作、话语都是那样的似曾相识,这……这和三百多年前完全一模一样啊!   “师弟,今年是哪年来着?”白子画觉得自己很可能是穿越了,赶紧问身旁的笙箫默。笙箫默回答他的年份,竟然就是自己和小骨初遇那年!   白子画震惊了,难道自己真的是穿越了吗?   “咚!”   酒杯里传来一声轻响,白子画将酒杯端起来看,果然,里面掉进了片花瓣,花瓣上坐着只虫子。   将小虫子轻轻拿起的手还在颤抖,深吸一口气,想要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惜没抑制住,语言还是有些激动:“你是糖宝对吧?快回去找你娘亲吧。”   说完马上将手中的虫子送回树上。   先是断念,后是瑶池,再是糖宝,是了!我是真的穿越了!看来老天爷还是肯再给我一次机会的。   白子画定了定心神,理理衣冠。(老仙内心弹幕:等下就要见小骨了,我一定要帅!最好直接把小骨迷倒算了!)   举起酒杯瞥了眼,恩,落十一家虫子掉下来过的,略嫌弃:“师弟,把这杯酒传给落十一,叫他喝了。”   (PS:老仙此刻还不知道掉下来的是自家媳妇,十一以后要倒霉咯)   ———花千骨——————   此时的树上,虫虫花千骨对糖宝说:“糖宝,尊上他好像认识你唉。”   糖宝一惊:“这不可能啊,我可是刚出身不久的啊。”   “我刚刚掉下去尊上看到我老激动了,把我拿出来的手都是颤抖的,还叫我‘糖宝’呢!”虫虫花千骨说。   “为何今年茅山派没有人来参会?清虚呢?”玉皇大帝环顾四周,见没有一个茅山人。   “骨头,该你上场啦!”糖宝不由分说,一把将虫虫花千骨施法变回原样并推下去。   猝不及防的,她还以为自己怕是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谁知却落入了个温暖的怀抱中。   白衣仙人风度翩翩,眉如墨画,星眸仿似能将一切看穿,乌发顺在脑后,雪白的华服是淡淡桃花香,花千骨有些醉了。   ————白子画—————   白子画望着怀里的小徒弟,那种久违了的温柔让他眷恋不舍放开。看到她一脸花痴的望着自己,口水都快流出来的小样子,顿时觉得有只小猫爪子在抓心,痒痒的苏苏的。   虽然很不舍得,还是把她放下,嘴角不住想上扬,硬是被生生压下。(老仙内心弹幕:效果不错!小骨快被我迷倒了,快了!唉唉唉,不能笑,千万不能笑,我要高冷要高冷要保持高冷淡漠的姿态,小骨她在看我!)   ——————众仙————   天呐!尊上竟然抱一个野小子!我的天呐,第一次啊!我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尊上抱谁呢!这可是个巨大的八卦啊!   【然后就是原著里的那堆剧情,跳过吧】 ☆、【三】   【三】   【跳过花千骨向大家解释茅山的事情等等巴拉巴拉一大堆,直接到临走时求拜师】   这一场瑶池仙宴因为神器搞的人心惶惶,最后只得不欢而散   —————白子画————   宴席散了,按照曾经的发展来看,他的小骨很快就会央求他把自己留下,那到时候是答应呢还是先傲娇一下再答应呢?这个问题真是好纠结。   想着得意的事情人就走得飞快,才转眼的功夫,白子画就已经到了南天门,正打算御剑飞走,横霜出鞘,执剑者却忽然愣了一下,而后又将剑收回虚鼎之中,淡然开口,声如碎玉:“师兄师弟,你们先回去吧,我漏了些东西去去就回。”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笙箫默摇摇头撇撇嘴也拉着摩严走了。   (此时老狐狸内心弹幕:掌门师兄今天怎么了,先是奇奇怪怪问一堆话,后又忽然落东西,真是的,怕是得了传说中的老年痴呆吧。唉人老了就是不中用,去年大师兄才得的脑膜炎,现在连掌门师兄都这样唉以后要面对俩病人,仙生黑暗呐)   (而急急奔回去的老仙内心弹幕却是:就说忘了什么!码的竟然把我家小骨落那里了,真是的按照剧情不是要来追我的吗,怎么没见她过来追啊!真是!要是小骨跟了别人回去那劳资不是要废啊!)   [猥琐楼:要不就真如上仙所愿?跟异朽君还是魔君呢?容我想想   老仙:你敢!!!   猥琐楼:你猜]   ————花千骨—————   宴会结束了,既然花千骨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鼓起勇气去找白大仙,毕竟那是清虚道长给她指的明路,反正也是无家可归了,而且……人家还长的那么帅。   可是环顾四周……大仙人呢?(花痴骨内心弹幕:肿么办?!白大仙不见了!那我该去找谁啊!哎呀真是的刚刚怎么能那么大意让到口的白大仙跑了呢?)   [猥琐楼:嘿嘿,放心吧,你家白大帅哥是以后就黏你身上了,甩都甩不掉滴   ]   ———白子画——————   本是快步走回去的白子画,待看到花千骨后又故意放慢了脚步,调整一下气息以淡漠潇洒的姿态再一次出现在惊慌失措的花千骨眼前。(白子画内心弹幕:停停停停停停!发现目标,千万不能让小骨察觉到我很着急,一定要淡定,要潇洒要帅要迷死人,加油!白子画,你能行的,保持住,保持住!上仙要矜持一点才会有徒弟喜欢。)   白子画旁若无人,信步回到自己的座位前,莫须有的捡起了本不存在的东西,强装淡定。   “那那……那个……白……白……白……等一下,”刚起身准备假装离开就看见自家未来娘子,心里暗自高兴,(老仙内心弹幕:哦终于来了,劳资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啊!)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示意她继续问下去,“您能……能不能收我做徒弟呢?”   “抱歉”声如碎玉般清冷,听不出半点情绪,“我不收徒弟。”   (老仙内心弹幕:当然可以啦!劳资就在等这一刻,不过要淡定,淡定,跟着剧情走,千万不能冲动,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作者有话要说:  从这章开始开启蛇精病模式,还有嗯……猥琐楼就是我在贴吧楼里的自称 ☆、【四】   【四】   ————白子画————   虽然很不愿意,但还是拒绝了小骨。   小丫头脸上立刻露出伤心的神色,看那一脸委屈的样子好似随时都有可能流出泪水,不过他是知道的,自家小骨是神,生而无泪,若是有泪,那现在肯定可以把这瑶池淹了,可没过多久,神色又变得异常坚定:“我一定要拜您为师,这是清虚道长的遗愿,而且……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猥琐楼:无家可归?肿么会捏   东方爸爸内心弹幕:骨头来我异朽阁!   杀姐姐内心弹幕:小不点儿来我魔宫不?   轩辕黄桑:千骨,皇宫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老仙:猥琐楼!这可是我的专场!再把这些奇怪的东西刚进来小心本尊灭了你   猥琐楼:哼这还是本楼的文文呢,再威胁我我就把你家小骨写给我家东方   东方爸爸:楼主我爱你]   “好吧,那你就随我回长留吧,”他借安抚之名义顺理成章的摸摸自家小骨的头,语气虽是冰冷却掺杂了几分柔情,“不过,不是做我的弟子,只是普通长留弟子而已,你可愿意?。”   (老仙内心弹幕:我家小骨那么可爱的一人在我跟前能看不能吃的真是难受死我了,忍了那么久,终于可以摸摸啦,喔~小骨的头好舒服,都不想放开了呢)   ————花千骨————   不知为何,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心里就有莫名的悸动。   很想拜他为师,很像和他永远呆在一起,虽然只是长留弟子也无妨,终有一天他会答应收我的:“白……白……愿意!我愿意。那……是不是……做了长留弟子以后就有机会拜您为师呢?”   “一年之后,仙剑大会,看你表现吧,”白子画点牵起花千骨的手走向南天门,“现在,你随我回长留吧。”   “恩,谢谢白……白……”   (花痴骨内心弹幕:太好啦!我终于有机会可以拜他为师啦!白大仙的手好冰呐,就像冰块一样,不过被他拉着好舒服唉)   —————白子画————   感受到她手心传来的温度,拉着的手不觉紧了紧。(老仙内心弹幕:又吃了一次豆腐,爽歪歪!我家小骨的小手好软,好暖,真舒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抱一抱亲一亲什么的。)   行至南天门,白袖潇洒一挥,顺手招来一片浮云将自家小骨拉上去,自己也跟着上去,向长留方向前进(老仙内心弹幕:哇哈哈哈,小骨马上就是我的啦,哇哈哈哈,小美人鱼终于上钩啦!) ☆、【五】   【五】   ————————花千骨———————————   花千骨坐在云上,身下是洁白柔软的云朵,四周是凡尘的如画美景,身前是那一抹傲岸清冷的背影负手而立。   她看得有些痴了,口水流了一地却不自知,情不自禁,无意识下呢喃出一句:“好帅。”   “恩?”白子画没有回头,碎玉般毫无情感的声音试图掩盖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你方才唤我什么?”   ————白子画———————————————   脚下踩着再寻常不过的云彩,眼前是看了几万遍的无聊风景,唯有身后那只流着口水的小徒弟兼未来娘子才能使他陶醉。   这样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站着御云是很累的,可他仿似不知道疲倦般一直这样立在那。   (老仙内心弹幕:呼~这样御云真的好累呀,真想坐下来歇歇,可是不行不行不行呐!小骨现在肯定在看我!坐着御云根本不帅,要我在小骨面前不帅?我才不能呢!算了算了再忍一会儿马上到了!哎呀!果然是年纪大了,才站了一会儿就腰酸背痛的,啊呦呦呦累死我了,脚都快麻了等下劳资要如何帅气的下云呐)   他就这样站着,形成了她眼眸中最美的画卷。   忽然,背后传来一声软绵绵的呢喃,引得那宛若谪仙般的玉人耳根一阵潮/红,洁白而长的衣袖将他不知何时紧握起的双手遮掩,连同那微微颤动的双臂,他的情愫。   极力忍住内心的无限旖旎和激动,迅速控制住情绪,不敢回头看她炽/热的眼眸:“恩?你方才唤我什么?”   (老仙内心弹幕:啊~我骨头苏的都快散架啦!天噜啦,小骨刚刚叫我帅哥唉!帅哥唉!果然这脚不是白麻的,哇嘎嘎嘎嘎!哎呦我的青天大老爷呐!哎呦我的娘嘞!我家小骨的声音就是那么软那么苏那么好听!咳咳咳!要淡定要淡定!小骨在看我,不能这么失态!要高冷!高冷!高冷……)    ☆、【六】   【六】   ————————花千骨———————————   “啊?哦?恩……那个……恩……白……白……恩……我……我不是有意的……对……对不起啊。”脑海中的无限旖旎被他碎玉般的询问打破,那听不出情绪的话语让她恐慌。   (花痴骨内心弹幕:哦买高德!我肿么就说出来了呢!天噜啦!要死啊!我在大仙心目中楚楚可怜清纯可爱的伟大形象呐,全毁了啊!拿什么拯救你,我的花痴?)   “唉,我不叫帅哥,也不叫白白。”他依旧是背对着她,她看不出他脸上的情绪,不知道他将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只能傻愣愣的盯着他如雪的背影,试探性的小心翼翼的接话,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他。   “那……那……那我该叫您什么?”   “既然别人都叫我尊上,那你就叫我画画吧。”   [猥琐楼:你这是什么逻辑呐!]   “噗!呃……昂……啊?!”花千骨始终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只能在只有你我的时候才可以如此唤我,在他人面前,还是唤我尊上吧。”   “画……尊上。”顺着他的意思,尝试了一次,真的没办法对他唤出这两个字。   “这里没有别人,不要唤我尊上。”   还是这样的语气,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若不是亲耳所听,她是绝对不会相信有人能如此淡定的说这些话,况且,这个人竟还是孤清高冷的长留上仙白子画。   “画……画画?”花千骨憋了老半天,直到红了脸才从嗓子里憋出一句颤颤抖抖的画画来。   “恩,再叫一次。”似是对她的磕磕绊绊不太满意,又像是没有听够这醉人的呼唤。   “画画。”这次比上次稍好些。   “恩,我在。”这次,音色依旧清冷,语调却含了化不开的柔情,花千骨又一次陶醉了。   ——————————白子画—————————   身后传来她支支吾吾的解释,唉,还是吓着她了。依照本来的预算进度,他本打算等她入了长留再慢慢展开攻略的,目前只需要给她留下一片傲岸的清影给她遐想便好,可那句始料未及的帅哥却乱了他的阵脚,精心布置的攻略计划被她鬼使神差的改变。   他不想听她唤自己尊上,也不希望自己被她唤的无名无姓莫名尴尬,可若此时叫她唤师父却也尚早,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两个字——画画,嘴角上扬,勾起一个旖旎的弧度。   恩,就它了。   于是便有了上面的一段对话。   (老仙内心弹幕:小骨她叫了,她叫我画画啦!啊!好苏,好软,真想过去亲她一大口,不不不,是十几口!也不行!怎么可能亲得够啊!天呐!要上天啦哇嘎嘎嘎嘎。咳咳咳!老毛病又犯了,不能笑,千万不能笑,要高冷!要傲岸!要绝尘!小骨在看我她在看我在看我看我!!淡定白子画!)   一句画画唤得他心飘飘然,此地若是无人,他定早已手舞足蹈了。   长舒一口气,心里默念三遍清心咒来抑制此时的激动。   却不想,感觉鼻腔一股暖流涌出,洁白的华服上顿时开出几朵耀眼醒目的血花。   趁身后的小人儿没有注意,急忙捻诀将它清除,整个动作随匆忙却从容,随略有窘迫却淡定如初,使旁人看不出他的一点情绪。   (老仙内心弹幕:哦~啊~恩~小骨的声音好软……好像再听一次……恩?等等!这是什么?我勒个擦!劳资竟然流鼻血了!不会吧哦买搞得呐!劳资高大傲岸清冷的伟大形象啊肿么可以这样!难道我定力真的有那么差吗?好吧……就是这么差……呼……幸好小骨她没有看见,不然就毁了啊,赶紧趁她不注意处理掉。哎呀!今天真是丢死个仙人了。)   —————此时天空飞过的一只楼主鸟————   “啊……啊……啊……尊上流鼻血啦!”“啊……啊……啊……尊上流鼻血啦!”“啊……啊……啊……大家快来围观呐!六界奇闻呐!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鲜事呐!”楼主鸟以最大分贝扯着嗓子狂叫不止。   (不要问我这是什么鸟的叫声,请自动忽略这些细节。)   白子画瞥一眼楼主鸟乌黑的羽毛,恩,给小骨做个鸦毛帽子挺合适的。   楼主鸟感到身旁有一股寒意,不禁打了个哆嗦,心想此地不宜久留,于是赶紧飞回现实码字去了。   [猥琐楼:白子画,你竟然敢瞪老娘!信不信老娘分分钟让你家可爱又美丽的小徒儿娘子变成异朽夫人!]    ☆、【七】   【七】   ————————花千骨————————   坐在云上闷闷的,天呐还有多久才到呐!要知道再美的风景看久了也会觉得无聊。   不如干些什么吧……恩……这云看上去软绵绵的……因该很好吃吧,不如……尝尝看?尊上大人有大量,只吃一小小点,他因该……不会介意的吧!   (老仙内心弹幕:那你不会看我啊小傻瓜,反正为师我是白看不腻的那种类型……)   花千骨果然是个行动派,二话不说就开吃,那云朵说来也是奇怪,竟是各种水果味的,还每处的口味不同,这边是苹果,那边是葡萄,吃的她不亦乐乎。   “你再吃下去,那云该被你吃完了。”看花千骨吃的正欢,一旁默默补云还劳累御云的白子画终于忍不住发话了。   (老仙内心弹幕:哼,云朵哪有我好吃呐。)   “啊……尊上……那个那个……我错了……对不起啊。”意识到身前的人似是不满自己的行为,生怕他一个生气把自己丢下去,立刻道歉。   “罢了,别吃了,一会儿便到了。”白子画轻叹一声,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你怎么刚刚不唤我画画?不是说过了没人的地方叫画画吗?”   “啊……这个……”花千骨立刻红了脸蛋。   (老仙内心弹幕:额滴个神呐!小骨你这也太能吃了吧!补云很幸苦的你造不造呐!又吃我云还不叫我画画……差评!我不开心了哦!快来安慰我!)   悠悠白云,缓缓归兮。   不知不觉中,二人已至长留上空。   白子画虽不舍离开自家徒儿娘子,想直接将她带入绝情殿的,转念一想,曾经他就是这样给她一个若即若离的背影,时而温柔关怀,时而却又清冷如初,这样的他,让她无限遐//想,于是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嘿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白子画——————————   白子画将云彩停在广场上:“小骨,这便是长留。等会下去我带你找落十一,他会给你安排好一切的。”   (老仙内心弹幕:哥这样落下够帅吧?是不是分分钟就能把小骨迷死的节奏,哎呀我去,刚刚这么一直站着,可真累死个仙人了。小骨快快挽留我快挽留我)   “恩,好。”花千骨早已陶醉在这如画般的仙境之中,也没反应过来白子画究竟说了什么就迷迷糊糊答应下来。   (老仙内心弹幕:昂?!虾米……恩,好。是什么意思!?小骨竟然木有挽留我竟然木有挽留我!!肿么可以!天!她竟然在看风景!我的天呐,小骨你到底有没有眼光呐?我这么帅一大帅哥要走你竟然在看风景!!哎呀妈呀,我这颗千年老冰心都碎一地了……)   没有预想中的挽留,白子画有些落寞,却又找不到什么话题可以说的,无奈只好传音招来落十一便自顾的回绝情殿。   中途忍不住回眸看了一眼,她小小的身影被落十一带着往东边去了,很好,过不了多久她就会爱上我了……等等!怎么……怎么落十一竟然拉着小骨的手!?   (老仙内心弹幕:落十一你竟然敢碰我的小骨!你完了落十一!!)   [猥琐楼:有必要那么激动吗……人家十一又不喜欢你家花痴骨……   白子画:我不管!反正他拉了小骨手了!   猥琐楼:果然……水漫金山寺,醋淹长留山。白子画你个千年老陈醋。]    ☆、【八】   【八】   [猥琐楼:使用巴啦啦能量跳过花痴骨在长留做弟子的各种事情直接到月下御剑]   ————————花千骨————————   长留后山的夜是宁静的,万物都在梦乡里安眠,偶尔会有几只虫子时不时发出些叫声。   可今日,花千骨的到来却打破了这夜的宁静。仙剑大会在即,可她竟然还是没有学会御剑,若是大会上输了,那岂不是要眼睁睁的看着白子画收别人为徒吗?   “啊……”   又一次摔落,揉着疼痛的胳膊,她有些失落,为何……我如此努力却还是毫无进展,难道……我真的不配修仙,他本就是个遥不可及的梦,那么高高在上的他,怎会收我这无名小辈为徒呢?   或许……只有最强大的霓漫天才能配得上他吧。   (老仙内心弹幕:雾草!要是劳资收尼玛天为徒劳资就直播吃一斤翔!   猥琐楼:你们古代人没有直播……   白子画:你管我!)   正当她想要放弃的时候,眼前忽然伸出了一只手:“有没有什么摔伤的地方?”   ————————白子画————————   算算日子,今天晚上貌似就是送断念的日子,赶紧去镜子前面打扮一番,拿起断念就往后山冲,谁料半路被摩严那个脑膜炎逮了个正着,(老仙内心弹幕:雾草雾草雾草草!!这个脑膜炎是鬼吗?怎么哪里都有他阴魂不散啊!劳资还要办正事呢!)好不容易才逃脱魔掌,没想到刚过来就看见自家未来徒儿娘子一个人衣服脏兮兮的坐在地上,看那表情像是随时都能哭出来的样子,让他心疼了好一阵:“有没有什么摔伤的地方?”   ————————花千骨————————   “尊……尊上……”花千骨急忙转头去,那可不得了!这手竟然是尊上的!难道这是梦?   “都说了在没人的地方叫我画画。”白子画没见她把手搭上,似是还没反应过来,便只好自己去找她的手,将她拉起来。   (老仙内心弹幕:唉~我的小骨还是这么呆……以后可肿么办呐……也不知道……看了那么久可不可以拉拉她的小手)   “啊?哦……啊!”   花千骨有些迷迷糊糊的,又加上腿上摔伤了,刚被拉起来脚一个没站稳,失了重心。好在白子画眼疾手快将她扶住,眼神满是关切和温柔:“以后小心些,切莫再如此大意了。”   (老仙内心弹幕:天赐良机呐!哦~我抱到小骨啦小骨好软好香呐~哦哦哦哦~不行啦我快要不行啦!忍住忍住!在小骨面前可不能失态啊!我高冷的男神形象)   “呃……谢……谢谢尊上……啊啊啊不……谢谢画画。”本以为又要摔了,可谁知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待她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和白子画正保持着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立刻红了脸:“恩……那个那个……您能不能先放开我呢?”   “不能,万一我放开你又摔了呢?”他眉眼之间全是清澈澄明(老仙内心弹幕:喂!这逼装的劳资快累死了啊喂!),让花千骨对自己方才的想法很是内疚。   (老仙内心弹幕:放开?千年难道的吃豆腐机会我会放过?哼哼,劳资不傻!不过……哎呦小骨脸红的样子好好看呐……好想亲一口呃……咳咳咳……淡定淡定!形象形象,千万不能再流鼻血了!清心咒×100   )   “啊那好吧……恩……尊……哦不画画,你……大晚上到这有何贵干?”这理由不容花千骨反驳,两个人就这样一直抱着,气氛很是尴尬,最后花千骨还是忍不住赶紧找了个话题。   “你还没学会御剑吗?”方才表面上看似波澜不惊的白子画其实心里早已沸腾,一时竟出了神,把今天来这里的正事给忘了。   “恩……是的,请恕弟子愚笨。”他答非所问,不过还好,至少他说话了……或许……就不会那么尴尬了吧……   “那我便教你御剑吧。”白子画二话不说,一手抱着花千骨一手唤出横霜。   ————————花千骨————————   转眼,二人便已在半空中。   白子画立在花千骨身后将她揽入怀中,这样的姿势让她有些不适:“那个画画……我现在已经好多了,能放开了吗?”   “不能,教习御剑术都必须如此。”白子画一本正经的瞎说。(老仙内心弹幕:喂!我就那么不招人待见吗?怎么现在了还老想着要放开呐!)   “你专心些,御剑时要做到心无杂念,人剑合一……(此处省略200字)”为了转移注意力,怕她察觉到什么,赶紧给她说一大堆麻烦的心法。   “嗯嗯嗯,弟子记下了。”花千骨的耳朵被他吐出的气息麻的苏苏的,也没听清楚他到底是在说什么。好奇怪哦,明明没有喝酒却已经醉了……究竟是为景色醉,还是为美人醉呢?   ————————白子画————————   看得出,其实她根本没听进去多少,但也不生气,反正这不是今夜的重点,只要他的目的达到了就好。   “你自己试试吧,放心,我在后面保护着你。”白子画收了法术,他知道,这个时候让她御剑肯定可以收到小娘子惊慌失措的熊抱。   (老仙内心弹幕:吼吼吼!小骨快来主动抱住我~爱我你就亲亲我爱我你就抱抱我~嘻嘻嘻……咳咳咳……艾玛我又不淡定了)   “恩好……啊啊啊……先别收那么快嘛!”花千骨差点没反应过来,赶紧用着自己听进去的为数不多的方法维持着御剑。   她不知道,自己身后,有一只大灰狼正在焦急的等待。   果不其然,没多久,她遇到了疾风,一个不慎失了平衡,慌乱的她忘了继续御剑调整,下意识的投向身后宽大的怀抱。   白子画控制好横霜,抱着她缓缓降落到地面上。   “横霜看来还是不太适合女子,那我便将这断念剑赠与你吧。”白子画将她小心翼翼的放下,从虚鼎中掏出早准备好的断念剑。   “这……这也太贵重了吧……”   “放心,这断念是我的随身佩剑,不是掌门佩剑。”   “可……可……弟子何德何能……”   “不喜欢?”   “没没没!没有这回事!”   “既然喜欢的话,那便收下吧。”   “唉!唉唉尊上……你别走啊……这剑唔不能要呐!”   听到她说喜欢,白子画挥手,施法将剑送入她手中便不告而辞了,留给她一个绝尘而梦幻的背影。   空中的白子画没有理会花千骨的呼唤,只是继续往前走,他嘴角扬起一个温暖的弧度,今晚的事情,算是成了。    ☆、【九】   【九】   ————————花千骨————————   深夜,花千骨独自坐在树林里抱着白子画给的断念剑思绪万千。   断念……断念……剑断念,人断情……   尊上这是要我断了拜他为师的念想吗?   可……可明明……明明他前一刻还抱我……还让我叫他画画啊……怎么怎么可能……   轻叹一口,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扛起断念向着亥殿走去。   算了,其实也没什么想的,他那样一个人物,怎会垂青我这等小人物,他要收的徒弟,一定也得说光芒万丈的,要不是朔风就是霓漫天之类的。   既然如此,那便这样吧。   想到这里,手不由自主覆上胸前的勾栏玉。   [猥琐楼:没错!没错!郎哥哥要上线啦,可怜的老仙,心疼你一秒。]   ————————白子画————————   回到绝情殿已是深夜,可他还是毫无倦意,不过也是,神仙可是不用睡觉的。   有些想小骨了,也不知道她在干嘛,有没有睡了,抬手准备观微,似是想到什么,抬起的手又收了回去,罢了,小骨此刻定是睡了,虽然很想看看她熟睡的样子,不过迟早是可以看的,还是等以后光明正大的看吧。   [猥琐楼:哟~迟早?   老仙:难道不是吗?   猥琐楼:嗯哼~如果我想的话……貌似可以不是唉~   老仙:猥琐楼你以后都威胁不到我了,我知道读者都支持我和小骨,我们可是正牌官配CP,如果你敢拆散我们那你肯定会被读者撕了的。   猥琐楼:鄙视你!果然腹黑!   老仙:那是当然,这可是楼主大人给我的人设呢。]   ————————花千骨————————   次日清晨,花千骨从温暖的被窝中缓缓醒来,舒服的伸个懒腰。   出了房门,发现轩辕朗已经在外恭候多时了,见了她,本来还瘪着个嘴怏怏的,立刻神采奕奕:“千骨!你终于出来啦,我可等了好久呢都不见你出来!”   “对不起啊郎哥哥,昨天睡的有些晚了。”花千骨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其实……郎哥哥这样看着也挺帅的……只是……只是……比起尊上……还是差了些呐。   (老仙内心弹幕:和本尊比?哼……何止是差了些啊,那简直没法子比好不好?!)   “哈哈,没事没事!我不急的,千骨……只要是你,无论是千年万年,我等多久都是可以的……啊那个咳咳……我……我那个我……我是说……”轩辕朗一个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很是害羞,一时尴尬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仙内心弹幕:你爱等多久等多久,反正多久我家小骨都不是你的。)   花千骨见他红着脸手一个劲的挠头,眼神四处逃窜,一副恨不得把自己埋土里的样子,笑着拉起他的手说:“呵呵,好啦我知道,郎哥哥我们快去上课吧,不然要迟到了。”   “嗯……好……好啊。”轩辕朗被她猝不及防的拉住手,脸红的更厉害了。   (老仙内心弹幕:卧槽!轩辕朗你知道吗?这样的敢跟男主抢女主的智障在电视剧里肯定活不过两集!等有我戏份的时候我马上灭了你!!   猥琐楼:唔可没说你是男主,长留上仙,别想太多……) ☆、【十】   【十】   [使用巴啦啦能量,跳过朗哥哥与懵懂骨的各种腻歪直接到轩辕朗当中表白那一段]   [轩辕朗:不是吧!直接跳过……楼主不带这样玩的啊!说好了要给我发糖的!呜呜楼主说话不算数!   猥琐楼:哎呀……陛下呐……您看,不是还有个表白嘛……其实我也想给你发糖的……只不过嘛……那个……   白子画:嗯,楼主写的真好。(说着默默移开架在猥琐楼脖子上的横霜剑)]   ————————花千骨————————   今天很不一般,昔日里各自修习的弟子们尽数都围着一处,好像那里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件。   被弟子们围拢在中心的,是花千骨和轩辕朗二人。   “大家都看过来,今天,我要和大家宣布一件事情!”轩辕朗拉着花千骨的手,饱含深情的望向她,激动不已,“我!轩辕朗,喜欢花千骨!”   (老仙内心弹幕:啊卧槽!你是谁啊你!就你一毛头小子也配喜欢我家未来徒儿娘子?信不信劳资分分钟虐死你个小渣渣!)   “啊……啊啊!?”被轩辕朗忽然这么弄一出,花千骨晕乎乎的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轩辕朗不顾花千骨的反应,暗自咬咬牙,似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一般,鼓起勇气问道:“那么千骨,你……你喜欢我吗?你愿意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喜欢啊!我不仅喜欢你,还喜欢轻水,漫天,糖宝她们,我们几个是那么好的朋友,当然要永远在一起啦!”花千骨愣了几秒,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啊……嗯……我说的喜欢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是……是……”轩辕朗被花千骨的懵懂弄急了,花千骨刚刚的言语引得身旁弟子们一阵搔笑,“是……想成亲的那种喜欢啦!”   “唔……这个嘛……嗯……我……”花千骨虽然知道了他的意思,却还是不太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喜欢呢……   “你们都不用练习了吗?”花千骨还没想明白就听到雄厚有力的声音在后方想起,那声音震耳欲聋,四处宣示着主人的怒气,围在四周的弟子听了声响,无不脸色苍白,四处逃窜。   [猥琐楼:系统提示,您的好友分手大师脑膜炎已上线]   “你们两个,跟我过来。”待弟子散去,摩严方看清了吸引弟子的源头——轩辕朗和花千骨。   “啊?世……世……世尊……弟子马上就去。”两个人也是被吓的不清。   ————————白子画————————   本打算入定修炼一会儿的,谁知道这个时候摩严忽然要召集三尊,本想不去的,却又怕是遇到关于小骨的事情,无奈只好下殿。   谁知他刚入长留殿就看见自家心心念念的徒儿娘子和一毛头臭小子跪在一处。   (老仙内心弹幕:唉唉唉啊……那个谁!你衣角离我家小骨的衣角太近了啊喂!)   [此处省略了轩辕朗与摩严的各种争辩和摩严的各种训斥,反正脑膜炎有木有戏份大家因该都不介意的吧~   脑膜炎:心塞~   猥琐楼:摸摸脑膜炎,乖,不难过,反正都是招恨的戏份,不写也是为了那好嘛   脑膜炎:你说的好有道理……让我竟然……无言以对]   莫不是小骨又惹什么祸端了吧:“发生什么事了?”   “启禀尊上!”花千骨没有开口,轩辕朗抢先义正言辞的接下话来,“弟子轩辕朗与同窗花千骨真心相爱,两情相悦,弟子正欲与千骨定下终身,谁知忽然被世尊大声斥责,还被叫入殿中批评,还望尊上給弟子们做主!”   “你说……你们是两情相悦?”极力克制下的语气虽然听不出怒气,却格外冰冷,让轩辕朗打了个哆嗦。   (老仙内心弹幕:两情相悦?悦你个头的悦啊!那可是我家小骨!她只能喜欢我好不好!就你这种智障也好意思说这种话?好~很好,轩辕朗,我记住你了,你死定了!)   轩辕朗望了一眼花千骨十分坚定的回答道:“嗯!是的。”   (老仙内心弹幕:是你老/母!)   自始至终,白子画的目光都停留在花千骨身上,虽然这一幕前世都经历过了,也知道着不可能是真的,可听到两情相悦这几个字的时候,心里还是无尽的酸涩。   (老仙内心弹幕:劳资就是千年老陈醋怎么的?不爽?你来打我啊~~~啦啦啦啦)   “我没问你,我是问花千骨。”   “啊……啊?”被点名的花千骨茫然失措,怯生生的望了一眼白子画,他眼中写满了深深的不相信和无尽的思念……思念……不不不,不可能的,一定是我想多了,“启禀尊上,小骨心里……没有喜欢郎哥哥,我只是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和兄长罢了。”   看着轩辕朗伤心震惊的脸色,白子画嘴角勾起一个狡猾的微笑。   (老仙内心弹幕:哈哈哈哈!太赞了艾玛笑死劳资啦!轩辕朗脸上的表情也太精彩了吧,啪啪啪自打脸!轩辕朗劳资现在问你,你脸疼不疼!疼不疼!疼不疼!)   “嗯,我知道。”忽视多余的轩辕朗,碎玉般的声线不似方才的冰冷,他的眸子里的旖旎,深邃不可见底,化作一汪春水,似说要将她融化。   我的小骨好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将她抱在怀里永远都不放开。   花千骨看得痴了,那眸子仿似要吸了她,就这样一直愣愣的与他对视着,直到笙箫默看出端倪咳嗽提醒二人,花千骨才反应过来,脸上唰的一阵潮红,匆匆避开了他的目光,中途二人一直无视轩辕朗的存在,笙箫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招招手命花千骨与轩辕朗离开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老仙内心弹幕:都已经好久没有看见我家小骨了,赶快好好看几眼,哎呀仙剑大会什么时候才开始啊,等的我都快难受死了,唉不管了,这天赐良机,我得趁机给小骨放个电~~哎呀呀呀,小骨一脸花痴的样子就是好看~嗯哼……啊啊啊啊!快快快!淡定淡定!注意注意!克制克制……清心咒清心咒……呼~终于忍住了,不然要是鼻血彪了就尴尬了。还好还好,哥的高大形象没有毁掉。)    ☆、【十一】   看文前罗嗦罗嗦哈   [猥琐楼:嗯……表白之后貌似就没有什么大事了吧……啥尼玛天陷害的好朋友闹矛盾的就直接跳过了吧!老司机带你连夜开车直达仙剑大会。   看客甲:猥琐楼,那个……   猥琐楼:你想说什么我知道,没错,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跳过剧情了,恩……反正跳过也木有关系我知道你们只想看画骨,啦啦啦啦啦   看客甲:我只是突然很好奇为什么你这次没有使用巴啦啦能量而已……   猥琐楼:哼唧~你们不觉得这个跳过梗更时候我猥琐楼的性格吗?   看客甲:好有道理,无言以对中……]   呃……我忽然发现用分界线好麻烦,还要转换人称,反正全文几乎都是以老仙视觉写的,那以后就除了老仙没参与的地方划人物分界线其他都不放了吧,大家记得是老仙视觉就好   还有捏……楼楼是原著迷也不排斥骨剧(主要是有我家白豆腐~哼唧花痴脸)所以捏,两个都看过……恩……所以剧情人设啥的可能会小说电视剧混起来~大家表介意哈,哎呀~不要在意辣么多细节啦   ———————————————————   【十一】   长留由于盛会的即将举行而格外热闹,各门各派有身份的人几乎都陆陆续续到场,而长留的新晋弟子们也是个个摩拳擦掌,兴奋不已,纷纷讨论着自己的未来与期盼。   刚开始的那些比赛大多是武艺不精,结束的也快,没太大意思,所以大家也都不太关注,三尊也只是参加个开幕礼就带各派掌门参观游玩。   终于到了最后的三强竞赛,如曾经一般的,花千骨霓漫天同着朔风经过层层选拔终于到了最后关头。   白子画心知花千骨根本不是他二人的对手,况且霓漫天还暗中使诈,使小骨伤的很重,回忆起来真是让人恨的牙痒痒。   “第一轮,朔风对阵霓漫天。”   (此处省略大家一定不想看的打斗场景,因为我懒癌)   “霓漫天胜!”   “第二轮,霓漫天对阵花千骨。”   落十一喊完,白子画也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一句:“第二轮,霓漫天对阵白子画。”   说着,他轻笑,默念口诀,这时花千骨眉心极快地飞入一束银光,谁也没有察觉到发生了什么。   “花千骨”望了一眼座在大殿上的白衣仙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回过头来,看着霓漫天那张志在必得的脸,转而又成了刺骨的寒冰。(“花千骨”内心弹幕:盒盒,你一定想不到吧!劳资来冒充新手虐个菜,去死吧~小渣渣!)   瞥一眼自己手中的弟子木剑,有些嫌弃。   只见“她”默念心法,右手朝剑上一抚,根本无人察觉到,这剑此时已被调包。   ——————“白子画”————————   方才也不知是怎么的,迷迷糊糊就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竟然坐在大殿上,而台下的“花千骨”竟然正在和霓漫天对决,看那“花千骨”剑锋游离,剑术精湛,那霓漫天丝毫不是“她”的对手。   (“花千骨”内心弹幕:那是当然,也不看看谁跟谁!)   可那“花千骨”却似是不想与她速战速决,时而露出破绽去引诱霓漫天时而却又将她直逼绝境却又不将她击倒。   (“花千骨”内心弹幕:啊哈哈哈,霓漫天,来来来,本尊陪你玩啊!来来来,我在这边~哎哟吼,刺不到,刺不到,啦啦啦啦!还生气了呢,好凶残唔,我好怕怕哟~那你来打我呀!哎呀对不起我忘了你打不过,啊哈哈哈,谁叫你欺负劳资未来徒儿娘子的,劳资以后只要有机会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硬是将她逼到了快崩溃的地步,玩了那么久,本以为“她”会饶过霓漫天直接将她淘汰,谁知那“花千骨”竟突然收手,朝霓漫天大喊一句:“蓬莱千金的剑术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呐。”说完径直跳入水中。   众人惊讶不已,还呆呆地愣在那里,蓬莱岛主霓千丈更是面部表情格外丰富,如同开了间染布坊似的,唯落十一迅速反应过来:“花……啊不,霓漫天胜!”   才从刚才的事情缓过神来,赶紧低头看自己,身上竟是一袭华丽的白衣,腰间还挂着那薄如蝉翼的掌门宫羽。    ☆、【十二】   【十二】   收拾完霓漫天,“花千骨”从水中飞出,念了个决将身上的水除干净,很是疼惜的摸摸自己的脸蛋,身子可千万不能被凉着,不然她会生病难受的。   到了拜师大会,此时的“白子画”还是全懵的状态,本来打算欺负完霓漫天就换回去的,奈何“花千骨”起了玩心。   万般无助的“白子画”耳畔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那声音似男似女,若即若离,听不出半点情绪:“看在你是个好孩子的份上,我帮你个忙,你所看到的‘花千骨’其实就是我。现在,我给你一个权利,由你来决定白子画究竟是收谁为徒。”   (老仙内心弹幕:这奇怪的声音当然是我啦)   “白子画”因那句话喜忧参半,心里两个小人儿开始打起了架。   其实还是很兴奋的,毕竟这样就可以实现“他”心心念念的夙愿了。   可是转念一想,拜师收徒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这样私自替尊上做主,怕是不好吧……   最终,各种纠结之后,还是那小小的贪念战胜了理智,心里默念一句“尊上对不起啦。”咬咬牙准备去折香草却看到了这么一幕,又讷讷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去。   (老仙内心弹幕:小骨!小骨快来啊!别管那两个碍事的,直接把我吸过去就好了啊喂!你这是干嘛呢!算了……还是我自己出马吧!)   ————————“花千骨”——————   “花千骨”见台上“白子画”原本是要过来了却又生生被这两个碍事佬吓了回去,冷冷地瞥了眼自己左右两只拿着香草的手,音色虽稚嫩柔软,却透着刻骨的冰凉:“辜负了二位仙长的好意,可惜本……姑娘心中已有所属,实在是不能做二位门下弟子了。”   (老仙内心弹幕:嗯哼!你们没有听错!本尊心有所属啦!咳咳咳呼~差点就说本尊了……差点露馅,还好劳资鸡汁圆回来了,哈哈哈,我聪明吧!我鸡汁吧!小骨快快跪舔我!)   “心……心有所属……”这一个心有所属可是将“白子画”惊了够呛的。   “那花千骨你所属何人呢?”摩严由于方才三强的事情,虽觉得这花千骨有些不懂尊重,但仙姿确实是高,想来也是不愿意屈就了自己的人,若是将她收入门下细心教导,想必也是能有番作为的。   (老仙内心弹幕:卧槽脑膜炎也要来争?!劳资没听错吧!)   自然,由于众人不知道此时的花千骨已经被调包况且她又年幼,都没有太注意她那句心有所属,觉得只不过是年龄太小懵懂不会用词罢了,也就没有追究。   [猥琐楼:老仙心机老仙套路深]   “可惜不知道我心所属之人,是不是也钟意于我呢?他肯不肯过来收了我把我带回家呢?”“花千骨”朝“白子画”笑笑抛出一个眉眼。   (老仙内心弹幕:小骨~快来收了我吧,快来收了我~你看我辣么帅辣么腻害~)   “我……”“白子画”被这一句激得面上一阵潮红,顿时大脑充血拍案而起,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身上,而“花千骨”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笑意,谁知道“他”才站起来又忽然后悔了,面对众目睽睽,“他”说了一句沸腾了仙界的话语,“那个……那个……我……我要去上个茅房。”(老仙内心弹幕:噗!喂喂喂!啥!你说的啥!你说劳资要干啥!)   最最重要的是,“他”边说还边玩弄起了自己的衣服,颇有小女子的娇憨之态。   于是,咱们清冷孤傲不食人间烟火的“白子画”在摩严差点惊掉的下巴下,在笙箫默喷出口中的茶水下,在“花千骨”生不如死的脸下……雄赳赳气昂昂的跑出大殿。   (老仙内心弹幕:生无可恋……劳资的形象……劳资的高冷……劳资……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啊!)   当然,这还不是最惊奇的,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逃出去之后大脑一片空白,无措的“他”竟然真的跑去弟子茅房了,当然,这也还不算什么,“他”居然条件反射的冲进了女茅房……然而,最最震惊的是……当时还有好几个女弟子在上茅房……惊慌的女弟子举起扫帚就是一顿打……   (老仙内心弹幕:四字真言……不作不死……不作不死……吐血中)   这件奇闻曾连续上了长留弟子间非官方流传最火热的杂志《长留志》的头条。   为此,长留上仙在受欢迎排行榜上的粉丝急剧下滑,曾经的第三名,如今竟沦落到了连桃翁都不如的地步。   咳咳,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老仙内心弹幕:谁懂我的哭泣……我猜中了开头,却永远猜不中结尾~~)   ——————长留大殿上————————   整个大殿都石化了,很显然,众人还没来得及介绍这个事实。   还是“花千骨”先反应过来,赶紧捻诀,又是一道银光闪过。   本来还在被女生群殴的花千骨只觉得忽然头晕,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白子画甩开弟子,又迅速飞回去。   “师……师兄……你……你拉完啦?”白子画忽然折回来,笙箫默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   (老仙内心弹幕:拉你老母!劳资怎么那么想踹你!恩,不过,可以的,舍不得踹小骨,那就下殿来把一身气撒你身上吧!)   白子画无奈,黑着脸答应了个“嗯”   “既然我已经拉完了,那么拜师大会就继续吧。”前半句,白子画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出来的。(老仙内心弹幕:算了……还是先把小骨收回来吧,其他的……以后再说了,我就破罐子破摔一次吧!)   之后的事情当然就是白子画帅气一吸将花千骨收入门下,然后许下一生只收一个徒弟的诺言。   [猥琐楼:然而没有任何人听我也懒得写]   至于霓漫天父子,一是本来霓漫天胜利就是被花千骨羞辱得来的,根本不好意思提,二是方才的事情太突然太震惊了,大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所以倒是没有在拜师的时候闹事,摩严呢,虽然没收到花千骨有些可惜,不过也是因为自家师弟的神奇行为惊讶的没有缓过来,所以,没有争吵,很平静的,白子画收了花千骨为徒弟。    ☆、【十三】   【十三】   收徒来的太过于突然,以至于花千骨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了就被白子画授了宫铃直接拦腰抱起入了绝情殿大门。   “这便是绝情殿,殿里就你我二人,没有禁地,也不必太过于拘束。”殿内桃花开得正好,白子画索性就将花千骨放在开的最艳丽的那株桃树枝头。   (老仙内心弹幕:把小骨放在树枝上一来可以用美景和桃花精渲染气氛,至于这二来嘛……几个月前哥哥我就考察过了,在这根树枝上往下看,下面的人呈现给上面人的,刚刚好就是45角!!!怎么样嗯哼~觉得我情商低不会撩妹的你们去死吧!)   躲在花瓣里的桃花精们似乎很喜欢这未来女主人,都纷纷绕着她起舞。   (老仙内心弹幕:明眼的都看得出,这就是未来女主人,谁敢不欢迎?劳资一脚踹死!)   这华丽的琼楼,这烂漫的桃树,这美好的仙人,什么叫做仙境,她可算是领会到了。   “恩,是的尊上!”   “怎么还叫尊上呢?”白子画挑眉,直接将女子从枝头抱起,卡住她的双膝让臀部坐到自己强装的臂上,高举着。仰起头,星眸化作一汪春水,紧锁她的秋波,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碎玉般的声线饱含深情,似是要将自己心中无限的爱与思念尽数倾泻而出,“该改口叫师父了。”   花千骨愣了愣,不禁红了脸,很快意识到这样的姿势很暧昧,于是慌乱地挣扎着要离开:“师……师父……请您放开我!”   (老仙内心弹幕:哦哦哦~嗯啊~小骨的美//臀好有质感好丰//满,小骨脸红的样子好/撩/人~啊~快受不了了,天呐白子画,你的淡定去哪里了?!喂喂喂喂小心小心鼻血要出来了!)   “不放!抱住了,就永远不放开!”她红着脸慌乱的样子真是可爱至极,像极了猫儿。情至深处,他索性将自己的头埋在她平坦而柔软的小腹上,她的香气,她的温度,是那样的甜美,真是一刻也不想放开,“小骨……我的小骨……你快点长大,好不好?”   (老仙内心弹幕:哦~我的小骨好香,要是能快点长大,要是能快点做我的人就好了。)   “嗯?…嗯…嗯。”他的气息在她小腹处引起一阵战栗,她有些酥麻,虽然说她还不明白他对她究竟是怎样一种情感,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此刻为何会跳得如此之快,但至少她感觉到了,对于眼前这美好的仙人,她生出了一份从未有过的依恋和欢喜的感觉。   “差点忘了,还没带你去你房间看过。”就这样抱了许久之后,白子画将她放下,揉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牵起她的小手望着内殿走去。   “哇!”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停在了精致小巧的房间前,看到这漂亮的房间,花千骨兴奋的又蹦又跳,“好漂亮的房间呐!这就是我以后住的地方了吗?”   当然,这便是以前花千骨自己选的屋子,这一次白子画知道花千骨会住在这里,所以提前替她重新装扮了一番,添置了她喜欢的,很多小女儿家的东西。   “嗯,喜欢吗?”看着自家现任徒儿兼未来娘子笑得那样欢,他心里如同罐了蜜糖似的,也不枉那装修之累,嘴角上扬成柔和的角度。   (老仙内心弹幕:嗯哼!能不喜欢么?这可是劳资忍者被围观,舔着脸去四处搜罗来的,可是把我累的半死!)   白子画眼中闪过一丝旖旎,轻笑一声,很是澄明无害:“其实,你若是不喜欢的话也大可去对面那间屋子住。”   “咦?对面?对面不是师父住的地方么?如果我去了那师父您住哪里呢?”花千骨向外望了望,挠着头问。   (老仙内心弹幕:小傻瓜,当然是你上面了)   这时候,白子画将身子朝花千骨凑过去,脸上露出一个温柔且含情的微笑:“我不用搬走,正殿床够大。”   (老仙内心弹幕:无论如何翻//云//覆//雨都不会掉下来,缠绵起来很方便。)   花千骨显然听不懂白子画隐晦的暗示,用手指搅着衣角思索了会儿,虽然大床对她而言那是极大的诱//惑,可是让自家师父睡地板这事情她可干不出来:“唔,小骨还是比较喜欢这里。”   “好,如果什么时候想搬过来正殿我随时恭候。”   (老仙内心弹幕:如果你有哪天想要将未来娘子的未来二字去了,我随时恭候。)    ☆、【十四】   【十四】   初入绝情殿,说真的,小徒儿看上去还是有些许不适应的。   且不说她常常不小心弄得花草枯萎,自己早上放着的东西下午就忘记了,就说这眼面前的事。   你看,这……这真是不小心,怎么才给她的宫铃又不知道上哪儿去了,真是没心没肺。   (老仙内心弹幕:俺那颗脆弱的小心心都碎成渣了好么?!这可是我送的宫铃啊!我送的啊!怎么可以这样随随便便就弄不在了呢?你究竟心里有没有我啊!你知不知道这个宫铃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啊!)   轻叹一声,施法将她遗落在地上的宫铃拾起握在手上走近她身前。   小徒弟本来是在练剑,看到自家师父过来,忙收了剑就要下跪,他笑笑将慌乱的她扶起。   刚剧烈运动过,她的额上还挂着几滴汗水,面色也有些微醺,他本来是要过去发脾气的,可这样的她要他怎样才能舍得责怪?   (老仙内心弹幕:唉~没办法,谁叫哥哥我天生妻奴一个。)   无奈,毕竟现在对她温柔些让她更快适应这里也是好的:“小骨,你的宫铃掉了。”   说着便给她在腰间系上。   显然,小徒弟又再一次得被他迷倒了,愣愣得连道歉谢罪都忘了,只是呆呆望着他迷迷糊糊得答应着:“啊?哦……”   这样最好,忘了一切礼节,没有拘束没有界限,这便是他想要的。想到这儿,他嘴角扬起一个温暖的弧度。   (老仙内心弹幕:小骨又一次被劳资的勾魂眼迷倒啦,哇哈哈哈,成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骨才能被迷得望我怀里送呢?)   “咚咚咚,师父,我是小骨,给你送吃的来了。”   下午,白子画正在批阅卷宗,自家小徒弟忽然抬着一碗不知是什么东西过来敲门。   从满怀期待的小徒弟手中接过玉碗,望了望碗中之物,又望了望眼前可人的小徒弟,终究是舍不得责骂她半分。白子画叹口气,给自己种了千年的冰莲默哀三秒钟。   (老仙内心弹幕:冰莲兄,好走,不送。要知道,你是被这世上最最美丽最最可爱的小骨煮的,你……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吧。)   举起勺子又放下,虽说是不忍心责骂小骨,可这冰莲也是种了千年的,就这么被吃了不心疼也肉疼呐。   (老仙内心弹幕:说是这么说,可是尼玛劳资种了一千年的呐一千年呐!你看那灵芝才种几百年就那么值钱劳资这冰莲如果拿去凡间换些金银贿//赂贿//赂猥琐楼我这不是就能快点喝骨头汤了么?   猥琐楼:嗯……还知道孝敬我,不错不错。)   花千骨望着犹豫不决的白子画,心里又是疑惑又是恐慌更是委屈,活脱脱一副如果不吃就哭给你看的样子:“师父,怎么不吃啊?是不喜欢小骨做的羹么?”   “没……没有,师父喜欢,只要是小骨做的东西师父都喜欢,”小徒弟这副表情白子画可招架不住了,马上回过神来赶紧哄,也不顾吃了是心疼还是肉疼了,反正总之小骨哭了自己肯定更难受,慌忙一大勺子灌进喉咙里去,一不小心竟被呛着了,“嗯,好吃,很好吃……咳咳咳……呃……好吃!”   (老仙内心弹幕:小骨要哭了,唉唉唉,小骨你可千万别哭呐,我吃我吃我马上吃你做的哪怕是毒药我都吃呐……呃……咳咳咳!劳资吃太猛被呛到了!小骨还在看着呐,劳资的形象呢?要是被那群多事的知道了又要拿这个来笑劳资个好几百年了!)   “师父,这冰莲羹可不是用来这样暴殄天物的,”花千骨的额头瞬间生出好几条看不见的黑线,没想到自家师父这样一个谪仙般的人吃相竟这么……强差人意,于是细心的将碗端过来一勺一勺像喂孩子似得喂给他,“来,我喂您吧。呼,张嘴,乖,小心烫哦,真乖,再来一口,慢慢嚼,不要一口吞,哎呀!怎么吃得到处都是,来来来,我给你擦擦……”   (老仙内心弹幕:小骨竟然喂我吃饭,小骨喂我,她好温柔,她的手好好看,她好香……行不行,淡定淡定!劳资要极力挽回自己的形象!清心咒!鼻血鼻血……唉唉唉,鼻血要下来了稳住啊稳住!)   白子画也是没有料到自己吃饭会被呛到,也没有料到家小徒弟竟然亲自给他喂饭,所以愣住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导致吃东西要么忘了咀嚼要么忘了吞咽,吃得一身都是,形象尽毁。   (老仙内心弹幕:其实劳资已经很努力的保持住形象了……要知道,今天小骨穿的衣服领口有些大然后衣服有些宽,所以……咳咳咳咳劳资控制住木有脸红木有流鼻血已经很不错了好么!!!???) ☆、【十五】   【十五】   ————————花千骨————————   这时光过得真快,不知不觉间已过去了一年。   这天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到院子里四处逛逛,吹吹凉风,看着这绝情殿里的一草一木都格外的亲昵。毕竟这绝情殿里有那一处不是自己精心料理出来的呢?   回想起数月前,她同师父说的一句:“自己亲自打扫的才有家的味道。”   自那以后,每次打扫都格外认真努力,因为每次都能想起她师父听到那句话时眼神的温柔和某种异样的神情。   她记得,他曾在她侍弄花草的时候从她身后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在她耳畔呢喃,引得一阵酥麻:“小骨……你恍然若这里的女主人。”   她懵懂,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仅凭着性子回了句:“这里只有小骨一个女孩,小骨当然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他只是浅浅地笑笑,说了句“那是自然”便转身离开了。   这时候,思绪被远处一阵悠扬的琴声拉回,世上竟有如此美妙的琴声,究竟是谁在弹琴呢?是师父么?禁不住好奇,便循着琴声找去。   ————————白子画————————   算算日子,小骨已经来了一年了,这些日子里随有制造些小暧昧却无奈进展一直缓慢,他们也仅停留在上慈下孝的单纯师徒关系,肢体上也仅是揉揉头,拉拉手而已。   这几天,每到深夜他脑海里就浮现出小骨娇媚的笑颜,娇小的身子……甚至……甚至自己已经开始想象出她一丝//不//挂//躺在自己身下的样子。   虽说小骨现在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可有时候,他真的觉得他等不了了,一刻也等不了了。   小骨的房间就在那里,只需要几步路就可以到了。现在他着实有些后悔让她离自己那样近,生怕哪天忍不住就冲进去了。   翻翻日历,天呐……距离小骨笈笄竟然还有厚厚那么一大摞的时间,真是度日如年。   自己竟然想着如此龌//龊之事,思来真是又羞又臊。   心中的旖旎难以抑制,臊热难以入睡,只好趁着月色至露风石上吹吹凉风,弹一曲清寡之乐来稳定心神。   却不想,这弹奏之人满心旖旎,即便曲子再如何清寡也奏得饱含情//欲。   “师父……”忽然耳畔传来一阵软糯甜腻的娇音。该死!她怎么可以这时候过来!   “小骨,还不去睡?”赶紧稳住心神压低嗓音让她听不出情//欲。   花千骨蹦跳着去他身侧曳住他的衣角蹲下,仰起头笑:“师父你不也没睡么?”   “唉……”思来这小徒弟赶也是赶不走的了,索性便放任自己一次,健臂一挥,将她整个身子揽入怀中紧紧搂住,鼻尖埋在她发间,那诱人的芬芳让他有些迷醉,情不自禁的在她颈部细吻起来,“小骨……那便留下来陪为师。”   他孤寂了千年,渴望了百年。   原本仅浅尝辄止的细吻化作啃//噬,这时候,背对着不太方便,索性将她反转过来,从额头到脸颊再到颈部……这样反反复复的啃//噬着,似是要将这百年的孤寂与思念诉尽。   大手也开始不自主地开始在她身体各处游移,先从脊背到纤细的腰肢再到丰满的臀部,从臀部移到正面,由小腹缓缓上升,直至锁骨处。   隔着衣料的抚摸已经无法满足他的欲//望,不由分说几下扯开她的衣领,她光洁而微微隆起的胸部,那两点战栗着的粉红花蕊展露在眼前,此刻他已迷醉,早忘却了道法伦常,俯下身去就是一阵狠狠的乱吻。   (老仙内心弹幕:出了事情我负责)   看着自己坦露无疑的上身,感觉到了他炽//热的吻,顿时红了脸儿,心跳得很快,慌乱之间她回忆起曾经桃翁讲过的男女授受不亲师徒之礼等等,觉得这样做是错误的,便急着要挣脱开:“嗯…嗯?啊!师父……快停下来!”   “嗯……咳咳咳。”被小徒儿慌乱的呼声唤回现实,望着她雪白的胸脯、脖颈全是红的紫的成片,心里又是气又是懊恼又是心疼又是尴尬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仙内心弹幕:劳资高大伟岸的形象呢?卧槽小骨不会离开我吧!?不要啊~~你要是不要我了我以后该咋办!)   才得到解脱,花千骨立刻拉起上衣欲从白子画怀中跳出去,谁知才出去一只脚便被一只强装的臂膀拉回来死死禁锢住。   “咳……师父今晚有些重了,对不起,别生师父的气好么?”   “师父!桃翁说过了,男女授受不亲,师徒之间更是如此,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呢!师父怎么可以和小骨如此亲密呢?”   “男女……授受不亲?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些,可都是桃翁教你的?”   “是的。”   “男女授受不亲是指得要和除了师父以外的,比如东方彧卿杀阡陌他们保持距离!和师父可以亲密无间。至于那个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定是你听错了,他说的是一日为师,终身为夫……小骨,你懂我意思么?”   “啊?是……是这样的么?”   “是的。师父以后就是小骨的夫君,所以不因该有什么男女之妨的。”   “唔……”   “来,不要想那么多了,把手给我,师父教你弹琴。”   “可……可……虽说如此,但小骨毕竟还没过门……您就这样……”   “你别多想,我方才这样做只不过是帮你打通琴脉罢了。人之手生来愚笨,若不在学琴之前这样打通琴脉,是学不好琴的。古人常道郁结于胸,只有把胸腔处的血脉打通了才能消除心中郁结,这样方可以感受每个韵律的优美。”   (老仙内心弹幕:哈哈哈,怎么可能是真的劳资编的!不骗骗你劳资高大伟岸的形象要怎么圆回来呢?)   “真是这样的么?”   “不信你试试,闭上眼睛,仔细聆听,用心去感受,用心去体会。”   “嗯。”   (老仙内心弹幕:啪啪啪啪!鼓掌!看看看!劳资说谎话说得如此面不红,心不跳的那么淡定还那么符合逻辑!?我只想说,还有谁!还有谁!还有谁!)   虽然白子画方才的举动让花千骨吓了一跳,可后来他的解释那么合乎情理,解释时的神情又那么气定神闲,看上去并没有虚假掩饰的意思,她也就信了。   她哪里会料想到,多年以后每每想起此事她都有种分分钟想把自己旁边那货踹下床去的想法。    ☆、【十六】      【十六】   [猥琐楼:考虑到年龄问题,咳咳咳,就是怕咱花痴骨太懵懂了所以楼主我决定使用时光机直接到花痴骨十五岁,十五章十五岁赞赞!]   花千骨终于十五岁了,白子画放下笔看着日历上密密麻麻的红叉,摩挲着仅剩的那薄薄一页,轻笑,真好,我的小骨终于要长大了,终于要是我的了。   随着花千骨身体的不断改变,这几年白子画是越来越难熬,每次看着她渐渐显现出来的身形就是一股难耐,还得他清心咒都快背吐了。   “汪汪汪!”   一阵犬吠将他的思绪拉回,打开门看去,原来是一年前自家徒儿娘子捡回来的流浪狗,不知怎么办到的,竟然开了门进了厨房,眼神极其幽怨地伸着爪子边叫边不停望灶台上扑去,那样子看上去别提有多可怜了。   白子画不由好奇,望灶台上一看,呵,原来是放着小骨为它做的骨头酥,闻着还挺香。   俯下身去尝试着将视觉降到与狗在同一高度,望上望去,那骨头酥的样子一览无余,那香味也是浓郁扑鼻,可惜就是够不着。   “唉,”看它那看得见吃不着的样子,白子画煞是不忍心,于是将骨头酥端下来放在狗前,“吃吧。”   那小狗也是识趣,见了食物也不忙着吃,赶紧对白子画又是蹭又是摇尾巴的讨好,见白子画笑了才去吃起自己期盼已久的美味来。   望着它那样子,白子画不由叹口气,同病相怜而已,只不过你的病解了,可我的病又何时能解呢?   ————————花千骨————————   哼着小曲儿在绝情殿里精心侍弄着花草,脑海中还在回忆着前日里的事情。   那天下午她和糖宝轻水青萝她们一起闲谈,忽然谈及恋爱之事。   轻水谈起郎哥哥,青萝谈起火夕,糖宝也不自觉的谈起了落十一来,只有她一直沉默着。   忽然,在大家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花千骨冷不丁来了句:“爱上一个人……是怎样的感受?”   “一见他就心跳,脸红不止。”   “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他的样子。”   “不见一日,如隔三秋。”   “……”   大家沉默了会儿,马上七嘴八舌的开导这个不开撬的木鱼脑子。   花千骨细细回想这些话,还是不太明白,朦朦胧胧的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最后舞青萝不耐烦了,恨铁不成钢的说了句:“哎呀!别去想那么多啦,你只要想想你听了我们刚刚说的那么多话想起了谁!”   “谁……”细细想着刚才的话语,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清冷绝尘的身影,他初见的惊鸿,他月夜下的温柔,他教导自己时的从容与博学,他对她若即若离的接触……他的笑,他的好,他的喜,他的怒,这几年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尽数浮现……   “那……如果我想起这个人,是不是就表明我爱上他了呢?”   糖宝大叫着:“那当然啦!”   “哦,原来我爱上他了……”回忆就此打住,花千骨侍弄着花草,口中无意识的喃喃道,“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   此时的花千骨因为长年呆在绝情殿,白子画也是刻意不同她讲那些礼节,所以并未受什么教条,一直相信着他那句“一日为师,终身为夫。”   所以当发现自己爱上他了,心里并没有上一世的震惊恐慌和羞愧,而是多了份坦然和愉悦。   “啊!”   不知为何,最近花千骨的小腹都酸胀的厉害,刚刚蹲久了猛一站起来,□□忽然哗啦啦流出打探血来,可吓坏了她。   虽然她也看过七绝谱,知道自己快来葵水了 ,可没想到竟然那么快,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白子画————————   喂完狗,正打算回书房练字,却看到羞红了脸的小徒弟慌慌张张往屋里跑,细看,原来裙摆上有了些许血色。   心下了然,白子画暗笑,他的小骨……终于长大了,那碗骨头酥,差不多可以吃了。   想着自己也有几天没好好洗个澡了,便来到花千骨的卧房门口:“小骨,在么?来下露风石,师父教你观微。”   收到指令,花千骨不敢有些许怠慢:“嗯,弟子马上到。”    ☆、【十七】   【十七】   [跳过教观微这段吧……嗯因为我也不会观微(这不是废话么?你要是会观微这不得上天呐!)因为不会观微所以大家自己脑补吧,反正就是老仙整个儿八紧的教花痴骨观微,就像原著里一样,and,这章老仙会比较毁比较猥/琐……所以嘛……咳咳咳,求别打(捂脸)]   嗯嗯,现在时间,花痴骨学习完观微的第二天:   ————————花千骨————————   观微对于花千骨来说,也不是太难,没多少功夫就学会了。   白子画叫她平时要记得多练练,这样才能更好的巩固和提高水平。   反正现在也是无事,整想练练观微,于是就拉着糖宝跑到绝情殿后山的池塘边上。   “嗯……观微谁呢?”小人儿盘腿而坐,回忆这昨天师父教给他的方法,正准备运功,又望望身边的小虫子,“嗯……好久不见东方了,我去看看他在干什么吧!”   花千骨凝眉用意念描摹着东方彧卿的样子,可惜湖面仅仅是泛起一阵微波,并无其他,花千骨趿拉着脑袋,有些失望:“不行啊……”   “骨头妈妈别灰心呐!可能是东方爸爸太远了你功力还达不到,咱们试着观微一下近些的吧!”糖宝想了会儿,赶快出言安慰道。   小人儿又犯了难:“也对啊……东方太远了……那就近些的吧……谁呢?轩辕朗?火夕师兄?舞青萝师姐?还是轻水呐?”   “嗯……就尊上吧!”见花千骨还在犹豫不决,小虫子马上跳起来,“尊上离我们最近!而且……我也好像知道尊上整天闷在书房,都在干嘛!”   “嗯,好啊,那就从师父开始吧!”   于是花千骨又继续闭眼凝神,很快,湖面上出现一幅她永生永世都忘不了的画面……   ————————白子画————————   白子画早料想到花千骨要观微,一大早就已经泡在水里等着了。   水中玉人眉头一促,很奇怪,刚刚都感知到她已经在湖边了,怎么还没开始观微呢?   (老仙内心弹幕:小骨怎么还没过来呐!劳资已经泡了一早上了,皮肤都快泡皱了!)   觉着不对,纤细而修长的手划过水面,一道银光闪过,水面顿时映射出一个包子头小姑娘和一条小绿虫子坐在水边说着话。   “嗯……观微谁呢?”   (老仙内心弹幕:我啊我啊!小骨快来看我啊!)   “嗯……好久不见东方了,我去看看他在干什么吧!”   “不行啊……”   “骨头妈妈别灰心呐!可能是东方爸爸太远了你功力还达不到,咱们试着观微一下近些的吧!”   (老仙内心弹幕:噗……东方彧卿!纳尼劳资没听错吧!合着你第一个想到的居然不是为师!!!我勒个操!劳资为了你可是忍了那么多年还泡了一上午!你无情你无耻你无理取闹!)   “也对啊……东方太远了……那就近些的吧……谁呢?轩辕朗?火夕师兄?舞青萝师姐?还是轻水呐?”   (老仙内心弹幕:生无可恋……小骨啊……你身边辣么一个大帅哥你居然想不起来?!沃日!轩辕朗火夕什么鬼啊!难道我在你心目中还没有他们重要么?难道你不爱我了么!?呜呜呜呜)   “嗯……就尊上吧!”   “尊上离我们最近!而且……我也好像知道尊上整天闷在书房,都在干嘛!”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他呢,嗯,好啊,那就从师父开始吧!”   (老仙内心弹幕:艾玛!终于想起我了……虽然那句都忘了心里有些凉……咳咳咳不管了,马上开启肉//体撩妹B计划!我爱洗澡身体好好啊啊啊天天洗澡没有烦恼哦哦哦~呃……啊喂了个槽!尼玛劳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呐!差点就唱出来了……要是劳资唱出了那我伟大光辉伟岸的形象怎么办!冷静冷静,镇定,别激动,小骨在看我小骨在看我小骨在看我!)   听了他们的对话,白子画先是俊脸一沉,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而后又立刻装作无事的样子将自己的观微画面移至小人儿看不到的地方,缓缓立起来开始擦身子,清冷的眼神时不时向观微处不着痕迹的瞟去。   (老仙内心弹幕:嗯哼……不可以亲自看看成果么?)   当然,不同于曾经的是,他故意选在水位最低处,粗//壮的阳//根在清澈的湖水中若隐若现。   (老仙内心弹幕:亲爱的小骨~你喜欢么?师父请你吃棒棒糖~哦吼吼吼吼啊哈哈哈哈我太机智啦!呃……淡定淡定!毕竟我是那么一个清冷绝尘又傲岸孤高的人儿~)   ————————花千骨————————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大跳!   师父……师父……师父他居然在洗澡?!   啊啊啊啊啊啊!   花千骨本能的赶紧蒙上眼睛,不一会儿又忍不住心中的蠢蠢欲动,将手掌打开一条缝隙偷偷看着。   那水面映出一个如玉般的男子在水中沐浴的背影,湿发如泼墨般散乱得垂在臂膀、玉背上,发的黑与肌肤的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凸现他的仙姿,他的韵味。   修长而洁白的手时不时舀起清水覆上他结实的背部。   大手游移着,似蛇行,认真描摹他的每一寸肌肤,自光滑的背脊而下,至圆润而上翘的臀部又从臀部向上游移,这样反反复复几次,又抚上他宽大的肩膀,从肩膀划过整个玉臂,那肌肉与流水之间拍打着,撞击着,发出充满了诱//惑的声响。   这销魂的一幕看得花千骨满面羞红,就如同那枝头熟透了的苹果般娇艳。   她呆住了,原本覆于脸上的小手也在不知不觉中垂下,杏眼瞪得老大,直勾勾地望着映射中的仙人。   谁知那仙人竟转过了身,正对着她的观微。   俊俏的脸庞一如往昔般得清冷,星眸之中唯有澄明和淡然,几丝乱发随意的覆盖在他的冷峻的眉宇,挺拔的鼻尖,淡红的薄唇……   虽是这般清冷的人儿,却让她止不住的浮//想连连。   那结实的喉结时不时上下移动,宽阔的胸怀一览无余,他结实的胸肌……两点紫红……腹肌……人鱼线……这样完美的体型因为沾了水珠,显得格外魅//惑/撩/人。   大手又开始如同洗背部般得洗胸前,从脖颈直到小腹,他反复摩//挲着自己的身体,让水珠时而凝聚时而下流,仿似在宣泄着他那无边的孤寂。   最后……花千骨注意到了那水中若隐若现的……   “噗……”   看到这里,花千骨感觉鼻腔一个热流划下,她没有太在意,只是伸出袖子随手往脸上一抹了事。   花千骨倒吸一口凉气,惊得一个不注意,满脸满身的血跌落池中,直直向映射砸去,失去主人的控制,映射向四周散去。   她的鼻血在水中扩散开来,染红了池水,这场面,活似杀人现场。   糖宝赶紧施法将水中的小人拉回陆地,回过神来的花千骨立刻拉着糖宝清理好现场回到自己房中    ☆、【十八】   【十八】   白子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非常之尴尬,立在水中顿时失了往日的镇定自若。   这去找小骨呢,不是,这不去呢,也不是。   依目前的情况来看,白子画无论做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老仙内心弹幕:劳资熬了那么久的骨头汤啊!前功尽弃啦!要不要去问下销魂殿那只老狐狸?啊……不行不行!若是让他知道了我得多丢人呐!他非的笑死我不可!这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唉……”轻叹一声,默念口诀,玉指划过水面,还是先看看小骨的反应再说吧。   而观微的那一边呢,花千骨早已醒来,回忆起方才所见,师父那结实的喉咙,那壮硕的身躯,那巨型的……一幕幕在眼前又重新浮现,恍若一场荒诞梦境。   “骨头娘亲你终于醒啦!”一直守在她床边的糖宝立刻眉开眼笑。   “嗯……”信息量太大,花千骨有些吃不消,不太相信刚才发生过的事情,于是向糖宝求证,“那个……宝宝,大白天的,我怎么睡了?”   “啊?骨头娘亲!你晕了一会儿怎么就忘了?!”糖宝急得直叫唤,“方才咱们观微尊上,尊上他正洗澡呢!娘亲你受不住就晕倒掉水里了于是我就把你救上来放到床上,就这样。”   “……”   观微那边的白子画听了糖宝一番解释,又是气急又是羞//臊,顿时脸红得巴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不止是白子画有这种感觉,正对着糖宝的花千骨也是如此。   “嗯……那个宝宝我知道了。”花千骨黑着脸听完,思索几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往糖宝头顶就是一劈,糖宝应声倒下。   花千骨看着倒在床上的小绿虫子,咬了咬牙:“虽然我也不想这样,不过……毕竟还是看到了些不好的东西,那么……宝宝对不起了,你以后可千万别怪你娘亲啊。”   说完之间她盘腿默念心法,指尖流露出璀璨的金光,金光凝结成一个硕大的屏幕,映出了先前糖宝看到的关于白子画洗澡的画面,花千骨一挥手,喊一句“消!”画面瞬间消失不见。   于是她收起法术,将糖宝放回她自己的小木盒子里睡着,一边用袖子擦干额头的汗珠一边小声碎碎念道:“呼~这摄魂术还真是累人,幸好以前闲着无聊约着火夕师兄他们去藏书阁翻禁书玩意外学了这法术,不然如今就尴尬了,还好师父他老人家不知道我在看着……嘿嘿嘿,没想到清冷如师父还有这种时候……(此处省略500字花痴骨对老仙的各种无节操碎碎念)”   “……”   花千骨这碎碎念听得水中仙人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收了观微起身穿上衣裳准备去寻那碎碎念的小人儿。   不一会儿,一抹白影突然从花千骨身后出现,花千骨被银光击中头部,如糖宝一般倒下。   “嗯……”白衣仙人似乎很满意的翻阅着床上小人儿观微的记忆。   将小人儿放回去掖好被子,望着她熟睡时可爱的样子,不由莞尔,嘴角微扬,一路在她眉心、鼻尖、嘴唇、脸颊留下几个浅吻便离开了。   ————————花千骨————————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花千骨一惊。   回忆起前一天发生的事情,好像是大清早就去修习观微了,没想到竟发现师父在洗澡,后来……当看到师父修长大手划过小腹的玉肌,就再没了记忆,也不知道之后自己又干了什么,是怎么来到床上的。   “要不要去给师父道个歉呢?去……还是不去?……还是去……还是……哎呀算了还是去吧!”她托腮想着,虽然师父就是未婚夫,但毕竟自己还未出阁,就这么把他看去了……虽然是男子,怕也是不好的吧。可是若是自己去道歉……又实在是太难以启齿了。可他法力无边,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吧……万一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怎么办?算了,还是自己先招了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白子画————————   “进来。”   听到敲门声,早料到花千骨会来找自己道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翻阅卷宗。   “那个……师……师父……我……我……”小徒弟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一闭眼猛地跪下大喊一句,“对不起!弟子昨日练习观微时不慎看到了师父在洗澡!还请师父责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哦,这我知道。”小徒弟这红得似番茄的样子真是可爱至极,白子画放下手中的卷宗,认真看着她说道。   “啊……啊?!”花千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骨不必惊慌,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夫,这不过是让你提前看去了罢,也到无妨。”白子画极力克制着,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正色道。   花千骨试探性地瞄了眼白子画:“那……那师父……既然这样,就不责罚小骨了吧?”   “罚,还是要罚的。”白子画继续以他一贯教育人时的口吻对花千骨说,“虽然看了我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万一你看到是别人家的公子哥呢?这事可就不小了。我罚你不是为了你偷看了我,而是罚你乱用观微,你可知道,这观微可不能随笔乱使,要……(此处省略一千字老仙面不红心不跳的训话。)”   白子画说的头头是道,花千骨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当,也心服口服的接受惩罚:“是,小骨知错了,那师父打算如何惩罚小骨呢?”   “嗯……”白子画假意思索,“既然如此,就罚你将这长留门规抄一百遍吧,七日之后上交。”   花千骨认命领罚:“是,弟子遵命。那若师父无事,弟子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白子画挥手示意她退下,但在她一只脚刚跨出门槛时加了一句,“还有,抄好门规后那天晚上再来交,我白天不在绝情殿……记得,洗个澡换身漂亮的衣服再来。”   一边埋头批阅卷宗一边气定神闲的把话说完。   “为什么交门规还要洗澡换衣服呐?”花千骨心中有些疑惑,于是问了出来。   批阅卷宗的手停顿片刻,耳根微红,不过好在反应迅速:“嗯……这是长留祖上立下来的规矩,具体原因,为师也谁不清楚,照做就是,不需要问那么多。”   “哦,好吧,那师父我先回去了。”   (花痴骨内心弹幕:咦?师父刚刚说话的声音怎么那么沙哑?好像在隐忍着什么似的,是不是问到师父不懂的东西师父生气啦?也不会吧?我记得师父可不是这样的人啊,要问问吗?算了……还是不吧,要真是那得多尴尬啊!我还是走吧。)   “去吧。”   ——————花千骨——————————   出了白子画房间,花千骨又开启碎碎念模式。   长留规矩真是多……烦死了呢!   唉……不过,七日之后貌似就是我癸水尽了的日子,正好要舒舒服服洗个澡换身衣服呢。    ☆、【十九】   【十九】   这七日里,白子画由于确实是公务繁忙,便整日的闷在书房。   而花千骨呢,初尝癸水之痛且又要抄门规,也就不太爱出去走动。   就这样,师徒二人几年来第一次正正经经有了些师徒的样子,仅每日早晚问安、吃饭而已。   “骨头骨头!你在干什么呐?”   案几前,一粉衣少女正埋头不知在写些什么,一只翠绿色的小虫子飞落她肩上。   “嗯……我在画画啊。”少女笑道。   小虫子飞下去:“画什么呢?让我看看。”   “这……这是……尊上?!”小虫子望着画像上那俊朗的男子,无比惊讶,“尊上的……玉背?这……骨头你怎么会……尊上那么一个清冷的人,你怎么会想这些啊?”   记忆是她帮它消除的,小虫子自然是忘记了师父的玉背是啥样子,心下了然,笑道:“哈哈,不是幻想……嗯……因为喜欢啊,喜欢所以就画了。”   小虫子立刻成了粉红色:“是吗?啊……原来娘亲喜欢尊上的玉背!”   “咳咳咳……不是喜欢玉……我喜欢尊上这个人!”描画着的笔顿了顿,小脸略红,被糖宝的虫子思维惊得有些尴尬。   “喜欢啊?那……那我也要画!我要画个十一师兄!”   “好啊。”   最后一笔落定,将手帕扬起自己欣赏了会儿,又提起笔在空白处写下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   她喃喃着:“山有木兮木有枝……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君不知?他明明是知道的,而且他也是同样喜欢着我的。我理应配个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或是公子世无双什么的,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会不自主得写下这句诗?好似……好似这一幅美人画,就仅这山有木兮木有枝可以同它匹配了。算了,既然写了便这样吧。”   正发愣的花千骨被糖宝打断:“骨头!我想喝桃花羹!”   花千骨回过神来笑笑,放下手中的笔:“好啊,咱们去摘桃花吧。”   于是一人一虫离开房间,到外面玩去了,由着那香艳手帕在桌上放着没有搭理。   第七日傍晚,白子画独自在卧房踱步。虽然说他早已迫不及待想将小徒儿狠狠欺负,但真真快要到了手,却又开始窘迫了。   (老仙内心弹幕:这小骨才十五岁,且刚来了癸水,是不是还太小了点……小骨懵懵懂懂的,到底啊喜不喜欢我,我这么突然的把她要了会不会让她讨厌我……如果没有那句一日为师,终身为夫的谎言,她还会不会想和我在一起……此处省略老仙碎碎念)   [猥琐楼:老仙开启碎碎念模式,居然比花痴骨还厉害,啧啧啧]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虽是活了上千年的神仙,但关于情这回子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见,也算是初尝,对于花千骨,他现在就与十六七岁情窦初开的少年基本无异。   “师父,是我,可以来交门规了。”   外面传来一阵轻盈的宫铃声,他轻叹,挥手将门打开。   她就在眼前,十五六岁的花季少女,一袭浅粉色纱裙,湿发披散在两肩还挂着水珠,刚兴许是出浴不久的缘故,小脸上还泛着微微红晕,似个还未熟透的桃子,似朵含羞的半开的鲜花,那么迷人。   他魂牵梦绕的爱人啊!让他痴狂近疯癫了两百余年的爱人啊!如今终于是触手可得,只要略伸臂膀,便可将她揽入怀中。可心里却是那么的飘忽,她越是靠近,他越是觉得不真实。   花千骨走近,见他正发愣,不知道他此时的难耐,不由得好奇,伸出小手在他眼前晃几下:“师父?”   “嗯……”他猛得将素手禽住,低吻起来。   顽皮灵动的素手携来一阵芳香,没想到小徒弟已经靠得那么近,平视过去,是她微隆起的胸//脯在略显宽大的衣袍后面,若隐若现。   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每个毛孔都叫嚣着,叫嚣着要将这个女人占为己有。   (老仙内心弹幕:小骨的……啊啊啊……啊我看见了什么!?小骨的啊啊啊露出来啦!!!……啊啊啊……什么形象什么高冷劳资统统不要啦!)   不由她惊慌的挣扎,直接将其紧紧揽入怀中。   一个并不温柔的吻落下,饱含了他这些年的隐忍和无尽的爱恋。   越吻越热烈,越热烈越疯狂。大手解开她的衣带,狂吻缓慢下移,似是要将她揉碎,融入自己的骨血里永世相依。   师徒二人正浓情蜜意之时,却不知,有一抹看似不太友善的红色身影趁着白子画放松对结界的警惕,只身悄悄入了殿内,不知来意如何。   [猥琐楼:一脸邪恶的望着正在看文的你,发出了神秘的“嘿嘿嘿”之笑。此刻,你不知道接下来,她将会做些什么。]    ☆、【二十】   【二十】   那一抹红色趁着夜色如鬼魅般飞速穿过结界,在殿里四处转,后来便直奔如花千骨的卧房。   红衣少女将案几上的手绢握紧,露出奸邪的笑容,一场好戏,就要开始了:“哼!我就知道,花千骨你死定了!”   不做任何停留,迅速带着手绢离开,神不知鬼不觉。   “嘶……”   触碰到一阵潮湿,嗅到血的异香,白子画俊脸一黑,讷讷将玉指从她群下移出。   小人儿望着玉指上的几丝艳红,脸蛋羞得比那血色还要红些,低下头去小声道:“那个……那个……师父……还有一点点没完啦……”   一面帮着她整理衣裙,一面问道:“不是都七日了么?罢了……女孩子头一次难免有些异常,不要紧的,多注意休息。”   “是,师父。”   白子画揉揉额头:“那……今日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待花千骨离开,他立刻便去池中去了,别的女孩大部分头一次都是不足日子的,怎的好死不死的,小骨偏遇上了超日子!   他这一身的火啊,要如何消去?!   花千骨匆匆离开,回到自己的卧房。   习惯性地往桌上望去,咦?自己早上画的手帕呢?记得就是放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呢?算了,且先不想这个了,兴许是糖宝顽皮吧,绝情殿就两人一虫那么大块地方,能丢到哪里去呢?待明日再找吧。   这样想着,花千骨也就不理睬这件事睡去了。   次日。   长留殿上气氛凝重。   摩严和笙箫默并排坐着,堂下,跪着的是落十一和霓漫天。   “孽障!”短暂的沉默,摩严拍案而起,“我今日便要去子画那里揭了那孽障妖女的皮!”   说罢,便气势汹汹往绝情殿走去,笙箫默撇撇嘴,心道不妙,怕他二人争执,便也跟着过去。   绝情殿里,白衣仙人正批阅他的卷宗,感觉到结界被撞击,挥手将二人迎了进来。   “师弟!”摩严将手帕掷于案上,“你看看这是谁的东西!”   “哦,是小骨的,”白子画将手帕小心翼翼叠好放入胸前的衣袋中,气定神闲的继续批阅卷宗,“难怪总是找不到,多谢师兄了。   (老仙内心弹幕:小骨果然还是画了,她果然是爱我的。不过这山有木兮木有枝……是怎么回事?她不是都知道我对她的心意了么怎么还是和曾经一般……此处省略老仙看手帕的观后感。)   [猥琐楼:所以你完全忽视了脑膜炎哥哥的存在]   “你!你你你!”很显然,摩严被他这一举动惊得难以置信,“这……这这这……(此处省略一万字根本没人愿意听也没人在听的脑膜炎训话)”   摩严的反应,令他略不满:“我自己的事情,还望师兄不要过多干涉。”   [猥琐楼:此处跳过老仙说服脑膜炎保守秘密不干涉他二人之事的场景]   (吃瓜群众:猥琐楼你又跳过,是有多懒啊)   事情既然已成定局,劝说也是徒劳,最终三人不欢而散,白子画继续写他的卷宗,笙箫默把玩着玉箫,一副看戏的样子,摩严还是一个劲跺脚:“唉……这妖女,注定将毁了子画啊!”   (脑膜炎内心弹幕:呜呜呜呜子画居然爱上人了,子画这样的人居然都爱上人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爱的人居然不是我!不是我!好伤心,没爱了。童话里都是骗人的!蓝瘦香菇,花千骨你介个贱银,嘤嘤嘤不理你们啦!)   二尊走后不久,花千骨从床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寻她那手绢。   虽然现在她相信着白子画那句一日为师,终身为夫,并不觉得那手帕是羞耻见不得人的东西,但毕竟对自己来说还是很重要的,所以虽是焦急,但却没有惊慌。   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白衣仙人走近,含笑从怀中掏出一张小手帕,语气格外温柔:“小骨,你要找的,可是这个?”   “啊?”花千骨抬起头,愣了愣,转而扑到他怀里撒娇,“这……这我早上才画好的怎么就去了师父那儿了?难怪,害我找了半天!师父坏!”   “唉……我的傻小骨。”白子画将其揽入怀中,深邃不见底的眼神变得冷峻,霓漫天,很好。   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花千骨一直没当回事,白子画加强了对结界的警惕,笙箫默依旧一副看戏的样子,摩严也仅能黑着脸哀叹几声。   过了好几日,霓漫天等啊等,始终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这便让她有些心急也十分意外。   “咚!”   红衣迅速移动,身后的男弟子瞬间倒下。   霓漫天原本正四处闲逛,忽然觉着背后有人,结果一看,果然是被人跟踪了,看他方才的手势和气场,如果没错没错话,他这是要给施摄魂术。   摄魂术!什么意思?难道是二尊派来的么?   不做疑虑,掏出浮沉珠。   她虽不会摄魂术,但却有浮沉珠可以看到别人的记忆。   挥手散去珠子里的幻象,紧握着的手骨节发白。   果然……这事情有损尊上颜面,世尊还是护短了。   “哼!”冷笑一声,用浮沉珠抹去那弟子被自己打晕的记忆,将自己被他抹去记忆的幻象植入他脑海,“既然你们三尊同心护短,那么……就别怪我了。”   有一红衣女子,没入树林深处。   (尼玛天内心弹幕: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嘤嘤嘤!居然被阴了还差点遭暗算!花千骨本小姐和你没完!)    ☆、【二十一】   【二十一】   没了画,三尊又齐心护短。看上去她貌似没什么胜算了,但好在蓬莱就是宝贝最多,她无意间发现了一样小石子,看上去很是普通,但你若是对它念:“物理老师没脑子”它便会将它所看到的东西一直录下来,若你对它念:“政治老师是煞笔”它便会停止录影。你若是对它念:“语文老师智商低”它便会播放出它所录下来的内容。当然,想让它停下来的话要念:“数学老师爱高脊”   这是风平浪静的一天,花千骨下殿同轻水她们在广场上游玩。   轻水看山腰上影影约约有颗桃树正结着大个的果实,正巧几人又都渴了,便想去摘果子。   奈何太高太远了,花千骨仙姿最佳,已经学会御剑飞行,其他几人上去都得用腿爬上去,为了省时,大家一致同意让花千骨去摘。   于是花千骨离开众人,御剑飞去,落在离桃树不远处的岩石上。   正欲过去,这时候,一个看上去十分瘦弱,楚楚可怜的女弟子上前去,怯生生的望着花千骨:“这位姐姐,请问你是花千骨花小师叔吗?”   她那样子让花千骨有些心疼,走过去拉住她的手,亲切道:“嗯是啊,叫我千骨就可以啦。”   “那个……千……花小师叔,”女弟子垂着头,憋了半天还是不敢这样唤她,“弟子有一事相求,还望小师叔能帮帮我。”   “什么事啊,要是能做到的我一定帮!”   花千骨这热心肠子永远改不了。   “这个,”她从怀中,小心翼翼掏出一块鹅蛋大小的普通石子,紧张得四处张望,确定安全以后,才将石子放入花千骨手中,“这个小石子,别看它那么普通,其实里面全是珍贵的沧澜玉。这是我爹爹临终时候交给我的,来长留以前我就一直带着它,可是……可是……咳咳咳咳咳”   话还没有说完,被一阵猛烈咳嗽打断。   花千骨本欲去扶住她,却以外看到女子袖上红色血迹。   “呀……妹妹你……”   “师叔你也看到了,我这病啊,医药阁里说是活不长久了,前些日子已经托人望家里寄去书信,过不了几日哥哥便会来取这玉石。”女子带泪诚恳的望着她,紧紧握住她的手,“所以,还请师叔帮我保管些日子。我在长留孤苦一人,没什么可以信任的朋友。大家都说千骨师叔为人善良,我也只得赌一把了。求师叔帮帮我,替我保管几日。这毕竟是家传宝物,万一丢了我要如何去面见先祖。”   “妹妹……你放心!”两个女孩子哭成了泪人,花千骨郑重将宝石收入虚鼎。   “哦,对了,”女子怯生生道,“还请师叔不要将这事情说与任何人。”   “这个我知道,一定的。”   花千骨爽快答应下来。感性而又单纯的花千骨,为女弟子所悲,却没有注意到一些细枝末节。   依偎了会儿,花千骨摘了桃子,辞了女弟子下山来。   她只见远处夕阳西下,却不见身后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   “千骨!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太阳都落山啦!”   “这个……对不起啊,哈哈……”   轻水她们调笑抱怨几句,几个人又玩了会子,花千骨便趁着暮色回了绝情殿。   师父还在入定,打了声招呼便回房间,将小石头放在书桌上,没有多想,和糖宝聊了会儿天,早早睡去了。   很平常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二十二】   【二十二】   理所应当的,花千骨回到绝情殿,将小石子取出搁在书柜顶上。   两个月后,小石子被一名衣着朴素的少年取走。   当然,这一切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不过,它还是发生了。   (尼玛天内心弹幕:别看我,宝宝不认识那颗石头,对于这件事情,宝宝丝毫不知。)   [猥琐楼:嘿,你鼻子长得都顶着天啦,咱要不要收收?]   这一年,花千骨感到格外的宁静。平时总是处处与她作对的霓漫天最近也安分了许多,几乎没什么太大动静,而白子画呢,对自己温柔宠溺如故,只是自从上次癸水事件以后,便鲜少对她做出格的事,当然,除了某天和笙箫默出去喝醉了酒大半夜跑她房里以外。   [猥琐楼:啧啧啧,有贼心没贼胆……还能咋地?怂了呗]   (老仙内心弹幕:瞎说……简直就是瞎说……我……我是觉得小骨太小了不适合再等等……嗯,对 ,再等等……咳咳咳,就是这样!)   [猥琐楼:你是要和尼玛天搞鼻子顶天大赛吗?]   “呼——”   长舒一口气,花千骨扬起袖子给自己擦拭额上的汗滴,练了一上午剑,还真是辛苦啊!   自己来绝情殿也四年了,这四年来,除了拜师那次外,就没有参加过仙剑大会,她也不是不想去,但师父总是用各种原因不让她去。如今好不容易他允了,可一定得好好努力,争取拿个第一,不然人家该说师父闲话了。   真的太累了,且正午天气有闷热,花千骨没多久便靠着睡着了。   处理完公务,白子画便急急回了绝情殿,远远就见着小徒弟张牙舞爪,随意歪倒在桃树旁小憩。   迷迷糊糊睁开眼,对上一双温柔的眸子,鼻尖萦绕的是他身上独有,清冷的气息,自己已然落入他的怀抱。   小人人刚醒来时候眯着眼睛,小猫似的,白子画不由莞尔:“小骨,很累吗?”   “师父~师父什么时候回来的?”揉揉眼睛,将手攀上他脖颈,身子随着略微向前倾,许是刚醒来,声音迷糊软糯,似个小猫爪子,挠得他心痒痒。   他很快注意到她因舞剑弄乱,有往前下倾而若隐若现的雪白,凝着几滴晶莹汗珠,在阳光下闪烁银白色光斑,那时正巧来了风,桃花香裹着汗香扑鼻而来。   他的手更紧了,他的鼻息更急了,原本温柔的眼神便得炽热,一颗心被撩拨得剧烈跳动。   被他这副样子吓到,葇荑试探性得在他眼前挥几下:“师父?”   “嗯,我在。”回过神来,暗叹自己进来怎么定力愈发差了,差点把正经事给忘了。   “小骨,师父和你说件事情,”将小人儿放下,正色道,“浊玉峰掌门温丰羽被七杀抓走了,他们扬言要师父独自去雪原救人,他们才肯放人。”   说到这里,白子画顿了顿。虽说这些事情他都经历过一遍,对于将要面临的事情,已经很有把握,但思及自己要与小徒弟分开好长时间,心里还是很不舍的:“所以……这次师父可能要出去的久一些。”   “啊?现在吗?!”听到这里,原本笑嘻嘻的小脸立刻沉了下去,嘟囔着小嘴儿,低头把玩他修长的玉手喃喃:“师父又要出去?不是吧……上上上次是蜀山,上上次是太白山,上次是邵白门这次又是雪原……知不知道小骨在家里等的很难受啊!还每次都要去那么久才回来!”   [猥琐楼:蜀山去了一日,太白两日,邵白门一日半……这……这叫久?]   (花痴骨:不见一日如隔三秋你懂吗?这几次加起来差不多都十个半秋了!!)   [猥琐楼:嗯……好吧,你们厉害。]   (老仙内心弹幕:承让了。)   “唉……是啊,事情紧急,师父给你到了别就得动身,”大手摆脱她的抚弄,捧起小脸,蜻蜓点水般落下几个浅吻,与她对视,温柔且的说认真道,“师父也舍不得离开小骨啊,但奈何公务在身,职责所在,师父真的是非去不可。乖,等我,你看师父不管去什么地方去多久,总是会回来的对吗?”   “嗯,好吧,”花千骨也不是不识大体的,她明白那些是师父作为长留掌门的责任,撒个娇便也不在纠缠,露出甜甜的笑容,“那……师父能答应小骨在仙剑大会之前回来吗?”   “嗯,会的。”   “好,我等你。”   “小骨记着,师父不在的时候要……(此处省略老仙唐僧附体各种唠叨)”   那人又开始不停歇的叨叨,本是话少的,每到要分别时,便会变得唠叨无比,她心下一暖,吻住他不停张合着的薄唇,片刻后推开他向里屋跑去:“好好好,小骨都知道啦!师父早去早回。”   “嗯……”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吻,白子画愣了愣,待回过神缓过来,小人儿已经跑远了。   (老仙内心弹幕:哦~嗷呜嗷呜嗷呜嗷呜嗷呜嗷呜~心都要化了这这是真的吗?我有没有在做梦……或是出现幻觉……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了,小骨终于主动吻我了,第一次啊第一次啊!哎呀妈呀太激动了!!)   “等等,师父还没说完……别随便和男弟子说话玩闹,要记得想师父……”很显然,小人儿跑远了根本没有听见他最后这句话。   目送小人儿进了房门,叹息一声,转头去了。   (老仙内心弹幕:嘿嘿嘿啊喂!小骨等等!这一点最重要啊!一定要离那些男的远远的和那些男的保持距离啊!)   “师父……你可要早些回来呀……”   待仙人转身离去,花千骨流着泪跑出房门,倚靠在桃花树后凝望着那个清冷绝尘的背影喃喃。   其实她虽然明白这是必须的,但心中还是酸涩无比,不希望让他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怕他办事不安心,所以才急急奔回去。   白子画思索了会儿,这一世,白子画不想让花千骨受到任何伤害,于是那些前世时本该让花千骨去历练的那几次,他都为她代劳了。   那些个事情,由于他前世都经历过,知道其中缘由,做起来轻车熟路,一个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处理完成,而这一次呢,虽是比以往要凶险些,但也因该能速战速决。距仙剑大会还有三日的时间,他因该能毫发无损的回来。   (老仙内心弹幕:毕竟我是男主角,可不能就这么死了的。)   [猥琐楼:别怕,要是你死了,咱还有东方大暖男救场呢。]   (老仙内心弹幕:他敢碰小骨一根汗毛?/横霜出鞘)   (淤青小太阳:阿嚏——怎么感觉背后一凉?)    ☆、【二十三】   【二十三】   自从取走留影石之后,霓漫天就一直在等待时机,争取将这段师徒丑闻昭告天下。   然而这一年来,却过的格外平静,众仙也没什么大的聚会,根本没给她任何机会拿出来。不过眼看马上就是仙剑大会了,说不定那时候是个不错的时机。   “霓漫天,你想在仙剑大会时候拿出留影石吗?”   霓漫天正盘算着,忽然背后一声浑厚男声打断她的思绪,惹得她一惊。转过头去,那人看似是一打扮普通的长留弟子,但却有着眉宇间的邪气和阴冷的神情。   从未见过邪气如此深的人,霓漫天被震得打了个哆嗦。不过她好歹是蓬莱千金,也见过不少世面,心知那男子不凡,但能猜出她的心思,还知道留影石的事情,虽是邪乎但若仔细行事,必定能为她所用。   于是立刻镇定下来试探道:“哦?难道你有什么意见?”   那人的语气极其玄乎,声音极其鬼魅听不出情绪:“呵,真是可笑至极!”   那人叹口气,绕着霓漫天转圈子,用不怀好意的眼神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个遍:“就算你放出来也不会起什么大风浪,长留势必会将这风声压下去,就如上次那样。况且……现在仙界各自相安无事,白子画又是六界第一,谁也不敢怎么为难招惹,你爆出来顶多就是闹一阵子那花千骨就没事了。不过你嘛……得罪了长留,得罪了白子画,可就不好受喽……”   “那……”霓漫天被他盯得发毛,有些稳不住了,“那……那你说该怎么办?”   阴邪的眼神停留在她慌张的俏脸上,语气满是魅惑:“要我帮你?咯咯咯……”   混了那么就的人际,霓漫天明白他的意思:“说……说吧!什么代价?”   “代价嘛……咯咯咯,”那人玩味的望着她精致的脸蛋,“我本来就对白子画深恶痛绝,此来就是为了找白子画报仇,正巧遇上了这事情。你狠花千骨,我狠白子画,咱们不过是互利互惠而已,我不要什么报酬。”   原来那人是要报复白子画,既然如此,那正好,她现在多了个帮手:“好,既然如此,那你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那人施了个观微,地面上赫然出现此时长留大殿影像指着画面里慌慌张张的温丰羽和其他各路掌门:“看,浊玉峰的温丰羽回来了,让花千骨去雪原,咯咯咯”   自打白子画离开以后,花千骨就神不守舍的,老是惶恐不安。   虽然前几次白子画也是独去的,但总感觉这次有些不同。   三天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了。   正在她为之烦闷不已的时候,结界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小师叔?在吗?”   “霓漫天?”来人语气是少见的温和,花千骨很是纳闷,这霓漫天平时就与她处处作对,今日怎么会忽然到来,而且语气居然没有恶意,于是试探道,“你……你来干什么?”   “哎呀我说小师叔,你怎么对我如此戒备,我不是想你了嘛,想过来同你说说体己话。”见花千骨迟迟不开门,带有强烈讨好意味的语气显得有些焦躁。   察觉到来者不善,花千骨犹豫了会子,最终还是没给开门,随便找个理由婉拒了:“我心情不大好,想睡了,你改日再来吧。”   “花千骨你……”听了这句话,心知计划失败,霓漫天忍了许久的情绪一下子   “【二十三】   自从取走留影石之后,霓漫天就一直在等待时机,争取将这段师徒丑闻昭告天下。   然而这一年来,却过的格外平静,众仙也没什么大的聚会,根本没给她任何机会拿出来。不过眼看马上就是仙剑大会了,说不定那时候是个不错的时机。   “霓漫天,你想在仙剑大会时候拿出留影石吗?”   霓漫天正盘算着,忽然背后一声浑厚男声打断她的思绪,惹得她一惊。转过头去,那人看似是一打扮普通的长留弟子,但却有着眉宇间的邪气和阴冷的神情。   从未见过邪气如此深的人,霓漫天被震得打了个哆嗦。不过她好歹是蓬莱千金,也见过不少世面,心知那男子不凡,但能猜出她的心思,还知道留影石的事情,虽是邪乎但若仔细行事,必定能为她所用。   于是立刻镇定下来试探道:“哦?难道你有什么意见?”   那人的语气极其玄乎,声音极其鬼魅听不出情绪:“呵,真是可笑至极!”   那人叹口气,绕着霓漫天转圈子,用不怀好意的眼神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个遍:“就算你放出来也不会起什么大风浪,长留势必会将这风声压下去,就如上次那样。况且……现在仙界各自相安无事,白子画又是六界第一,谁也不敢怎么为难招惹,你爆出来顶多就是闹一阵子那花千骨就没事了。不过你嘛……得罪了长留,得罪了白子画,可就不好受喽……”   “那……”霓漫天被他盯得发毛,有些稳不住了,“那……那你说该怎么办?”   阴邪的眼神停留在她慌张的俏脸上,语气满是魅惑:“要我帮你?咯咯咯……”   混了那么就的人际,霓漫天明白他的意思:“说……说吧!什么代价?”   “代价嘛……咯咯咯,”那人玩味的望着她精致的脸蛋,“我本来就对白子画深恶痛绝,此来就是为了找白子画报仇,正巧遇上了这事情。你狠花千骨,我狠白子画,咱们不过是互利互惠而已,我不要什么报酬。”   原来那人是要报复白子画,既然如此,那正好,她现在多了个帮手:“好,既然如此,那你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那人施了个观微,地面上赫然出现此时长留大殿影像指着画面里慌慌张张的温丰羽和其他各路掌门:“看,浊玉峰的温丰羽回来了,让花千骨去雪原,咯咯咯”   自打白子画离开以后,花千骨就神不守舍的,老是惶恐不安。   虽然前几次白子画也是独去的,但总感觉这次有些不同。   三天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了。   正在她为之烦闷不已的时候,结界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小师叔?在吗?”   “霓漫天?”来人语气是少见的温和,花千骨很是纳闷,这霓漫天平时就与她处处作对,今日怎么会忽然到来,而且语气居然没有恶意,于是试探道,“你……你来干什么?”   “哎呀我说小师叔~你怎么对我如此戒备,我不是想你了嘛,想过来同你说说体己话。”见花千骨迟迟不开门,带有强烈讨好意味的语气显得有些焦躁。   察觉到来者不善,花千骨犹豫了会子,最终还是没给开门,随便找个理由婉拒了:“我心情不大好,想睡了,你改日再来吧。”   “花千骨你……”听了这句话,心知计划失败,霓漫天忍了许久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厉声大喊,本欲骂她几句解恨,却又似乎是想到什么,语气又转而有几分玩味,提高了几个声调,“你难道就不关心你师父的死活?”   霓漫天这句话引得她心一惊,本来就是担忧着白子画,如今听了霓漫天这话顿时慌了神,却又担心她的坏心眼故作镇定:“我……我师父六界第一才不会有事呢!”   “看来你还真是不知道啊……”结界外又飘来霓漫天悠悠然的语气,“那就算了吧,我是看在这几年情分才来找你的,既然你不领情那我也就走了……至于尊上嘛,就让他自己困死在卜元鼎里吧!”   “什么?!卜元鼎!”卜元鼎三个字犹如尖刀般刺入她的心脏,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三个字格外敏感,正想着又听霓漫天要走,急于师父的安危,顾不得她是什么坏心眼了,急忙将门打开,一把揪住她领口迫切得问,“我师父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快说!你倒是快说啊!”   这时候的霓漫天看得手,便不急躁了,诚心要同她玩一玩,狠狠折磨她一下:“你快放开我呀,这样勒着我我怎么说话啊!”   花千骨放开她,一双眼睛直愣愣瞪着悠哉悠哉的红衣女子,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快说!”   “哎呦喂,小师叔你别激动嘛,你不是不担心的吗?你说的,尊上可是六界第一呀……”霓漫天理了理被花千骨揪乱的衣领和头发,语气依旧悠悠然。   “你……你……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说?”本欲与她发脾气,但想到自己现在也是有求于人,只得压着火气问。   “嗯,好说。”霓漫天昂起头大摇大摆进了绝情殿径直上了堂屋,宽宽落座于白子画常坐的那个位置上,将腿脚伸直了,“本姑娘站了大半天,腰酸背疼的,师叔你来给我捶捶腿揉揉肩,舒服了我自会说。”   “好!”   花千骨二话不说,忍着一肚子火上去给她按摩,唉,没事儿,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师父,先忍着一下。   “哎呦……好痛啊!师叔你这是要谋杀吗,轻点!”   “……”   “师叔啊!拜托你吃饭了没?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重点!”   “……”   “够了!笨手笨脚的,烦死了,停停停别按了,”霓漫天粗鲁往花千骨身上一推,顺手抬起茶杯抿两口,“真难喝,茶都凉了也不知道换换!不过也是,这尊上人都走了,这茶,也该凉了。那什么,我饿了,去,去给我做个桃花羹!”   花千骨终于忍无可忍:“霓漫天你究竟要卖关子到什么时候?!”   霓漫天也是明白的,此来主要为了大事,顺带虐虐她,见好就收。心知花千骨此时已至极限,也就不继续玩弄:“好好好,我不玩你了,说正事吧。”   花千骨焦急的等待着:“快!师父怎么了?”   霓漫天饮口茶,缓缓说道:“尊上他啊……啧啧啧。如今怕是凶多吉少了。那玉浊峰的温丰羽早上回来了,身上倒是没事儿。妖魔这么大费周章就是为了下圈套套住尊上。据温丰羽说,尊上如今已经在卜元鼎里了,生死未卜,他吓得无法,只得来仙界搬救兵,现在各派正慌乱着呢。你不信啊,出去看看便是。”   “啊!?什……什么……怎……怎么会……我……我师父他……”花千骨跌坐在地上,绝望与崩溃,充斥着她身体的每个毛孔肌肤,似是要将她吞没。   霓漫天将手搭在她肩上,“别那么难过,其实还是有法子补救的。”说着,将身子俯下,于她颈间幽幽吐气,“那得要找到几滴神血加以僵蛊炼制成药粉才可破除封印。”   涣散的目光闪烁出希望的光斑,她应声而起,禁握住霓漫天的手:“神之血?你……确定?”   “是啊!我知道这对于一般人来说,很难办到,”说着,脸上露出阴险的微笑,假意要花千骨同她做交易,“但是……我霓漫天是一般人么?将《七绝谱》和流光琴给我,我便能给你几滴。”   哼,原来她是打着这主意,难怪前些日子里那么收敛,可惜啊,她千算万算没算到,我就是神之身。笑容多了几分嘲讽,一脸不屑,反手施法,将她推出结界外:“不可能的,谢谢你今天能来告诉我这些,你可以走了。”   “唉……花千骨你可要想好了!那血很难弄得到啊!”心知计划成功,她颇为得意,但还是装着气愤。   出了结界,冷笑一声,紧了紧手中的留影石。   花千骨,我要你好看!   屋内,得了方法的花千骨不再迷茫,立刻寻了疆蛊割了手腕开始炼制药粉。   她真的好庆幸,庆幸自己是神之身,也庆幸自己善于炼制香料和各种药品。   这药倒是好炼,不出小半日,便完工。   此时已是月上梢头,今夜的月倒是格外明朗。   心中焦急难耐,无心赏月,不做停留,匆匆打点了行装就趁着月色急急往雪山飞速御剑而去。   师父,等我,一定,一定要等着我,我来救你了!   此时的长留后山上立着两个人,一个面露煞气,着普通弟子服,一个一袭红衣,神色略显得意。   是红衣女子先开口:“这事情成了,还是得靠本大小姐出手。狠狠虐了一番花千骨,真是叫人暗爽。那下一步呢?”   那人依旧波澜不惊,鬼魅似的腔调听不出半分情绪:“嗯,我知道。等到了时机,我会提前找你,再告诉你接下来的事情。”   那人神秘异常,但看似对自己没什么危害,而且计谋比自己周密精致许多,到不如就听着他的做。想到这里,女子应下:“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那人说完,便要离开,女子似是想起什么,又急忙将其喊住:“唉,等等,我叫霓漫天!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嗯,我知道。”男主应声停下脚步,没有转身,听她提到名字,曾经那些惨痛的记忆又漫延上心头,他顿了顿,“我早就没有名字了,唤我暗煞便可。”说完,便头也不回得没入黑暗的夜色里。   明亮的人,趁着光亮活在亮出,而阴暗的人责没入暗夜,用他煞似的目光窥探着你。你在明处,他在暗处。你虽不知道他身在何处,他却对你了若指掌。    ☆、【二十四】   【二十四】   回到过去,想改变自己的结局。自以为知道了结局,就掌控了一切。然而他忽略了一个可怕的事实,他在这个时空扭转了历史原本的走向,故事的情节,也就不再遵从原来的样子。一切,都在发生微妙的改变。   眼前茫茫一片,除了白色,还是白色。脑海中又浮现前世的画面,但白子画没有畏惧,洁白的衣饰融入雪原。   行了莫约三刻钟,眼前忽然出现一个身着黄色豹纹衣裤,带黑色墨镜的东洋大叔。白子画有些惊讶,毕竟上次来时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   使用法术一探,那人身上居然没有仙术,但还是觉得,此人衣着怪异,长相感人,看似并不简单。   说时迟那时快,天边忽然响起一阵音乐,大叔微笑着闻声起舞。   白子画觉得事情不妙,欲速战速决,于是立刻横霜出鞘,朝大叔心口刺去。   谁知那大叔居然就着舞步,先是身子向□□斜巧妙躲过白子画一击,而后又立刻趁白子画不注意,右脚一伸,欲将其绊倒。   好在白子画随机应变能力强,阔步一跨躲过了他的阴谋。   那男子见白子画并没被绊倒,并无惊讶和失望,好似这和他没关系一般,继续微笑这不停左右交替,重复这个动作。   正在白子画不知所措时,那男子从一开始的舞蹈变成了又说又唱:   “I h□□e an apple.I h□□e a pan。o,applepan...”   (老仙内心弹幕:我草草草卧槽这是什么鬼?!猥琐楼你确定这货特么不是跑错片场了么?)   白子画一时间无语,早已摸准男子舞步,横霜一斜刺入男子心脏,男子倒地抽搐不止,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紧握白子画的手,口中喃喃着他的唱词:“o...apple...pan.”   于是白子画身边就真的出现了一个苹果和一支笔…   (老仙内心弹幕:苹果……笔……呃……猥琐楼你出来,我要和你谈谈人生和理想)   白子画拾起这俩莫名其妙的东西,解决了莫名其妙的大叔,白子画又继续往前走,偏科便来到一华丽府门口,轻扣。   屋内一声来嘞,门应声而开,开门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   “这位小伙,外面雪大,进来坐坐吧!这儿平时就我一孤寡妇人带着仨女孩子住。你不用客气的。”那妇人见了白子画仪表堂堂立刻将其引入。   “好。烦请带路。”这雪原怎会莫名有府邸,一定是七杀制造的幻象,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白子画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进去闯一闯。   “嘿嘿嘿嘿噫嘻嘻嘻哦吼吼吼吼啊嘎嘎嘎嘎鹅咯咯咯”   (老仙内心弹幕:银铃你个大头鬼啊!你特么见过哪个银铃般的笑声这么惊悚!)   路过垂花门,听到里面有几个银铃般的笑声,和小女子说话声。不由得愣住,驻足细听。这一细听果然不简单。   “我说珍珍姐啊,艾玛……你这腿毛都长成黑秋裤了也不知道刮刮,还老爱穿短裙。”   “爱爱你就是多事,你咋不先把你的胡子挂一下啊?”   “呜呜呜……救救……唔……救……”   “我的莲莲呐,快快快,把鞋穿上,看你那几个月没洗的脚!”   “两位好姐姐,我脚皮还没撕完呢,等等再忍忍哈”   门内声音粗俗不堪,以往白子画御剑都是径直离开的,但隐隐约约听到微弱的求救声,放出神识一探,果然有温丰羽的气息。   老妇人见白子画停住,心知他定是被门内娇丽迷住了,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哦,这里面是我的三个女儿,如今啊虽然到了年头但是啊……都还未婚呢,呵呵呵。”   “嗯,我们继续走吧。”谁知白子画并无寻芳之意,径直望前走去。   (老仙内心弹幕:娇丽你个鬼啊!寻芳你个……这特么能叫寻芳?!厉害了我的楼!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什么鬼啊,神特么关心她们嫁没嫁人啊!请容许我先吐一下……)   [猥琐楼:如果你再敢吐槽朕的脑洞那么门后三位娇丽将成为你的夫人。至于花痴骨么……嘿嘿嘿]   (淤青小太阳:多谢美丽多姿潇洒风流楼……呃……不过为啥我只能在弹幕区出现来?我的主线戏份呢?)   (吃瓜群众:对不起,我们是来看老仙猥琐的,对你啊,没兴趣。)   (老仙内心弹幕:怪我喽~)   见白子画离开,那老妇很是不甘心,急急追上去:“唉唉唉,这位公子,你确定你对我那仨女儿不感兴趣?”   “我……”白子画停下,本欲拒绝,但思起温丰羽的情况,内心微微挣扎片刻,还是决定顺着老妇,随机应变,调整好心态,向老妇作揖:“若是白某能有幸与令爱相见,那是子画的福气。”   (老仙内心弹幕: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剧情发展,我忍!)   “我就说嘛,刚刚公子不必羞涩!请随我进去吧。”老妇听了这番言语自然开心,于是献媚地拉着白子画往垂花门去,路途中还将自己那三女儿夸的极好。对于这些,白子画只是笑着应和,并未有所动。   (老仙内心弹幕:给你一个大白眼!我就笑笑不说话,呵呵呵呵)   老妇将白子画带入垂花门,掀开门上的垂花,之间门上赫然刻着“卜元定入口”字样,白子画嘲讽地冷笑一声,随着老妇走了进去。   (老仙内心弹幕:卜元鼎……不是卜元定……这么明显这么拙劣……编剧你是智障么……)   老妇将白子画安置在一处石凳上,朝院内大喊:“珍珍,爱爱,莲莲,你们出来啊!”   “唉,母亲,我们来嘞~”   (老仙内心弹幕:珍珍爱爱莲莲……你特么当这是西游记吗?)   [猥琐楼:都是二师兄嘛]   (老仙内心弹幕:猪八戒……我……信不信我踹死你!)   三位“娇丽”应声而来。   走在最前面的女子,强壮如虎,一脸娇羞,身着高中萝莉制服,齐臀短裙高高翘着,粗壮的大腿上毛发横生,之间她故作小女儿姿态,上前向作揖,嗓音雄武有力:“萨瓦迪卡,我是珍珍~”   “嗯”   “萨瓦迪卡,我是爱爱~”她身后一满脸络腮大胡子,嗓音又尖又细的女子也前作揖。   “嗯”   “萨瓦迪卡,我……我叫莲莲~”最后一位女子更是不得了,肩扛一灰蓝色衣裳的男子,穿凉拖脚皮落了一地红着脸儿作揖。   她扛着的男子还在拼死挣扎:“呜呜呜呜~”   “嗯”   面对这一位位娇丽,白子画虽是目不忍视但也只能勉强应付着,一看,便知道那最后一个叫莲莲的女子所扛者便是温丰羽。   那老妇看上去对仨女儿很满意:“怎么样,我那三位女儿不错吧!”   知道温丰羽在她们手上,白子画无法,只得应付着:“各个都很是……独特,只是不知为何她三人问候都要带个萨瓦迪卡?这萨瓦迪卡又是何意?”   老妇听了红着脸儿笑笑,极不好意思地答道:“我们啊,是前几年才从泰国过来的,这萨瓦迪卡啊,是我们那里的问候语。她们几个啊……一开始还是像公子一样的小男娃娃呢!”   白子画扶额,但为了温丰羽还是得忍耐:“这……无妨。”   (老仙内心弹幕:这特么还有人/妖……猥琐楼,你脑洞飞银河系去了啊喂)   [猥琐楼:不许吐槽我的脑洞!]   见白子画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更是喜笑颜开:“公子啊,既然见了小女,也很是喜欢,那咱就明人不说暗话,我呀,看上公子啦!想留公子做我的女婿!”   白子画语塞:“这……还是……不太好吧……”   (老仙内心弹幕: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你特么瞎啊……)   那妇人听了有些不乐意,朝温丰羽指去:“哎呀,公子你不要害羞了,姑娘们都愿意得很啊,呐,你看莲莲扛着的那男子便是嫁妆。老身知道你定是想要那男子的。”   “这……好吧……”挣扎一下,还是决定先答应着,以后再寻机会逃跑。   “啊嘎嘎嘎嘎”   白子画刚应下,那珍珍便上前来给他盖上块红盖头。白子画正欲拉下,却被妇人止住,那妇人笑道:“公子啊,我这可是仨姑娘,总不能全给了你,这样,咱们来个撞天婚!你且盖着盖头,抓住谁,便是谁了。”   “好吧……”果然和《西游记》剧情一样,白子画应下起身。   闭着眼睛乱抓一通,抓得一手浓密黑毛,浑厚的嗓音响起:“哎呦~好讨厌~”   掀开盖头,\'这样的毛,不出所料果然是珍珍。   抓住了珍珍,莲莲一脸醋意,将温丰羽扔给白子画,白子画接过温丰羽。   “好啊好,择日不如撞日,那女婿你先坐着,我去准备准备,及时完婚。珍珍爱爱莲莲我们走~”老妇喜笑颜开。   待四人走远,白子画扯下温丰羽的捆绑,询问道:“温掌门,你可还好?”   温丰羽跪地,给白子画郑重地磕三个大响头,感激道:“多谢尊上相救,丰羽很好,就是……就是实在是委屈了尊上啊……为了救我把自己大半辈子的辛福搭进去。”   白子画淡然,若救世之主,给温丰羽指点出路:“无妨,你且往垂花门去便可脱险。”   确定温丰羽安全,白子画开始寻思出路,自己一人在偌大的内院来回行走,不错过任何一处可能有机关暗格的地方。   “这……这这这……”   白子画在一处狗洞前愣住了,那狗洞上赫然写着“卜元鼎出口”   忍无可忍,直接施法将该处墙壁砸垮走了出去。   (老仙内心弹幕:你以为本尊堂堂长留上仙会那么笨?哈哈,你弱爆了!)   刚一出去,偌大的宅院便消失不见。   白子画冷笑一声,似是在嘲讽编者的智商。   继续往前,遇见一个黑衣老妇人,手里提着一筐苹果,拦住了白子画的去路,笑道:“小伙子,你真美,皮肤像雪一样白,我给你一个苹果吧,不要钱的。”   “不用了,老婆婆,我自己有。”说着便从虚鼎中将那怪异东洋大叔手里得来的苹果掏出,吃了一口。   那黑衣老妇人见他吃了苹果,露出阴险的笑容,又见他身后并无小矮人,奇怪的问道:“唉,对了,小伙子,你的小矮人朋友们呢?”   望望手里咬过的苹果,又听了小矮人三字,再配合着黑衣老妇,皮肤像雪一样白,白子画瞬间无语,勉强应付着:“小矮人……他们出去了,家里只有我一个。”   (老仙内心弹幕:你够了……《白雪公主》特么的也能扯上……)   白子画很是无语,那老妇人见他许久没有中毒的迹象,很是疑惑:“咦?小伙子你感觉怎么样,没事儿吧?”   白子画强颜欢笑,再朝苹果咬一口:“多谢关心,我很好。”   (老仙内心弹幕:马德智障,劳资是堂堂长留上仙白子画不是白雪公主怎么能吃个苹果就死了?!)   老妇犹豫了会儿,感觉有些异样:“能给我看看你的苹果吗?”   白子画想都没想,直接把苹果递给老妇人:“嗯。”   “难怪啊难怪……”那老妇接过苹果端详了阵子,便往身上摸索,似是要寻找什么东西,找便全身没有找到,很是尴尬,“那个……小伙子……你……你带笔了没?”   “给。”白子画掏出怪大叔给他的笔。   那老妇接过笔,往苹果上写几个字又把苹果和笔递还给白子画:“谢谢谢谢,真是乖孩子,好啦,给你吃吧!”   白子画接过苹果便要吃,谁知一粉衣少女突然从天而降,厉声喝道:“不要!师父不要吃!那苹果有毒!”   那老妇立刻不开心了:“你这女娃子咋那么不懂事!这哪里就会是毒苹果了,小伙子都吃了两口都没事!”   “小骨?”望着熟悉的身影,白子画很是疑惑。   “师父你看,”花千骨夺过苹果,指着老妇方才写上去的几个字,“这上面写着那么大的‘毒苹果’三个字你没看到啊!”   老妇闻声色变,惊恐得望着白子画。   “这……”白子画扶额,对编者的智商深感怀疑。   挑衅似的,他俊脸一黑,狠狠往苹果上咬两口。   (老仙内心弹幕:写个毒苹果就成毒苹果啦?智商何在?)   谁知他刚咽下去,立刻眼前一黑,心绞似得疼痛,一口鲜血绽开,倒了下去。   白子画最后看见的一幕,是花千骨面无血色的厉声大唤:“师——父!”   (老仙内心弹幕:这都可以……一人我饮酒醉)   [猥琐楼:都那么明显写着毒苹果你还吃,这不是蠢吗?]   (老仙内心弹幕: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见白子画倒下,那老妇摇身一变,原来是紫薰浅夏,她笑道:“哈哈哈哈,白子画已经中了我的卜元鼎之毒,除非有真爱之吻,不然,别想让他醒来,啊哈哈哈哈!花千骨,你口口声声说爱他,你究竟真的爱他吗?”   花千骨抱起白子画,狠狠对紫薰浅夏说道:“紫薰仙子,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师父,马上小骨就来救你。”说着俯下身子,吻了吻白子画的唇。   谁知,一次,不行,两次,也不行,反反复复好几次都不行,花千骨有些焦急了起来。   果然……白子画没有醒来,他不爱花千骨,他不爱,紫薰浅夏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嘲讽得说:“我说过,是真爱之吻,必须要双方对对方都是真爱才行,若是有一方不爱对方都是不行的。”   一句双方都爱,让花千骨哑然,愣了愣,想起绝情殿上的种种,想起那夜醉酒的白子画对她说的话,这么这么多……难道……都不是爱吗……如果不是爱……那这一起又算什么……   看着昏迷不醒的白子画,花千骨的心,瞬间就凉了,呐呐放下白子画的身体,似个幽魂一般,在冰冷的雪原飘来飘去。虽然身上很冷,但心中更凉,于是便不觉得凉了。   (老仙内心弹幕:小骨你先别走啊喂!别听她瞎说,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花千骨走了很久很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长留。   (老仙内心弹幕:我的妈!猥琐楼你要闹哪样啊!?劳资还在雪原躺着呢!)   [猥琐楼: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猥琐楼————————   见白子画独自躺在雪地里,出于仁慈宽厚和大爱,(老仙内心弹幕:屁!)猥琐楼挥起魔法棒,使用巴啦啦能量将白子画带回长留销魂殿,直接交给笙箫默。   (老狐狸:终于有我的戏份啦!不容易啊!从开头打个酱油就消失了……)   (淤青小太阳:你已经够好了……我还没在正文里出现过一次呢)   (六界第一美的傻大姐儿:知足吧……我这么一大美人儿连弹幕都没出现过呢……唯一几次能出场的几乎还被猥琐楼吞了……现在还没见过我家小不点儿呢!)   (淤青小太阳:来来来,我也没见过骨头,难兄难弟来握爪!)   (老仙:心疼一秒,默哀三秒并冷眼看着你们,毕竟我有吃瓜群众俱乐部这么大一后援团)    ☆、【二十五】   【二十五】   他说过,一日为师,终身为夫。   他说过,六界苍生,亦或是天下,他什么也不要了他只要她。   他说过,他爱她,他想要她。   他说过……   绝情殿中,桃花纷飞,秋千随着风的节奏来回摇晃着悲伤。   花千骨静坐在秋千上,脑中萦绕的,是他与她在绝情殿这些年的过往片段,他的笑他的好,他们的一幕幕。   “怎么……怎么可能……”   她不相信,不愿相信,那个她决心要厮守的,她注定的未来夫君……正真爱着的居然不是她。   销魂殿内,青衫男子推门而出,神情凝重,叹息着摇头。   见他这样子,情况想必是不妙,犹豫再三,玄衣男子还是担忧地询问:“师弟,子画他怎么样了?”   “唉……”青衫男子长叹一口,“掌门师兄中了卜元鼎的毒,此毒难以解除,而且解药的秘方也失传许久了。不过……倒是有个偏方,掌门师兄是误食了西洋童话中皇后的毒苹果,那么西洋童话中的解法说不定可以一试。”   (老狐狸:吼吼吼!劳资终于闪亮登场啦!一上场就那么鸡汁~圈粉妥妥的!)   摩严脸色先是一惊,又是悲伤,再是狂喜,激动道:“那这么说是有法可解了?”   “嗯,这方法倒是容易,风险也小。”笙箫默犹豫着,“不过……这药有些难寻。”   摩严不理解笙箫默的困境,着急地跺脚:“不就是药么?这有何难?什么稀世药材,长留药阁多的是。就算是长留没有的,我摩严也上天入地给他寻去,更何况是给他乃堂堂长留上仙治病,仙门中也没几个敢不买账的!”   “这药可遇而不可求,只能看掌门师兄的运数。你我是强求不来的。”笙箫默心知摩严会错了意,不过若是没遇到过,这药寻常人怕是也难以料想,想到这儿,笙箫默面露难色。   这时候,花千骨推门而入,语气平静:“这药不是什么稀世药材,而是一个人。”   她想过了,不论他对她,是真爱还是假爱,她终还是爱他的。   不论如何,她还是想让他醒过来。   “花千骨?”转身看清楚来人,摩严皱了皱眉,语气并不客气,“你来做什么?”   对于师弟家这个妖精似的女徒弟,他是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见过师伯师叔。”面对摩严的反应,花千骨早已淡然,先是和摩严笙箫默请安,后缓缓说道,“回师伯的话,我师父所中之毒,唯有真爱之吻可以解毒。”   摩严有些疑惑:“真爱之吻?”   花千骨继续解释道:“是这样的,白雪公主因误食了毒苹果而晕死,最后是被白马王子的真爱之吻所救。而师父在幻境中,刚好遇到的就是这个故事。所以师父的毒唯有我师父深爱的也同时深爱着他的人才可解。”   摩严越听越玄乎:“这……这是个什么毒啊?”   “不不不,千骨你误会了,”听了她方才那些话语,笙箫默瞬间明白为何昨日先是花千骨哭着跑回来,后又是猥琐楼将师兄“空降”下来。笑着解释道,“这个故事中,白雪公主从未见过白马王子,又怎么可能深爱呢?白马王子不过是见过白雪公主一面,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深爱呢?”   “这……”花千骨愣然,而后狂喜。   昨日是她莽撞了,盲目听信了紫薰浅夏的话,怎么就忽略了这些个细节呢?   所以……师父他,因该还是爱我的吧?   经他二人这些对话,摩严更是云里雾里的:“你们光这么说着,那究竟是要怎么办嘛!”   “首先,需要一个类似于王子的,有着高贵身世的男子,其次他必须骑白马,再然后,他必须与师兄有缘。”笙箫默缓缓说道,“解毒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师兄放入水晶棺材里移至森林中。若三日之内有这样的男子经过并且情不自禁亲吻师兄,此毒可解。若没有,则会在第四日日出之时死去。”   “如此说来,果然是可遇不可求。”摩严紧皱眉头,叹息一声,无奈道,“不过也别无他法。如今我们夜只能祈祷子画他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否极泰来。”   听了笙箫默的话,三人达成协议,将白子画放入水晶棺:“嗯,好。”   (吃瓜群众:猥琐楼等等!我发现一个bug!老仙是男的,他成了白雪公主那么不因该来个“女王子”么?怎么还是要男的,这不科学!)   (猥琐楼:除了咱花痴骨,老仙怎么能让别的女人吻呢?更何况……猥琐楼我什么时候科学过了?嘿嘿嘿,沉迷男男,无法自拔)   (脑膜炎:好气哦~所有人出场都那么帅,连老狐狸都是!就我一个!就我!一出来就像个智障暴怒狂似的!一点吸粉机会都木有……泪目)   (猥琐楼:你啊,不招黑就已经很好了,还指望着吸粉……啧啧啧)    ☆、【二十六】   【二十六】   晨曦正好,树影横斜。   榆阴下,水晶棺材折射出七色的光斑,如画般的美男子,静静躺着,白衣胜雪。   “师父……你看!这儿有个人!”   打扰这宁静的,是个系着虎皮短裙,举着长棍的毛猴子。   他大步上前,盯着白子画望一阵,确定无害后,又朝后面呼唤自己的同伴。   随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来人是个骑白马的俊俏红衣和尚。   “阿弥陀佛,悟空又怎么了?”   (吃瓜群众:噗……唐僧……猥琐楼你脑洞要上天啊!)   (猥琐楼:不不,不仅仅是上天那么简单,已经和太阳肩并肩了。)   和尚下马,探过鼻息又把过脉搏,良久,摇头长叹一声:“阿弥陀佛,施主已经去了,贫僧无能为力,悟空,咱们走吧。”   “大师兄什么事儿啊?”远处一肥大猪脸男敞着衣襟,手举钉耙向师徒二人跑来。   毛脸猴子朝来人招招手:“走吧……没事儿了”   见猪脸来了,和尚也起身打算上马离开。   谁知那猪脸好奇心切,急急得就往和尚这边跑去。又正巧前头又块长满苔藓的大滑石,这猪脸笨拙,径直往和尚身上迎了去:“师父小心呐……”   和尚躲闪不及,猪脸又甚是肥大,一撞将和尚俯身摔到白子画身上,正巧嘴对上了嘴。   (老仙内心弹幕:沃日霓爸爸!压死劳资了,这几坨什么鬼来着?!咳呸呸……玛德也就是说劳资特么的被唐僧吻了?!)   俯躺在和尚身上的猪脸哭着脸儿呼唤远处的猴脸:“唉……哎呦……大师兄你拉我一把吧!”   猴脸并没有过去,只顾着嘿嘿取笑:“嘿嘿嘿,你这个呆子。”   这时候后边闻声赶来了个大胡子壮汉,一看情况急得大叫一声哎呦不得了,立刻将猪脸拉起来,再小心翼翼搀扶着和尚起来,边这样做着边埋怨道:“二位师兄也真是,这怎么能把师父压下头那么久?”   (老仙内心弹幕:你们也真是,怎么把劳资压下面那么久……)   猪脸起身,心知自己创了祸,立刻将错误往毛脸身上推:“唉师父实在是对不起您了……我老猪一个不当意就摔过来了。你看大师兄!哼刚刚我叫他搭把手他还笑我咧!”   毛脸听了也是气愤,提起长棍呵呼着就要打来:“你这呆子!”   和尚叹息一口,拦下毛脸的棍棒,起身踏上白马:“够了,悟空八戒你们别闹了,为师并无大碍。趁天色还早,咱们快些赶路吧。”   一行四人休整片刻便马上离开,继续向着西方进发。   待四人离开,白子画悠悠转醒。   茫然望向四处,他记得,自己不是在雪原晕倒的么?怎么会到了这地方,莫非又是入了什么幻境?   努力回忆着,迷糊间,隐约记得约有三人对话声,马蹄声,猛烈的撞击,唇上一阵温热。余下的,毫无所知。   一直在远处望着的三人长舒一口气,向彼此投出成功的微笑。   花千骨掖住笙箫默的衣角笑问:“师叔,那以后师父就没事了吗?”   笙箫默笑笑:“嗯,是啊。师兄这次几经周折终于化险为夷了。”   “没事就好。”摩严见白子画无虞,紧绷着的心弦松下来,不习惯欢愉的气氛,叹口气转身离开。   “师父...”   待摩严离开,悲伤,担忧,激动,兴奋,思念,这段时间各种情绪交错。她情不自禁,朝白子画跑过去就是一个熊抱。   白子画愣了愣,随即紧紧揽住怀中的人儿,拥吻着低声喃喃:“好了,小骨别怕,别怕,师父回来了……”    ☆、【二十七】   【二十七】   (猥琐楼:感觉好久都没有正儿八经的写一章了[吃瓜群众:猥琐楼不愧是猥琐楼,你要是正经那太阳得从西边出来!]……要不……咱这章正经一回?我也很想看看西边日出是啥样子~)   此次雪原之战,可谓是有惊无险。   霞光为云朵镀上金色光晕,海面随着浪起浪落,闪烁着。   白子画一行人,趁着夕阳,回到长留。   “今日召集各位道友来此,小女子有关乎仙界的要事相告。”   广场的最中央,一抹刺眼的红色,些许轻蔑,些许得意,高声朝众人呼喊着。   众仙云集,场面格外热闹。   主位的摩严脸色凝重,而另一处,与摩严气氛迥然不同,霓千丈眼中,难以隐藏的得意与骄傲,透露着阴谋的气息。   两侧的各掌门,神色各异,有的相互窃窃私语,有的把玩着器物,似笑非笑,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被众人忽略了的远处,黑色身影藏匿于阴翳之中,静静窥视着这一切……   刚赶回来的三人,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看这场面,心里也有些压抑和担忧。   花千骨有些慌张,身子靠向白子画后背,小手不安得抓起他宽大的白袖。   小人儿慌张的样子甚是可爱,白子画不由心头一暖,紧了紧她的小手,神色坚定。   不论遇到何事,他都不会让她受到半分伤害。   “何事?”   剑眉微蹙,眉宇间尽是冷峻,碎玉响起,似怒非怒,却极具威慑。周身的冷气,将这喧闹的气氛降至冰点。   “哟,尊上您可算是来了,大家都在等着你回来,主持公道啊!。”   霓漫天被这冷气震得一颤,险些失了魂魄,但片刻便恢复过来,翩然转身,精致的妆容与得意的笑靥,一抹轻蔑的浅笑掺杂着几分凌厉。   众人的目光聚焦于一抹白色,摩严神色略微缓和,白子画没有理会,携着花千骨的手,缓缓向前,踏上主位。   霓千丈笑了笑,俯身对温丰羽耳语:“白子画来了,您瞧着,好戏,就要开始了……”   听霓千丈这意思,估计不是什么好事。温丰羽呐呐回应几句。   若是换到从前,他必然是爱看长留的难堪,但因着前几日白子画不计前嫌,冒死赴雪原救他性命,心中甚是感激,自然还是希望长留安好。   他心知那霓千丈素来好针对长留与白子画,不由得隐隐担心。   “各位可认得这是何物?”   霓漫天从袖中拿出一块看似普通的石子,举着问众人。   这是蓬莱的秘宝,众人自然没有见过,有些个年轻的弟子很是不解:“漫天师姐,你拿一块石头来干嘛?”   霓漫天冷笑一声,似是在嘲讽这话语的无知。   花千骨一愣,虽然这世上的石头皆是相似的,但她总觉得,这块石头,她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   “这,便是蓬莱秘宝,留影石。”胜卷在握,想到花千骨狼狈的样子,心中一阵暗爽,“它能记录下它身边发生过的事情。”   “我呢,想请各位看一场精彩的好戏,”说着,压低声音,用狠辣的眼神望花千骨身上扫去,“这场好戏的戏子呢,就在我们当中。”   说着,她念动咒语,留影石悬浮于空中,发出五色光斑,光斑交织于巨大的云层上,汇聚成画面。   画面赫然显现的,是绝情殿花千骨房间。   是夜。   一袭巧丽粉裙的包子头少女合上书本喃喃道:“好累啊!终于完成啦!明天师父若是问起不用怕啦!”   少女正打算歇息,这时候,只听“砰”一声,一抹白影破门而入。   白衣男子两颊微红,步履晃荡,语句含糊,呈现出酣醉之姿。   “小骨……”   男子大步上前,一把将少女搂住,头埋在她颈间。   “啊,师……师父……您醉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怀抱,少女有些慌乱,她迎合着抱住男子,有些无措。   男子将她逼至墙角,欺/身/压/上,将其禁锢。   “小骨……我好想你啊……你……你什么时候才能是我的……师父等得好苦……”   双手抚上她的脸颊,细细品味,少女面色潮/红的样子煞是可爱。   微微嘟起的粉唇更是撩/人的诱/惑,男子着了迷,径直吻了下去。   一开始,是舔/舐着浅尝,渐渐深入,柔情款款,痴痴缠绵下,少女有些迷醉,双手覆上他宽厚的背,随着他的节奏应和着。   男子越发沉迷,转而变成狂吻,急剧/欲/望的狂吻,似是要将怀中人儿吞入腹中。   “唔……”   “呼……呼……”   “小骨……我的……我的……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小骨……”   良久,兴许是不胜酒力,男子趴在少女身上,沉沉睡去。   “师……师父?您……睡着了吗?”   少女试探着轻唤。   回答她的,是男子沉稳有力的呼吸。   心下了然,少女将衣襟拉起,扶着男子望床榻走去。   画面停止于此刻,瞬间散去,眼前,又是云雾。   这二人,赫然是长留上仙白子画与他的爱徒花千骨,众人都惊呆了。   众仙神色各异,有的惊愕,有的羞急,有的愤怒,有的得意……   摩严面色暗沉,仿似可以滴出墨汁,大长着嘴,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笙箫默瞪直了眼儿,把玩着的玉箫不知何时已被他摔在地上碎裂。   霓千丈望着众生百态,一脸得意。   温丰羽神色凝重,不知该如何进退。   花千骨红着脸儿,手足无措又疑惑不解,又羞又气,直愣愣地望着白子画,一脸茫然。   白子画看似依旧云淡风轻,坐怀不乱,但若细察,便可发现他早已嵌入血肉的指甲和微微发抖的手臂,当然,这一切都隐藏于宽大的白袖中,无人可察。   真是可恶,居然让那么多人看了去……她只能是我的!   霓漫天霓千丈,本尊定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戏,越来越精彩了……不是吗?白子画……”   不为人知的某处,黑影如鬼魅般的嗓音暗笑着,嘲讽着。   直到霓漫天收回留影石,众人才方回过神来。   “尊上,你说这师徒/乱/伦,该当何罪啊?”   霓千丈瞪着白子画,气势汹汹得大喊一声。   随着他这一喊,底下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响起。   霓漫天也凑过来加一把火:“小师叔,你知道/亵/渎/师尊,该当何罪么?”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又都汇聚在三尊席位上。   花千骨愣然,她终于想起,原来那块石头,就是在山上偶遇的小弟子求她保管的!难怪那么眼熟!没想到,那块石头居然有问题,她……她被骗了!   暗沉的天色,映衬得今日格外压抑。   霎时,万籁俱寂,唯余下沉重的喘息声和紧张的心跳声。   薄唇轻启,碎玉般的声线打破这份寂静,淡然令人探不出悲喜:“并非是小骨/亵/渎/师尊。是本尊不胜酒力却还贪杯,飘乎中激发了心底的爱/欲,才做了/亵/渎/小骨的事情。”   摩严又是气急又是惊愕,急火攻心,指着花千骨语无伦次:“师弟!你……你你……孽障!妖女!”   白子画没有搭理他,淡淡扫一眼蓬莱二人:“戒律阁长老,师父/亵/渎/弟子,该当何罪?”   戒律阁长老战战兢兢,小心答着:“启……启禀尊上,书中并无记载……”   (猥琐楼:PS,老仙钻了律法只有弟子觊觎师父的责罚而没有师父觊觎弟子的惩罚这个巨大的bug机智杀退众人的灵感来源于奥特曼楼主的文~已经过奥特曼楼主同意)   “那现在有了,”冷眸淡淡扫过霓漫天,似笑非笑,又转而低头,深情而郑重地凝望着无措的小徒弟,缓缓说道,“戒律阁长老,我说着,你记下,若师尊觊觎弟子,那便判师尊娶该弟子为妻,罚他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不得离弃弟子,不得背叛弟子。若有违者,九九八十一颗销魂钉,钉死于诛仙柱之上。”   花千骨愣住了,红了脸颊,更加茫然不知所措。   白子画的一番言语,震惊四座,呼声一阵阵如洪水般,排山倒海而来。   “这……这这这……于礼不合啊!”   “尊上怎可做出如此出格之事!”   “如此,天下岂不是要乱了套吗?”   “……”   待声音小些,白子画剑眉微蹙,周身散发寒光,语气生冷:“那么……长留弟子贸然偷窥尊殿,又是何罪?”   “论其轻重而罚,轻则思过崖闭门思过五百年,重则……则……”   长老被这一闹,唬得满身是汗,战栗着。   碎玉般的声线带着压迫:“重则怎么样?”   长老喘息着:“重则……二十一颗销魂钉……”   方才还志在必得的霓漫天,白了脸色,一阵阵直冒冷汗,娇媚的大眼睛中,满是恐惧,时不时向霓千丈投去求救的目光。   [猥琐楼:懒得码又不会码,于是跳过后面的吧,反正我知道你们一心想画骨,接下来的硬战怕是没兴趣,那就好办啦!接下来的剧情是:   白子画舌战群儒,最后将霓漫天钉死,报了前世今生的仇。   霓漫天,扑街]   “唉……”   原本完美的计划却惨遭失败,默默看完这一切的黑影,叹息一声,消失于黑暗之中。   (尼玛天:嘤嘤嘤……我怎么就领盒饭了呢?我还那么年轻,我还有师父要去追,我还有花千骨要去杀啊!不公平啊不公平……)   (猥琐楼:谁让吃瓜群众都想你领盒饭呢,我也没办法啊)   (暗煞:最后了还给我出来露个脸~谢谢猥琐楼~开森开森~大家记住了哦,我是暗煞,藏匿于阴翳之中的暗煞,本文最大boss,求亲们眼熟我啊眼熟我)   (猥琐楼:一巴掌糊墙上,你作为本楼唯一的原创人物,能不疼你么?)    ☆、【二十八】   【二十八】   (猥琐楼:呼~好久没有更新了……最近这几天简直了累成狗……昨天刚回了老家……现在脑子好疼……七大姑八大姨的烦死了……现在我旁边还有一个两岁半的“飞天神王”……总之状态不是很好……强行更文还请见谅……)   (老仙内心弹幕:哦吼吼吼吼啊哈哈哈哈噫嘻嘻~劳资终于可以喝上一碗香浓美味的骨头汤了~劳资等的花儿都要谢了)   今天,是长留上仙白子画和他的爱徒花千骨的婚礼。   长留山上,张灯结彩,六界仙人陆陆续续赶来赴宴,这热闹程度,堪比节日。   正值三月,艳红的绫罗伴着桃花纷飞,随着风弥散开无穷的酒香和果味,甚是醉人。   鞭炮噼啪声,客人笑谈声,山间鸟鸣蛙语声,一片欢闹。   这场婚礼,虽说是过于荒诞,众仙一时还难以接受,但毕竟碍于长留上仙的面子,也还是只得应承着送去祝福。   绝情殿上,少女正对着镜子发愣。   铜镜模糊映出的倩影,青丝随意的披散在两肩,二八年华,褪去了儿时的稚嫩,还未染上成熟的气息。正是青涩朦胧的时候,活脱脱似个含羞带涩的半熟桃子。   满室的艳红与桌前闪烁的金碧让她有些恍惚。   那个清冷绝尘的身影,独立露风石前,眉宇间的淡漠与傲岸仿似鸿沟,树立在他与这尘世的烟火之间。   她……真的要嫁给他了吗?   他是那样一个人啊……   为什么……为什么……世间有那么多绝色……她那样渺小……上天却为何独眷恋了她一人。   时而欣喜激动,时而紧张忐忑,又时而娇羞柔情,镜中的人儿也随着她情绪的波动,时而弯着眉眼笑,时而颦眉叹息,时而红着脸儿。   良久之后,门外传来轻扣声。   “小骨,可好了?”   清冷的声线流露出难以抑制的柔情。   “嗯,快了,马上出来!”   发呆的小人儿马上回过神来,急急回应一句。   慌忙拿起梳子正准备往头上送,忽然反应过来,面色发红,耳根一热,又生生愣住了。   师父今天的声音……好……好不一样哦……   在她印象中,无论何时,师父的声音都是清冷淡然,无悲无喜,听不出一丝情绪,虽是平静却令人望而生畏。   而方才那一句……她第一次听到师父这般说话……磁性的声音中饱含深情与眷恋,仿似一江春水,要把她溺死在里头,酥麻得要命,仿似一股电流窜过她的心头。   (猥琐楼:花痴骨你是不是忘记了老仙醉酒的事情)   “小骨?”   察觉到里头小人儿又没了动静,白子画试探性地问了句。   “哦哦哦,马上!”   再次回过神来的花千骨不敢怠慢,三下五除二将自己捯饬好了急步出来。   刚一踏出门,花千骨又愣了神。   平日里清素淡漠,宛若谪仙的白子画,着了红衣,剑眉轻舒,面上带着淡淡喜色,星眸似水,柔化了万丈深情,又是一番艳丽的风景。   白子画也是愣了愣,   向来小人儿都是清素的少女装扮,两鬓包子头娇俏可人,素面朝天也不乏明丽。   而今日的这着了华服,施了粉黛的小骨,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他们就这样默默对视了许久,似是想起什么,白子画笑着从袖中掏出一块绣着鸳鸯挂着流苏的精致红色方巾往人儿头上罩去。   眼前的美色被一大块红遮住,花千骨有些猝不及防,下意识得伸手便要去扯那方巾。   白子画抓住一双柔荑,涂了红色蔻丹,更显得摺白娇嫩。   将唇送上去温柔地轻吻,松开,然后扶正方巾:“乖,别闹,都长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能盖头都忘了……”   “师父……”   花千骨脸上一阵发红,温香软玉投入仙人怀中。   (老仙内心弹幕:先尝一口,撕溜mua)   接下来就是拜堂,应酬宾客云云,虽无甚大事,但细碎小事也足够磨人,这忙活下来,也是月上稍头夜深人静的时候了。   /   挑开盖头,羞红的脸颊与闪烁的星眸很是醉人,几颗贝齿半咬着粉嫩的红唇。   白子画轻笑,大手抚上她的脸颊,发梢,脖颈,锁骨……   白子画轻叹,这阳春三月的美景,枝头带涩的青杏,一阵细雨携了轻风,引粉蕊微颤,虽不是盛夏的菡萏娇妍,也非金秋的丰腴圆润,但也别有一番滋味,果真是醉人。   “小骨?”   剑眉微颦,碎玉般的声线沙哑,正是兴头,莫名被打断,他有些恼怒。   “师……师父我……我……我怕……”   花千骨也是羞极慌乱,抓着白子画的手不知所措得低下头。   “别怕……乖……小骨别怕,”大姑娘第一次难免羞急,轻叹一声,从她手中挣脱,抚上粉嫩的小脸,将头埋入她幽香的乌发,在其耳后呢喃着,“……小骨乖,师父在……”   “小骨……嫁给师父,你……可有后悔?”   星眸深邃,仿似看透了世间一切,深情又缠绵,仿似一江春水,要将她沉溺其中。   佳人淡淡浅笑,郑重得摇摇头。   这一摇头,释然了他所有的忐忑,不安和顾及,得到了肯定,他欺身,重重着她揽入怀中,痴痴,缠绵悱恻。   春风吹过红宵帐,天下山河皆可丢。   六界覆灭干我们何事……这些人是生是死干我们何事……我只要你……   翻/云/覆/雨/之中,娇音呢喃着,满室的旖旎春光,尽是她的芬芳,若是可以,他愿溺死在这牡丹花下。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做了大量删减,我也很绝望啊 ☆、【二十九】   【二十九】   白云悠悠,时光匆匆,不知不觉中,已过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画骨就如同大多数寻常新婚夫妻一般,初尝甜蜜滋味,整日里如胶似漆的粘在一起,探索对方的美好。   “唔……”   某日清晨,花千骨揉着酸痛的腰肢从床上坐起。   今天阳光格外好,晨曦透过窗台,映照在小脸上,暖暖的,软软的。   自从和白子画成婚以后,夜夜都少不了缠绵,不尽了兴致哪里肯放过她,不堪酸痛的纤腰让起床成了难事。   待梳洗完毕,已是日上三竿。   想着仙剑大会将至,上次是因着霓漫天捣乱,没有夺魁,这次霓漫天已死,又加上拜入白子画门下,得了仙身,修为也增进了不少,此次若是勤加练习定能夺魁。   (猥琐楼:嗯……仙剑大会这个梗嘛……我记得前几章说过是在老仙去雪原后的第三天还是第四天来着……后面脑子一瓦特给忘了就连着把画骨大婚过了……现在才想起来这事情……呃……不管了……巴啦啦能量记忆消除魔法……好了大家忘记以前的事情吧,下一章仙剑大会)   于是服下白子画留的仙药,休息片刻,吃些瓜果便去塔室修习。   傍晚,白子画处理完公务,趁着金色夕阳的余晖,踏着七彩云霞,随着漫天纷飞的桃花款款飘落于仙殿之中。   (至尊宝:沃日!死老仙你前几天刚刚吃了我师父豆腐,几日不见愈发嚣张,竟敢抄袭你孙爷爷!看棒!)   (猥琐楼:急忙捂住至尊宝的嘴/嘘嘘嘘!这事儿你可别瞎说啊)   (老仙:长留上仙式冷漠/猥琐楼你快管管你的脑洞……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往我这里塞好吗?)   (猥琐楼:心虚笑/好好好|小声感叹/还好风太大他没听清楚)   (老仙:冷眼望着猥琐楼/等等!本尊何时吻过唐长老?)   (猥琐楼:心虚笑,说着把至尊宝拖走/没……没有……你看呐至尊宝他刚刚才走错了片场,这足以证明他脑子不好使,肯定是他记错了记错了)   (至尊宝:唔唔呜呜呜唔咕噜唔唔)   四处观望,见不到心心念念的小人儿,于是放开仙力探去,才知得小人儿在塔室苦练。   推开塔室的石门,果然,那小小的身影手举断念,正大汗淋漓着。   “下盘有力,肩平正,此法主柔,以柔克刚,剑锋不可过于凌厉,而因再加些灵活才好。”   移步到她身后,一手揽住她纤细的杨柳腰,一手握住她持剑之手,手把手,边纠正姿势边笑着指点。   (老仙内心弹幕:有人说,下雨天教徒弟和吃豆腐更配哦)   小人儿练得大汗淋漓,面红耳赤,阵阵汗香随着猛烈的呼吸声弥散开来。素色衣衫已被浸透,紧贴身上,白子画不由将其往怀中紧了紧。   “啊……师父……”   花千骨被他这亲昵的举动羞得慌了神,再加上练剑多时早已疲惫,手上一软,断念便脱了手飞出去。   也不去管断念,白子画将她反手揽入怀中。   “师父……”小人儿躺在他宽大结实的怀里红着脸儿娇嗔道。   白子画提起衣袖温柔地帮她拭去鬓角的汗滴,故作淡然,笑问道:“都累得剑都举不动了,怎么也不知道休息一下,嗯?你看剑都脱手了。”   “哼!”   花千骨嘟囔着小嘴儿,打掉他的手,心里默默腹诽,明明是他……居然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真是……   “唔……”   小人儿羞急的样子煞是可爱,无论如何也看不够爱不完,就着她嘟起的嘴吻上去,没一会儿花千骨的气就消了。   “死白子画……烂白子画……臭白子画……白子画你最坏了……”   苦着脸儿嘟囔着,八爪鱼似的趴在白子画身上,捏起粉嘟嘟的小拳在他胸前捶打。   轻叹一口,将人儿拦腰抱起望卧室走去。小人儿一慌,拨浪鼓似的直摇头:“不要了不要了,现在还是白天,小骨练剑已经很累了!”   白子画无奈,(老仙内心弹幕:我是这样的人吗!是吗是吗!我有那么……咳咳咳吗?)将人儿放在床上,施了个清洁术将她处理干净用被子盖好。   揉揉头,轻叹一口,笑着:“想什么呢?我只是想送你过来休息而已。”   “唔……”   关好门,侧坐在榻上拉着小手笑道:“好了,好好休息吧。师父就坐在这里陪着你。”   想她竟练了一日剑,有些恼怒,轻敲他的头:“干嘛把自己搞那么累?也不知道劳逸结合,嗯?”   (老仙内心弹幕:居然练了一天剑,身体还要不要啦?万一练出问题怎么办?你累成这样我会心疼的你知不知道?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今天晚上我还要不要啦?憋着很难受你不知道吗……此处省略老仙唠叨)   (吃瓜群众:这是虾米情况?!老仙是不是因为吻了唐僧变唠叨了)   “师父……”花千骨捂着脑门,忧心忡忡地望着白子画,“再过几日就是仙剑大会了……上次就不是第一,小骨想夺个魁给师父……不想让人觉得咱们绝情殿无能……”   原来是为了这个,白子画宠溺轻笑:“傻瓜,什么都不能与你的健康相比,更何况,以我家小骨的能力,一定能得魁首。”   (老仙内心弹幕:我家小骨辣么聪明辣么能干辣么智慧怎么可能会输呢?再说了,嘿嘿嘿就算真的发生什么突发情况遇着厉害的……不是还有我嘛)   花千骨将信将疑,露出脑袋,轱辘转着眼睛:“真的吗?”   白子画回给她一个坚定而自信的微笑:“真的。快睡吧,师父陪着你。”   “嗯……”   花千骨早已困倦,得了白子画的承诺,似是吃了颗定心丸,答应一声,眼皮子很快就塔拉下来,去见了周公。    ☆、【三十】   【三十】   桃色仙宫沐浴在夕阳下,断念随着她的一引一牵闪烁点点金色光斑,带起桃花翩翩。   白子画驻足欣赏了片刻,小人儿的剑法愈发纯熟,这令他颇为满意。笑着走近:“不错,不错,有很大进步。”   “啊,是吗?谢谢师父夸奖!”正挥汗如雨的人儿闻声收了剑招,回身搂住来人,结实宽厚的胸膛,若有若无的桃花香,这一日的疲乏瞬间如烟云般消散得无影无踪。花千骨很是受用。   “唉……”看她这一身都快湿透了,心道这丫头又是苦练了一日吧,颦眉,“傻丫头,又没休息?师父和你说的你都忘了?”清冷的声线略带责备,却无尽温柔。   花千骨扬起头,果然,好看的眉微微颦着,嘴角往下拉着,虽是板着一张脸,却难以掩住眸间似水的柔情。   柔荑从结实的后背划上,抚上他颦着的眉,娇笑着,似明媚春光:“师父不生气。”   捉住小手,惩罚性地给她额间一个爆栗:“你不乖乖听话师父怎可能不气?”   “哎呀~师父!”嘟囔着嘴,小眼神甚是幽怨,“反正小骨这次一定要得进入前三甲!”   招来一张椅子,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一边给她按摩身子,一边问道:“哦?为何定要进入前三甲?”   “哼!”白子画的询问让花千骨颇为恼怒,举起粉嘟嘟的小拳拳往他胸口捶去,“你这人记性真是差!”   (花痴骨:哼!大坏蛋,也不记着人家,嘤嘤嘤,人家超难过的!大坏蛋,锤你胸口,人家要拿小拳拳锤你胸口,打死你!)   “哦?是我忘了什么吗?”记性……莫非是为了霓漫天作弊,让她无法夺魁?看着不大可能,小骨也不是在乎这些虚名的人……那又是为着什么呢?凝眉仔细思索了一阵子还是无果,白子画有些疑惑。   “有一次群仙宴,我喝得伶仃大醉,曾和你说起过,我也想要个小徒弟,没事的时候还可以欺负两下。”花千骨索性将下颚枕在白子画肩上。   “哦?竟是那一次的事情。”脑子飞快转动,回忆当时的画面,披散的秀发,魅惑的双眸,微醺的脸颊,松散的衣襦,满室的旖旎……猛得耳根一红,关于那次……他竟只记得这些了,调整呼吸,顿了顿,缓缓续上,“是师父不好,今日公文太多,师父有些累了,一时间没有想起。”   (老仙内心弹幕:我是绝对不会让小骨知道我在想什么的……)   (猥琐楼:噫……鄙视你)   “嗯……”或许是今日过于劳累,小人儿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白子画反手将她搂住,也将下颚抵在她肩上,微风拂过,两人发丝缠绕着,在风中飘拂。   哦,是了,小骨虽然并不看重这些虚名,也不好胜,却如此拼命,原来是想收徒弟了。依照往日规矩,拜师未收徒者,若能在仙剑大会夺得前三甲,便可晋级宫花,若是到了宫花,便可有收徒的名额。    ☆、【三十一】   【三十一】   盼了许久,终于盼着了仙剑大会。   开场和套路依旧千年不变,摩严训诫弟子,感谢各位掌门,三尊宣布开始。   这些索然无味的东西没有几人在意,真正令大家兴奋的,是随后紧张激烈的比拼。   新晋组都是生面孔,所以也倒是没多注意,唯有天山派掌门家幺女幽若,仙姿卓越,很快就在众弟子中脱颖而出。若是细细看,这幽若的身形样貌气场,还与花千骨有些相似。   (猥琐楼:这里幽若的身份沿用电视剧里天山尹掌门幺女)   拜师组这边,前几场如白子画所料,花千骨都轻松获胜,进入前三甲的争夺。   这三人乃是:   长留上仙唯一的徒妻花千骨,世尊坐下大弟子落十一的首徒朔风,祁连山外门弟子衍寻生。   朔风的能力花千骨是有底的,虽然以前功夫不如他,但现在经白子画教导过,功力早已今非昔比,若要胜他,自然是十拿九稳。   不过这个衍寻生倒是个生面孔,看他身形清瘦,样貌文弱,举止言谈很是谦逊,谁知上了斗场,好似变了个人一般,剑招张弛有度,剑锋凌厉,招招到点。下盘稳如泰山,招式灵活准确,剑气猛狠,时常在离人一寸处点到即止停手。如此凶险,这般打斗下来,竟没有伤着任何人,很是厉害。   祁连山在众仙派中不过一微乎其微的小门派,就连这祁连山山主也不过是个连自己都打不过的真人境界。谁曾料想他这外门弟子竟如此厉害。   不过花千骨倒是不担心,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好胜之人,不过是想进入前三甲,得个收徒名额。   第一场,花千骨对朔风。   在长留同学多年,双方都很熟悉对方,相互谦让着比试几场,朔风很快出于劣势,他也知自己早已不是花千骨的对手,便自动认了输。   第二场,朔风对衍寻生。   “想来,这位便是朔风仙君了,在下久仰大名。小仙为表敬意,特让仙君三招。仙君请把。”   方开场,这衍寻生俯首作揖,语气姿态看似皆是谦逊,实则藏着傲气。   “如此,那便承让了。”朔风也是实在人,颇为欣赏衍寻生,到也不推辞,执了剑便迎上去。   那朔风剑气迷离,身子飘渺,时而往左时而往右,令人看不出招式。衍寻生坐怀不乱,神色轻松,灵活捻诀,左右躲闪应付着。   忽的,朔风剑柄一横,一个白鹭上天,直往衍寻生心脏刺去,衍寻生见了也不慌张,一个鹞子翻身轻松躲过。   三招下来,衍寻生毫发无损。   衍寻生又复作一揖:“得罪了,请仙君接招。”   只见他剑指苍穹,招来霹雳滚雷,雷鸣阵阵,直往朔风处劈去。朔风怎么说也是当过仙剑大会魁首的人,几个回身也轻松躲过。   于是乘衍寻生不备极速出击,反手将其压在身下,衍寻生见事态不利,一个鲤鱼打挺随机应变过去。   这样来来回回,几招过去依旧难分胜负。   这回合虽然不多,但招式皆是极其耗体力的,不多时,朔风渐渐体力不支。这时衍寻生趁机瞬移,给朔风后背一个猛击。   左右不过十余招,便见场下水花四溅,待风平浪静,唯见一清瘦公子神态安然,风度翩翩,衣角不曾沾了半点水花。   朔风也不失气度,上了岸,也不气恼,也不羞愤,安然向那人作揖,眉宇间皆是钦佩。   那速度之快,一系列动作不过转瞬间,修为尚浅者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许久,先是落十一反应过来,“铛!”锣声洪亮悠长“第二场,朔风对衍寻生,衍寻生胜!”   满座哗然,惊呼。   第三场,花千骨对衍寻生。   花千骨余震未消便匆匆上阵,才过了几招便处在劣势。   衍寻生见状,轻蔑一笑,收了些神通,故意露出破绽让花千骨攻过来。   这样反反复复十来个回合,牵着花千骨行动,越玩越得意,看着差不多了,便故意落入水中,还给花千骨一道传音,语气满是狂傲与鄙视:“原来这传闻中的掌门弟子也不过如此嘛。”   在修为尚浅者看来,二人先是实力相当,后衍寻生体力不支,被花千骨几招击败。   (猥琐楼:从来没写过打斗的,特别怕这个东西,今天尝试着写了朔风和衍寻生的一小段……写的不好,还请各位亲们不要介意哈。)   随后名次出来,   拜师组前三甲:花千骨、衍寻生、朔风   新晋组前三甲:幽若、张三、李四   (猥琐楼:那啥张三李四反正以后用不着,就是个龙套角色,懒得取名了,就这样)   祁连山山主也是震惊不已忙起身向三尊道:“这衍寻生乃是我五年前从凡间带回来的孩子。当时他所住的村里糟妖兽骚扰,我率弟子们前去除妖,见这孩子骨骼清奇,悟性极高便将他带回山上。他平日里也是和弟子们练功念书,并未有任何出奇之处,谁知竟如此厉害!”   摩严皱起眉头,怒声呵道:“衍寻生,你究竟是什么人?来长留有何目的?”   “唉唉,大师兄,别那么凶神恶煞的,老是把他人想的那么坏。我看此人仙气纯正举止谦逊,想来并无恶意,”笙箫默笑着摇摇扇子,“你说是吧,掌门师兄?”   白子画抿了口茶,不语。   这衍寻生资质极佳,仙身纯正倒是不假,不会是魔界派来的。不过这人身上流露出的气息,还有先前玩弄自家小徒弟的事情,让他很不舒服。   “回三尊,”衍寻生道也没被吓到,微笑着恭恭敬敬上前行礼,眸子扫过摩严,一丝轻蔑稍纵即逝,并无人察觉,“寻生本为天地间一蜉蝣散仙,无门无派,自由随性渔樵于江渚之间,过凡夫俗子的生活,时而悬壶济世,救世人于危难。那日村中糟妖兽袭击,我化作邻村郎中前来救难,谁知遇着了祁连山主,山主不时我真身,欲携我归祁连。百年来,因无良师教导,我虽勤勉但奈何依旧平平,想着往后若能以祁连弟子的名分参加仙剑大会,说不定能觅得良师。”   说完,眼神直勾勾往白子画哪儿望去。   众人又是一阵惊呼,花千骨气不打一出来。   落十一见状,忙说道:“想来这位道友还不知,我们尊上早已发誓,这一生,只收花千骨一个徒弟。”   笙箫默见状,轻叹一声,随即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道友误会了,寻生早知尊上往后都不会再收徒弟,自然也不敢妄想。”衍寻生一笑,又复向花千骨深鞠一躬,“先前与仙子打斗,仙子的仙姿卓越,招式精妙,寻生甚是钦佩,还望仙子不要嫌弃寻生山野孤人的身份,收我做弟子。”   花千骨一愣,这人究竟想做什么?   急急望向白子画求助,白子画只是笑笑,毕竟是她自己收徒弟,还是不要过多干预。   白子画没有做出答复,自己也并不喜欢,却又难以推辞,正犹豫之际,耳畔传来一阵浑厚而威严的男音:“花千骨,既然衍寻生愿拜在你座下,子画也没有意见,他仙姿卓越,言语谦逊,那你便收了他吧。”   虽然先前摩严对此人多有戒备,后知这人原是为了拜师求道而来,且又是一块极好的料子,白子画这些年来就花千骨一个徒弟,总是给白子画惹事,还勾引师尊,他看着很不顺眼。若这衍寻生能入绝情殿,也好保住这绝情殿一脉别毁在花千骨手上。   (摩严内心弹幕:哼!花痴骨你这贱人,居然敢抢我家子画!那我也弄个人来,分散子画的心思,冷落你!哼!)   (衍寻生:哥……哥……大哥……我是男的……)   “是……弟子遵命。”   既然世尊都开了口,花千骨也找不着好理由回绝,也只好收下了。   白子画知道这衍寻生明里拜花千骨为师,其实是想拜自己。   这人看似谦虚,实则狂傲,虽然自己很不喜欢,但确实是块好料子,若得以正确引导,往后必有一番作为。   “启禀三尊!我……我……我我也要拜尊上夫人为师!”   花千骨正瘪着嘴带衍寻生下去,这时一清脆响亮的女声大呼。   花千骨回过头一看,这是个粉面桃花的小姑娘,样貌十分讨喜,寻常弟子服饰,挽着两个包子头,与当年的自己有几分相似,见自己要走,神色慌张。   看得出她是真心想拜自己为师的,而且花千骨也很是喜欢,这才是她想象中小徒弟的样子,于是笑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回夫人,小女子唤名幽若,是天山尹掌门的幺女。”幽若一脸期待地望向花千骨。   花千骨眨巴着眼睛望向白子画:“师父,可以吗?”   白子画笑笑,心想小骨和之间的缘分果真不浅:“若是喜欢,便一块儿收了去吧。”   得到准许,小人儿的脸,似桃花般绽放开来:“是,多谢师父!”   “弟子幽若拜见师祖、师父,见过大师兄!”得了准令,幽若立刻跪下行礼。   白子画满意得点了点头,花千骨笑着扶她起来。   衍寻生一心想拜白子画为师,但奈何他一生只收一个徒弟,本就觉得拜在花千骨座下委屈,居然还不能做唯一的弟子,想着更是气急,但也无法,只得装作寻常姿态,微笑着作揖回礼。   回到绝情殿,白子画去了书房,花千骨带二人四处参观,简洁交代了几句安置好便独自去院中修剪花草。   糖宝本来就觉得绝情殿冷清,见又多了两个人自然是开心,和幽若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两个女孩玩耍去了不提。   花千骨正修剪着,抬头忽见衍寻生眼神轻蔑鄙夷,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忙立起身子来,刻意压低嗓音,端起师父的架子问道:“你不在房中休息,来这里做甚?”   “寻生见过师父,拜师父安。”瞬间收了轻蔑,又复恭敬谦和,躬身行礼问安。   “行了,为师与你师祖向来讨厌繁文缛节,往后在绝情殿里,不需要行此大礼。”   “是,弟子明白了。”衍寻生起身,“弟子前来,是想与师父说几句话的。”   “何话?”   “师父可知,仙剑大会上为何寻生几招便可将师父击败,却拖沓着玩弄师父,最后还要输?”   “为何?”   “寻生本想探探师父能耐,谁知……唉……寻生颇为失望,替师祖惋惜,也替自己惋惜。”   “其实你从未想过拜我为师对吧?你一心想做我师父的弟子,却奈何师父只收我做徒弟,你不过想借与我的这师徒名分,进绝情殿而已。你能力超凡,但若要拜我为师,你定不能胜我,但若是早早认输,又不好向我师父炫技,再加上心中恼火我占着你的位子,自然是要将我玩弄羞辱一番。这样既入了绝情殿,又能向我师父炫技,顺便发泄心中不满,还让他人无法察觉,真是一石三鸟,看来你心机颇深呐。”   “不错,原来师父你还算聪明,没我想的那么笨。”   “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动机,有什么想法,总之,只要你安分守己,不做什么有损他人的事情,我便不管你,我们各自安好,互不侵犯。”   “这也是寻生所想,寻生来此叨扰师父,亦是希望师父明白。既然寻生已拜入师父座下,就算只是虚名,那也是寻生的师父。寻生的事情说完了,若是师父无事,那寻生告退。”   说完朝花千骨作了个揖,便转身离开。   脚步快而重,生起一阵风,桃花落了一地,被风卷起,划过他的衣角,清瘦儒雅的背影,些许轻狂傲慢。   花千骨望着背影叹了口气,继续修剪自己是花枝。   唉,算了,先不管他,反正我还有个小幽若呢。   藏匿于某阴暗处,悄悄观望全局的玄衣男子露出诡异的微笑。   “咯咯咯,事情变得有趣了,不是么,白子画?”   (猥琐楼:呃……这章主要是剧情过渡以及埋伏笔……有点无聊)    ☆、【三十二】   【三十二】   又是个明媚的清晨,花千骨照旧在懒散的阳光中醒来。   身旁空唠唠的,花千骨有些惆怅,虽然知道师父身为掌门,事情很多,所以才早早出去的,但一大早醒来见不着爱人,难免还是有些难过。   唉……这偌大的绝情殿,又剩我一个人了。感叹一声,起来简单梳洗,去院中修剪着她的花草打发时间。   “嘻嘻~师父早啊!”   正剪着花枝,清脆甜美的嗓音从身后响起,回过头望去。   南边石桌前,十二三岁少女的脸还未张开,两鬓后随意绾了个和自己少时一般的包子头。   大家都说这个小丫头似我,远望去,还别说,果真是像呢。   幽若的一颦一笑,极尽少女的娇憨明媚,花千骨越看越欢喜,不由莞尔。   (猥琐楼:这里请各位吃瓜群众们们自行脑补花痴骨的慈爱脸/忍笑)   哦,对啊,我前些天刚收了徒弟,这会子绝情殿算是热闹了。   “幽若早啊!”   原来做师父竟是这般滋味,真好。   回过头,往西边看去。   西边的桃林依旧是老样子,都数百年了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变化——   老桃树上,含苞待放的还凝着早晨的新露,似开未开的,像是娇羞姑娘,半倚着门儿,带怯含情,全放开的,都向着阳,定要那太阳神君做评委,评出谁更艳丽,树下落英缤纷,漫天的花雨携了香风,落了好几层,厚厚的,踩上去,柔柔软软。   “噫?那是什么?”   忽地,一处落地的桃花被不知甚么东西带动,卷地而起,成漩涡状在空中盘旋了好几圈在肯回去。   花千骨一阵好奇,搁下手中的活儿伸头往那边探去。   先前只顾着看桃花了,还未注意到,桃花树下,一抹黄褐色的身影迅速移动着,带来一阵有一阵的风儿,卷起满地的落花片片。   姿态优雅,动作完美,一招一式俱精准无误,只是可惜了,手中剑式优美却带了些凌厉,面上神情淡然中夹杂着几丝急切。   哦,对了,我那天不止收了幽若,还有他……   大早上的,怎么竟撞见这人?   虽说这衍寻生她本就不喜欢,且拜她的心思不纯,又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不起自己很是讨厌。   但好在这几日相处下来,确实如他所说,明的给足她做师父的面儿,背地里也是各自相安,经量避着她,不惹事也不刁难,谁也不妨碍着谁。   继而觉得也不是那么烦恼,算了,他不过是为了提升修为而已,不理他,当没看见吧。   叹口气收拾东西去书房打发时间。   (花痴骨:师父没在身边的时间都是煎熬啊啊啊啊/怨妇脸)   书房里那个大书架被分成两半,一半放着花千骨的书,一半放白子画的。   花千骨先是往自己那么过去,零零散散横靠着斜靠着几本人间公子小姐的画本,几本调香的,园艺的,绣样的书到还算正经些。   不过也没办法嘛,小女孩子家,平日里就爱看些凡间的小画本,调调香,修剪下花花草草的。   (花痴骨:呵呵,《七绝谱》,一本更比六本强!看这一本就够我受的了你还指望我看多少……/生无可恋脸)   这些书几乎都看了个遍,也该哪日再去凡间搜罗一回了。   啊!没有师父的时间好难熬啊好无聊啊……   又想起白子画来,目光扫射到书柜的另一边。   虽然与他成亲快小半年了,却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都是看些什么书,心念一动,往书柜另一边看去。   (老仙:老人家?嗯?小骨你觉得为夫很老吗? /危险脸)   这边的风景截然不同,比自己高出好几截的大书柜,紧凑整齐的排满各种仙法秘籍,文学典故,艺术鉴赏,名人列传……   看得花千骨目不暇接,这些书,光是看看名字就能睡着,别说让她看内容了。   不由得唏嘘,人和人之间的差别怎么那么大呢?   想想还是打消了去看那边书的念头。随手取了本自己去年从凡间捞上来,看了一半多画本翻着。   书里那些恩恩怨怨,爱恨离合,或许圆满或许悲凉的结局。   书里总说爱是难,情是劫,动了痴情便是要苦,苦海无边,唯有回头是岸。   可她不信呐,师父划过她脸颊的余温还未消去,她怎会信呢?   他是那样完美,那样绝尘的人儿,让人禁不住为他沦陷,为他赴汤蹈火。   可那样的他,数千年来,从未正眼瞧过谁,却独独爱了自己一个人,还爱的那么深——   捧在手心里,怕摔了,   含在嘴里,怕化了。   爱与情,明明那么甜,那么美好,又怎会是苦海,是劫是难呢?   退一万步说,即便真是劫难与苦海,那么甜蜜温柔,她也是愿意渡这个劫,过这个难的。   (老仙:啊啊啊啊!好感动~~嘤嘤嘤~真的吗?我没有做梦吧!啊~小媳妇儿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天打雷劈也值得了。/激动脸)   想着想着,脑海中不由绕起他的模样,他的笑,碎玉般的嗓音。   “师父师父,你在干什么呢?”   似溪流般明快清澈的笑语随着“吱呀”的推门声,将花千骨飞到九霄云外去了的魂儿拉回来。   “幽若?”   花千骨回过神来,见捧着的画本不知去了何处,随意捏在手里的画笔,竟不自主得落在新铺开的宣纸上,而那宣纸上,赫然是那宛若谪仙般的白衣仙人,他清冷的眉眼带笑。   “哇!师父的画画的真好!”   幽若快步过去,朝纸上一望,不由得赞叹道。   “呃……好啦好啦!哎呀你别看!”   见小徒弟凑过来,花千骨脸刷一下红了,急急收起纸张。   “噫!师父害羞啦~~~”幽若见自家师父这娇羞的模样很是有趣,于是同她逗趣,“没想到平日里冷冰冰的尊上私底下那么温柔啊~啊哈哈哈哈!”   “幽若!你这死丫头怎么这般胡闹,看为师不抓住你好好教训你一番!”   “哈哈哈哈哈”   花千骨佯装生气,起身便去捉幽若挠她痒痒,幽若笑着躲开。   两个小女孩子的笑骂声似铃铛,似鸟鸣,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绝情殿。   远处默默修习剑法的衍寻生颦眉,儒雅谦逊的脸上露出烦躁气恼的神色。   这两个女人真是刮躁,讨厌又刮躁,整一日的吵得人不得安生!   毕竟这花千骨是尊上那么重要的人,且自己又答应过给她做师父该得的尊敬,不好去干预组织,无可奈何只得忍者气闷继续练剑。   (衍少侠内心弹幕:我有句……不知当讲不当讲?/气愤脸)   (老仙:那就看你是敢讲不敢讲了。/冷漠脸)   (衍少侠:我的内心是崩溃的!/绝望脸)   傍晚,白子画沐着晚霞回来,殿内三人的表现皆收入眼底。   望着这般景象,白子画笑笑,轻叹一声,唉……以后这绝情殿,可难得安宁了。   (猥琐楼:呃……从九点半写到现在……俩小时了,今天跟难产似的,脑子一片空白,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剧情来……就更了个日常,非常荣幸的水了一章……上个星期心痒痒弄了个不太完美的成长型原创人物,就是咱们滴衍寻生少侠……呃……也不知道为啥他的出现引得辣么多人反感,呃……个人感觉衍少侠也不是太坏太招人讨厌,虽然说有点表里不一,呃……好吧是非常表里不一,但也没啥坏心思呐,而且他上绝情殿虽然是因为仰慕白子画,想增进自己的修为,但他是个男的!是个男的!男的啊!毕竟年纪轻轻又那么厉害……是个凡人,还才一百多岁就成了散仙已经算是很年轻也很牛的了,花千骨比他功力差了很多,居然成了白子画的首徒也就算了,还是白子画唯一的徒弟,所以难免会对花千骨产生嫉妒和憎恨嘛~) 作者有话要说:  嗯好了今天就先更新到这里,我明天再发十章 ☆、【三十三】   【三十三】   时间一晃,又是冬天了。   整个长留山成了银白色,比起往日,更多了几分圣洁。   长留后山   天上还漫着雪花,地下积了层厚雪,白茫茫的雪地上稀疏有排脚踏过的痕迹。   此时已是万木枯萎百花凋零,唯有零星几朵红梅傲立枝头,与那霜雪搏斗。   树下立了个若花儿般美好的红衣姑娘。   “啪”   有双贪恋美色的柔荑抚过,轻悄悄带走了一枝。   “好一副踏雪寻梅图!”   碎玉般的声线夹杂着无尽痴迷与爱恋,花千骨心下一暖,娇笑着回过头,身后,果然多了个若霜雪般清冷绝尘的俊郎。   “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师父真是好看,百看不厌,一不小心又看得痴了……   “小骨……”   白子画轻叹一声,将他娇美的妻子揽入怀中。   “小骨,你手怎么这般凉?”寻着爱人的小手,微微颦眉,又望了望小人儿的猩红大袄,“怎么不多穿点再出来?冻坏了怎么办?还不快随师父回去!”   白子画说着便要掏出横霜来,花千骨立刻拉住自家师父的衣袖来回摇晃着撒娇:“哎呀师父……再玩一会儿,就一会儿~小骨喜欢下雪天,今天真的很开心嘛……”   白子画佯装生气,甩开她拉着自己的小手:“花小骨,你真是越来越胡闹了!”   师父真是坏,居然敢甩开我!看我不弄死你!   花千骨想着,立刻跑开老远去,背对着白子画不动声色。   面对小徒弟突然的举动,白子画有些无措。   是不是我甩开她太过分,伤了她的心……   犹豫着往那抹鲜红轻声走去:“小骨?对不起,师父……师父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   “啪!”   谁知他方才走了一半,小人儿忽的转身,好大一团雪球就朝他劈头盖脸砸过来。或许是太过意外,他没有一丝防备,来不及躲闪。   挥手施法将面上的雪拭去,剑眉微挑,表示责备:“小骨!”   “哼!我就胡闹了,怎样!?”鲜红的小人儿见状捂着小嘴儿咯咯直笑个不停。说实在的,她还是头一次见自家神仙师傅这般狼狈模样。   好啊,居然还敢这般戏弄我,看来这小徒弟真是需要好好收拾收拾了。   “啪!”   更大的雪球将咯咯直笑的小人儿砸了个人仰马翻,花千骨吃痛从雪地里爬起来,嘟囔着小嘴儿竖直了柳叶眉瞪着自家师父。   白子画见状,若无其事般的赏起雪景来。   树上红梅裹了层素雪,树下红衣姑娘在白衣俊郎怀里,树上与树下,红白相间,彼此纠缠着,溶在了一起,分不清是人儿还是景物。   好容易小媳妇儿玩累了才将她哄回绝情殿里。   望着怀里娇软的小妻子,回忆方才的温馨甜蜜,情不自禁得吻上她光洁的额间。   望着窗外茫茫大雪,他似乎回想起,此时此日,在另一个时空,她与他也曾这般在雪中嬉戏。   只是在那里,他是她的师,她是他的徒,他们彼此亲密无间,却始终无法相恋。   而如今,他是她的师,但更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徒,也是他的妻。   上天怜悯他白子画,给了他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受半分伤害。   待花千骨醒来,已是日落西山了。   迷迷糊糊坐起来,伸个懒腰,揉揉眼睛。   噫?刚刚那个梦怎么如此奇怪……   梦中的事,很像方才,也是与师父在后山梅树下玩雪。唯一奇怪的是自己穿着长留弟子服,梳着个包子头。   这场梦,怎么如此真实?她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做这么真实的梦……   (猥琐楼:上星期作业太多,所以停了一更~不好意思呐……呃,你们有木有发现,最近这几章景物描写越来越多了……不是猥琐楼我文笔变好了,而是……我没剧情了在拖字数   ……)    ☆、【三十四】   【三十四】   绝情殿上,大雨滂沱。花千骨独自一人跪在殿前,拼命磕头,血随着雨水,大殿猩红一片。   “师父……师父弟子知错了……求师父原谅我……”   诛仙柱下,白子画神色冷峻,举着剑,花千骨浑身是血,匍匐在他脚前。   “师父……至少……至少不要用断念!”   白子画没有搭理她的祈求,狠狠朝她刺下去。   仙牢内,霓漫天满脸得意,泼了她一身的绝情池水。   “尊上对你很失望啊!”   长留大殿前,白子画执剑,与她横眉冷对。   “我不信正,不信邪,我只相信……”   话还没说完,剑便刺了过来,她的宫铃碎在这剑下。   ……   “唔……”   花千骨睁开眼,眼前是一堵光洁的白墙,怎么又做这些奇奇怪怪的梦了……   自从那日起,花千骨夜里便频频做此类的梦。   这些梦里的事情,或许是太过真实,虽然很清楚,这些都是梦,总觉得,好像是真的发生过,只是自己忘了罢了,就好像是尘封已久的记忆般……   算了算了,反正就是些梦,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怪费神的。   花千骨挪了挪身子,感觉腰间有些沉重,一条光洁的手臂正搭在上面。   转过身去,正对上手臂主人,他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她,冷着一张俊脸。   “师父你今天怎么了?”白子画一大早就这样子臭着一张脸,花千骨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   “醒了?醒了便起床吧。”白子画没有回答她,抛下一句冷冰冰的话便离开去书房了。   望着白子画离开的身影,花千骨皱起了眉头,今日白子画的行为很古怪。   往日醒来,他定然是会搂着她,给她个温柔的早安吻,坐在梳妆台上等着她来给他束发。   更何况,昨日早晨,他还让她帮他穿衣服,她怕羞,先是不依,他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编排些奇奇怪怪的理由,她还是不依,居然索性就装昏迷,赖在床上不起。怎么今日就变了个脸呢?   “算了,可能是他最近事情多,太累了吧?过会儿说不定就好了。”花千骨叹口气,打算先不去理他。   日常修剪花枝,练练剑法,指导下徒弟,和幽若说笑几句。   这期间,花千骨也会去书房看看白子画,找他说说话,想法子让他消气,给他送些糕点茶水什么的,但他总是冷着脸,把头撇过一边去,对花千骨也是爱搭不理的。   “师父,小骨来给您送茶水了。”   “嗯。”白子画正埋头于一本古书,神情很是专注。   “师父,院子里的紫丁香,就是前几日师父在凡间寻来的那种花,今日开花了,果然很漂亮。”   “哦。”   “那师父您要小骨陪您去看看么?”   “不去。”   “师父还在生气么?在生谁的气?莫非是小骨……”   “我没有生气。”   “那师父为何不去,我记得师父很期待那紫丁香开花的……”   “我没空。”   “那师父,喝点茶水吧。”   “太烫。”   “那我帮师父重新端一杯。”   “太凉。”   “这次小骨试过了,不烫也不凉,师父总该满意了吧?。”   “太温。”   “……”   到了晚饭时候,白子画也是这样,臭着一张脸,搞得餐桌上气氛尴尬的很,花千骨有些生气。   与白子画成亲,差不多也有两三年了,二人平日里虽然还是以师徒相称,但毕竟关系发生了转变,他们也有了些寻常夫妻相处的样子,偶尔,花千骨也会生白子画的气,他们也会争执,互相埋怨。   比如现在……   “师父,吃些萝卜吧。”   “我不是兔子。”   “师父,吃些鱼肉吧。”   “我不是花猫。”   “师父,吃些玉米吧。”   “我不是鸡鸭。”   “……”   花千骨笑着往白子画碗里夹菜,白子画再将其夹出去。   好脾气的花千骨终于怒了,一拍桌子站起来,红着脸,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朝白子画大吼:“白子画!你今天是怎么了!?一直臭着张脸,从早上开始就这样子!”   “你还好意思问我?”白子画冷哼一声。   “我?我又怎么了?”   “你……”白子画将脸拉得长长的,语气比那冷宫里的弃妃还幽怨,“你睡觉的时候居然背对着我……”   “……”    ☆、【三十四章平行番外】   【老仙视觉—三十四章平行番外】   (猥琐楼:嗯……由于我文笔不精,对于笑点爆点的处理也很生涩僵硬,导致各位亲们看不明白第三十四章究竟是什么意思,不但没get到各位的笑点还让大家对老仙产生了误会,虽然后面做出了解释,但有些苍白无力,实在是对不起呐~所以特献上老仙视觉的第三十四章给各位亲们对照)   像往常无数个清晨一样,白子画从梦中悠然转醒,正准备给睡的香甜的小媳妇儿来个早安吻,俯下身子,怀中不见娇憨的睡颜,只有一床惨白的被子,小小的身影距她好远,背对着他侧卧着。先前的柔情蜜意消散了大半,心中颓然升起一股落寞与酸涩。   (老仙内心弹幕:什么鬼……小骨居然背对着我睡觉……而且还不让我抱着……难道她不爱我了吗……是不是成亲时间久了厌倦我了?烦我了?不要我了?嘤嘤嘤啊啊啊啊啊小骨不要我了……嘤嘤嘤……)   白子画就这样愣愣的盯着她,直到……   “唔……”   花千骨伸了个懒腰,挪了挪身子,感觉腰间有些沉重,一条光洁的手臂正搭在上面。   转过身去,正对上手臂主人,他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她,冷着一张俊脸。   (老仙内心弹幕:嘤嘤嘤大坏蛋我不开森了快来安慰我小骨快点亲亲我抱抱我给我穿衣服梳头发喂我吃早餐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   “师父你今天怎么了?”白子画一大早就这样子臭着一张脸,花千骨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   (老仙内心弹幕:我那么桑心你居然不哄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究竟有没有在意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一定嫌弃我了嘤嘤嘤我不理你了)   “醒了?醒了便起床吧。”白子画没有回答她,抛下一句冷冰冰的话便离开去书房了。   (老仙内心弹幕:哼我森气了我不理你了还不快来哄我来哄我哄我)   “算了,可能是他最近事情多,太累了吧?过会儿说不定就好了。”花千骨叹口气,打算先不去理他。   雅致的书房里萦着袅袅烟香,白衣仙人端坐书桌前,捧着本古籍,低着头,时不时,还会蹙起好看的眉。似乎是在认真钻研着其中的玄机。   实则不然,你若细看,便可发现,紫檀香都燃了足足小半柱,书卷还未翻过一页。以他长留上仙白子画的领悟能力,这小半柱香的时间,这样的古籍够他钻研二三本了。   其实仙人身在曹营心在汉,这副模样,并未是研究古籍,而是装作研究古籍,你看他书页上还夹着面小铜镜,镜中有个如花儿般的俏人儿正在院里修剪着花草。   一个时辰过去了……   小女子只是修剪花草,并未有过要来寻他的意思(老仙内心弹幕:小骨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今天早上背对我睡不让我抱也就算了……居然衣服也不帮我穿头发也不帮我束……就……就连早餐的桃花羹都木有了呜呜呜……你好狠的心啊!为师在你眼里难道还不如这些花草?好气哦……嘤嘤嘤我真的不理你了我真的生气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   小女子终于舍得放下修剪工具,却又不知何时,竟跑去她那俩徒弟那里指点起来,那副样子,全然忘了自己的存在。   三个时辰过去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终于……   “师父,小骨来给您送茶水了。”   “嗯。”   见镜中人儿进来,白子画心头一喜,立刻收了观微,埋头装作在钻研古籍的样子。   “师父,院子里的紫丁香,就是前几日师父在凡间寻来的那种花,今日开花了,果然很漂亮。”   “哦。”   “那师父您要小骨陪您去看看么?”   “不去。”   (老仙内心弹幕:哼!让你不理我,让你不来安慰我,让你不哄我!我生气了,我不舒服,我不去不去不去不去!!还不快哄我!)   “师父还在生气么?在生谁的气?莫非是小骨……”   “我没有生气。”   (猥琐楼:打脸啪啪啪)   “那师父为何不去,我记得师父很期待那紫丁香开花的……”   “我没空。”   “那师父,喝点茶水吧。”   “太烫。”   “那我帮师父重新端一杯。”   “太凉。”   “这次小骨试过了,不烫也不凉,师父总该满意了吧?。”   “太温。”   “……”   (老仙内心弹幕:哼!我不管不管不管!谁让你一直不来看我的?!现在我森气了我不开森我不理你!我就是不理你)   花千骨见白子画这副样子,也不知是何时得罪了他,心知他今日心情不太好,是故意耍情绪,索性也就顺着他的毛捋,不和他计较,收拾完茶碗便离开了。   见花千骨离开,白子画便又埋头书中。   (老仙内心弹幕:哎呀我去,这就走了?!喂喂喂!你快回来啊!你清冷傲岸举世无双温柔浪漫的师父夫君还在森气呢!你怎么就走了!太过分了啊喂)   “师父,吃些萝卜吧。”   “我不是兔子。”   “师父,吃些鱼肉吧。”   “我不是花猫。”   “师父,吃些玉米吧。”   “我不是鸡鸭。”   “……”   花千骨笑着往白子画碗里夹菜,白子画再将其夹出去。   好脾气的花千骨终于怒了,一拍桌子站起来,红着脸,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朝白子画大吼:“白子画!你今天是怎么了!?一直臭着张脸,从早上开始就这样子!”   “你还好意思问我?”白子画冷哼一声。   (老仙内心弹幕:合着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生什么气啊?!合着我这一天就是自作多情啊!)   “我?我又怎么了?”   “你……”白子画将脸拉得长长的,语气比那冷宫里的弃妃还幽怨,“你睡觉的时候居然背对着我……而且……而且还不让我抱着……”   “……”   (老仙内心弹幕:嘤嘤嘤小骨你无情你无耻你无理取闹!早上背对着我睡觉也就罢了,还不让我抱,好过分!完了还不哄哄我,不帮我穿衣服束发,还不给我做桃花羹吃,还让我孤零零一个人在书房呆了大半天也不来安慰我哄哄我抱抱我陪陪我最后居然还对我发脾气……而且……这些都不算什么,最最最可恶的是……你居然还不知道我究竟在生什么气!!怒怒怒怒怒怒!!!)    ☆、【三十五】   【三十五】   “就为这个?!”花千骨略有些吃惊的望着自家一脸怨妇相的夫君。   “嗯。”白子画点了点头,那表情之认真严肃,仿佛是在做多么重要的事情。   花千骨回敬他一个白眼,不由腹诽,没想到这堂堂长留上仙,也忒小气了吧?   “你这是什么表情!”白子画有些生气,两道清冷的目光狠狠径直往花千骨身上打去,花千骨被瞪得一个哆嗦。   想来自家夫君是闹小情绪了,便不再逗他,笑盈盈往他怀里钻:“师父~夫君~我错了嘛~以后睡觉不再背着你了~”   “哼”   一团温香软玉往怀里钻,白子画也只管接纳进来抱紧,但那颗高傲的头还是撇向别处,冷着一张脸,对酥了骨的呢喃软语也置之不理。   (老仙内心弹幕:啊啊啊小骨终于过来抱我了~啊抱着小媳妇好舒服啊好香啊~啊啊啊这小声音我骨头都酥了啊啊啊……唉等等!打住打住白子画你给我打住!你现在在生气!生气!哼我不理你不理你我森气了!现在才知道来讨好我?哼没门!不理不理)   见自家夫君师父这般欲拒还迎别别扭扭的模样,花千骨有些好笑,嘴上说着不,身体还是挺诚实的。   花千骨索性环上白子画的脖颈,身子凑近些,柔软的小口吻上他性/感挺拔的喉结,尖尖小舌还不忘舔两下。   很快便感觉到喉结极其隐忍地上下颤动,花千骨轻笑着放过他,在其发愣之际,坏心地施法挣脱出怀抱,笑容很是俏皮:“既然师父不原谅小骨,那小骨只好自罚闭门思过喽~”   说完,便小鸟似的跳着笑着,片刻就没了影子。   白子画回过神来,又是气又是笑,撩拨完了师父就只罚面壁?这也太简单了吧?你真以为为师就那么好糊弄?   花千骨前一刻还躲在房门里坏笑,后一刻便不知何时被突然冲过来的白子画抱去了卧房。   “师……师父……”   看着自家师父夫君那张饱含了委屈与情/欲的桃花眼,花千骨才意识到自己玩过火了,心道一声不好,这架势,明早怕是难起床了。   “说,你错知了没!”   沙哑的嗓音饱含情/欲与隐忍,虽是个问句,这语气却丝毫不给人说不的机会。   “师……师父……我知错了……”   望着越来越近的俊脸,花千骨有些慌张。   “真知错了?”   “嗯……”   不由分说,白子画将其抛至床上,若猛虎扑食般往她身上扑过来,她为鱼肉,他为刀俎,此时此刻的花千骨,只能任由他宰割。   白子画近乎疯狂得狠狠得撕咬着,红销帐落夜明珠熄,随着几声沉重的喘息与娇/媚的呼唤,一双人影分分合合纠缠在一起,直至天明。   次日清晨,白子画望着怀里一脸委屈的小媳妇儿,心头一阵暖意。   “师父~你又让人家下不了床了!”花千骨撅着小嘴巴埋怨道。   “这是对你的惩罚。”白子画一本正经地给她一个爆栗。   “啊疼~师父你怎么这样啊!”花千骨有些生气,举起小拳拳往白子画胸口锤打“哼!锤你胸口!大坏蛋,大坏蛋,弄得我腰酸背痛下不了床~嘤嘤嘤,再也不理你了!锤你胸口!人家要拿小拳拳锤你胸口!大坏蛋!”   这粉嘟嘟的小拳头,锤得上仙心里痒痒。很快,挥舞着的小拳头就被一双大手钳制住,又是那种饱含□□的沙哑嗓音:“要锤,就锤这里。”说着,缓缓将小拳头拉入被中,按在胸口上。   花千骨触及那强有力的心跳,急急缩手,却不料那大手一直死死将其压住,她越是挣扎,他就压得越紧。   “我……我……我昨天不过是撩拨了你一下子,你……你你你至于这样么!?”   “请神容易,送神难。”   白子画坏笑着望着又羞又恼的小娇妻。她越是慌张,他就越是紧逼。全然不似在外人面前那副清冷但没,对影傲岸的模样。   还未等花千骨出言反驳,只听得“咚”一声,寝殿的门忽然被撞开,一青一粉两抹身影应声倒地,摔入了殿门内。   “啊……好痛啊”两人揉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   床上一对鸳鸯突然停下争执,僵住了似的,一动不动。白子画的脸色越发阴沉,冰冷的眸子直瞪着两人,空气中的温度不知降了多少。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清冷若碎玉般的声音响起,随不大声,却含了比那怒吼更深的愤怒:“幽若!衍寻生!”   “弟子知错了,求尊上与师父原谅!”两人皆是一哆嗦,立刻齐齐跪下,战战克克向白子画认罪。   “弟子……弟子只是因为……因为……已是正午天了,还不见师父出来……又见师父房门未上结界,便……便想来寻师父……谁知……谁知竟撞见了……弟子知错……第……弟子不是有意的……”   从未见过白子画这般神情,仿佛要吃了她似的,这阵势,可把幽若吓坏了。   “弟子今日晨练刚完毕,正准备歇息,却不巧,见着了大师姐鬼鬼祟祟,在殿门外,似乎是在偷听什么,于是弟子便跟了过来。”衍寻生在众仙之中,虽然年岁不大,修为不算高,但好歹也是行走六界多年,混迹江湖许久的人,虽然是头一次见着白子画这个模样,初时略有些惊讶,片刻便镇定下来。   “偷听?我……我我我……我没有!我没有偷听!你……你你你……你冤枉我!”   很显然,了解幽若的人都知道,方才那些话都是她骗人的,她是亲眼目睹,自家师父被尊上抱回房间,还大早上没有出来,她心知尊上定会设结界,知道没有墙角可听,只是想着过来堵刚起床的师父,看看脖子上的有没有可疑的痕迹之类的东西,却没想到尊上那么急,居然还忘了设结界,便索性偷偷听着,听得正欢,冷不丁突然冒出个衍寻生来,将她吓一大跳,一个不注意,便将殿门撞开了。   “停下,别吵了!出去!”白子画立刻叫停,施法将二人扔出殿外,暗暗懊恼自己昨日太心急,居然不小心忘了设结界。   片刻,二人便梳洗打扮整齐出来。   “咳咳……”望着阶前跪着的两个徒孙,白子画有些不自然。   良久,才憋出一句话:“你们听了多少?”   “嗯……那个……都听见了……”幽若红着脸,支支吾吾得说着,心里不知把衍寻生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多少遍。   “罢了……你们先退下吧。”白子画叹口气,挥挥手不再看他二人。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四人都有意躲着彼此,整个绝情殿的气氛都很奇怪。   在某个阴暗的角落,光芒未曾波及,四围唯有冰冷,一道诡异的目光默默窥视着这一切。   “喋喋喋喋喋”   几声诡笑,渗入漫长寒夜,无人知晓,苍凉而阴森。   (暗煞:话说我一终极大boos我不看机密看这个干啥?还有……话说为啥我出场总是在笑?喵喵喵?所以我这些天究竟在笑啥?)   (猥琐楼:这个……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反正作为反派角色……嗯呃……你在那里笑就好了)   (暗煞:真不知道我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猥琐楼:这个嘛……嗯……存在即意义!肯定有意义,肯定反派大boos,啊呀……给读者留个悬念嘛~你以后会知道的啦)   (暗煞:一脸不信任的望着猥琐楼)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老仙抓住花痴骨的手压住的地方,并不是胸口,不然她也不会有那么大反应,只是为了怕被河蟹,所以改了…… ☆、【三十六】   【三十六】   (猥琐楼:答应你们的老仙摄魂那啥咳咳咳……言情小说怎么可以没有小三梗这种大俗又合情合理的东西列~其实猥琐楼早就埋了个小三伏笔喽,暗中的小三这一章终于可以浮出水面啦……哦呵呵呵呵/邪恶脸)   绝情殿的书房内,白子画独自一人捧着书本,看似是在研究什么。   因为那件事情,绝情殿里的气氛一直很尴尬。这些天,白子画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做些什么来缓解这殿内的尴尬。   幽若和衍寻生是自己的徒孙,小骨的徒儿,见了师长这般模样,即使装作忘了此事,闭口不谈,但依旧在心里,始终隔应着,往后自己怕是再难在二人面前立威。(老仙内心弹幕:形象啊形象!本尊高贵清冷,淡然若莲的高大形象啊……AQA猥琐楼你赔我形象!)若要回到当初,那必须得让他们忘记此事,若要忘记,那自然只能是用摄魂术。可摄魂术终究是禁术秘术,自己乃是堂堂长留上仙,本不屑于去使用,也就只有万不得已之时才会用。   或许……或许我不再躲避,恢复常态,待时间久了他们就能忘了吧……   但转念又想,小骨含羞带怯的娇/音,合欢半夜方初醒的样子,他们可全都听到了,全都看到了……思来想去,白子画还是觉得,处理此事,摄魂术最为妥当。(猥琐楼:上仙你的原则呢?)(老仙:原则?!不存在的……在我的世界里,小骨即原则!)可他又不想自己实施摄魂术被花千骨看到,影响自己在小媳妇心中的形象,正愁着怎么把花千骨不着痕迹的只会出去时,花千骨突然出现在门口。   “师父,端着一本书,在想什么呢?”花千骨巧笑嫣然,端着桂花糕走近。   “哦,没什么。”回过神来,将书本合上,笑望花千骨,“就是看到了一处引人深思的内容罢了。”   “师父你讨厌!”白子画说出这句话竟然还神色如常,花千骨立刻红了脸儿,垂下头嘟囔着,“师父你最近越来越不正经了……”   小媳妇这模样,白子画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正疑惑着,余光瞥见自己方才放下的那本书,上面写着《……》(为了不被河蟹只能告诉大家,书名是春天的宫殿里神秘的魔术中的某几个字,是什么大家自己猜)。   他这几日心绪不宁,根本无心看书,也没管是什么书,随意拿了一本,其实心里一直在想着摄魂术的事情,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根本没有注意这是什么书。   方才自己竟端着这本书那么久,还说了那样的话……白子画的耳根唰得红了,他不记得,自己书房里什么时候竟放了这么一本书!   一时不知该如何向花千骨解释清楚,只得尴尬得咳嗽两声,急忙把话题岔开:“小骨,你来找我有何事?”   “嗯……那个……”刚才的事情,白子画有意岔开,花千骨也觉得尴尬,就避开了,“我……我今天可不可以下一趟绝情殿?”   “哦?你要下殿做什么?”   “嗯……我和轻水她们已经很久没见了……今日正好是她的生日,我……我想去给她祝寿。”   “原来如此,那你便去吧,记得早些回来,玩的开心些。”   “嗯!谢谢师父!”   白子画长舒一口气,自己正愁着不知道怎么把花千骨打发下殿,正好遇上了轻水生日,于是也没有多想,爽快答应了。   待花千骨走后,白子画便立刻开始行动。   他首先去了幽若房内,此时正值午时,幽若还在午休,于是白子画轻而易举地对其使用了摄魂术。   解决了幽若,接下来就是衍寻生了。   白子画先去衍寻生房中寻他,不见,又去了绝情殿几处阴凉避暑的地方,也不见他。   谁知最后竟然在后山清泉里遇着了。   “啊?尊……尊上?”   这时候衍寻生刚练剑完毕,觉得暑热难耐,正在水中冲凉,突然见了白子画,虽然都是男子,但这般坦诚相见未免也有些尴尬。   白子画向他匆匆扫了一眼,故作正经,又摆出一副清冷高贵的神色,“穿起衣服出来,本尊找你有事。”   “啊……是!”   得了指示,衍寻生立刻转过身去取衣服。   望着水中的背影,白子画不由想着,这衍寻生虽然平时看上去瘦弱不堪,但没想到脱了衣服,还是有身材的。(老仙内心弹幕:什么鬼?!我特么在想什么!)   衍寻生素来都是一副淡然顺从的模样,看似恭敬实则傲慢,从未见过他这般急匆匆。白子画想着若是待他恢复如常,虽然论武功法力自己自然是能敌得过他,但也不是那么好下手的,若是趁现在偷袭,可能要省去很多麻烦。   想着便暗暗捻诀,欲往衍寻生处打去。这衍寻生虽然慌张但反应灵敏,很快便发觉不对,迅速转身躲闪。   白子画未料到他竟然转过身来,慌忙收了法术,却一个不慎,跌入了水中。   (老仙内心弹幕:尴尬出翔来了……我今天咋那么倒霉……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说的就是我啊啊啊啊形象啊形象!)   两个浑身湿透的男人站在水中,各怀心事,直愣愣地看着对方,静默了许久,还是衍寻生先开口:“尊上您这是?”   “本尊……”白子画瞥过脸去,望着远处的潺潺泉水,“本尊不过是想看看自己徒孙最近有没有懈怠,你很不错。”   “多谢尊上夸奖,弟子定不负您老重望!”听了白子画的夸奖,衍寻生脸上露出难得的喜色。   “你言重了,”那个老字一出口,白子画便有些不悦,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且不说消逝了的众神,仙界,玉皇陛下已见证了数万次沧海桑田,宣武圣帝也将近万岁,青丘的狐族长老也九千岁……(此处省略一万字)本尊不过千余岁,在这一众仙老中算是小辈晚辈,怎么担得起这个老字。”   “难得尊上青年才俊还如此谦虚,是弟子愚钝,弟子知错了,还望尊上不要介怀。”察觉到白子画不悦,衍寻生哪能知道他的小心思,再加上白子画说话义正言辞,平时又是那么淡然伟岸的角色,衍寻生还真信了他的话,对他的敬仰又多了几分。   “呃……咳咳……”他二人在池子里对望,衍寻生赤/着/身子,自己也是衣衫尽湿,再加上衍寻生朝他射过来的灼灼眼光,白子画有些不适,起身便要离开。   (老仙内心弹幕:卧槽!这货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这特么是什么鬼?!劳资要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尊上怎么就要走了?”衍寻生有些不解。   “我……嗯……小骨下殿去了,本尊不放心,去看看她。”白子画随意找了个理由想搪塞过去。(老仙内心弹幕:什么叫就要走了啊喂!继续呆着这里才不正常好吧?你是不是蛇精病啊!尴尬死我了……)   “花千骨……怎么又是她!”衍寻生小声嘀咕着   “嗯?什么?”白子画没有听清楚。   “哦,没什么,就是……暑热难耐,弟子晓得瀑布下有一阴凉的去处,要不要与弟子一同过去?”白子画正欲起身,谁知衍寻生竟突然拉住白子画的手,“尊上……尊上不是很担心弟子的功课么?难道……就不再考考弟子其他的什么?”   白子画回头,见衍寻生低垂着头,脸上出现可疑的红晕,还有他对花千骨的抵触,心中猜了个七八。   原来如此,我的小骨向来就有天生的亲和力,很受弟子们的爱戴,虽然衍寻生刚来的时候对小骨不是很友善,但也可能是不了解小骨的为人,仅听别人嚼舌根误会了,按理说经过这些天的相处衍寻生与小骨无怨无仇,因该和幽若一样很喜欢自己的师父才对,却不想这态度竟然丝毫未改变……   白子画深感无奈,扶额叹气……(吃瓜群众吐血中:苍了个天……这特么就是猥琐楼你答应好的小三梗……)   白子画青筋暴起,一把揪住衍寻生瘦弱的肩膀,将其压入水中,点了昏穴,施法删去记忆便急匆匆离开,回房间取了横霜剑便望猥琐楼住处御剑飞奔……   白子画离开不久,水中衍寻生悠然转醒,方才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他会在水中,他记不清了,只是觉得,自己貌似做了一场很长很美好的梦……   望着满腔怒火,奔至猥琐楼住处却扑了一个空的白子画,暗煞在某个阴暗的角落喋喋窃笑,多么愚蠢的白子画哟~   一直……都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呢……喋喋喋喋喋喋喋喋喋喋   (猥琐楼:小三出现啦!各位亲们惊不惊喜,开不开心!/邪恶脸)   (老仙:不惊喜也不开心,滚!下一个问题。/冷漠脸)   (花痴骨:我还能说什么……)   (吃瓜群众:什么鬼……蜜汁剧情蜜汁脑洞……)    ☆、【三十七】   【三十七】   得了白子画的准许,花千骨就急忙下了绝情殿,到长留后山一隐蔽处,眼神四处焦急的搜寻,似乎是在等某人。   花千骨暗自庆幸,其实,什么轻水的生日不过是个用来骗白子画的幌子,她原本以为凭白子画的眼力,事情很可能会败露,谁知今日他心神不宁的,竟没有管那么多,这才让花千骨得以轻松过关。   最近一个多月以来,花千骨总是会做一些奇怪的梦,虽然梦中发生的事情光陆怪离,但景物人物却又都是自己所熟识的。   这些梦看似断断续续,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梦得越多,她心里就越慌张。   她甚至觉得,这些不像是梦,到像是某人的记忆,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   然而她与白子画说起这些梦的时候,他总是笑着说,就是些梦而已,不必当真。   但她却从他的眼底看出了惊讶和慌乱,她知道,白子画一定瞒着她什么,而且这事情一定不会那么简单。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收到在人间做大学士的朋友东方彧卿的来信。   他信里说,自己其实根本不是什么进京赶考的书生,而是异朽阁的主人异朽君,当时他被仇家追杀,只得用假身份,所以欺骗了花千骨,希望能得到原谅。他知道她现在心里有些疑惑想要解答,作为朋友,也是作为欺骗了她的赔礼,他可以为她无条件的提供帮助,并且约她在长留后山一隐蔽处相见,但此事千万不能让白子画知道。   花千骨此来,就是为了见异朽君并且解除困扰她多日的疑惑的。   “东方!你终于来了?”   终于等到了来人,花千骨急忙招呼东方彧卿过来坐下。   “骨头,你想我了没有?”见花千骨慌慌张张的样子,很是可爱,于是有些逗弄她。   “啊呀,东方!我来是找你说正经事情的!”花千骨脸皮薄,被他一挑逗,立刻刷红了脸。   “哈哈哈哈,我的骨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望着她无措的娇态,东方彧卿的心都快化成了水,不忍心在逗弄她,柔声安慰着,“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咱们说正经事。”   于是花千骨将自己近日以来做怪梦的事情以及白子画的态度都悉数说了。   东方彧卿听后,寻思片刻,冷嘲一声,又转而温笑着对花千骨说:“骨头,你猜的没错,白子画他确实在瞒着你一些事情。而且就如你所察觉的,这些梦,并不是梦,而是一段记忆。”   “啊!真的!那……那这究竟是谁的记忆……师父……师父他为什么要瞒着我?”自己所担心的,被得到了证实,花千骨心中顿时七上八下的。   东方彧卿握住花千骨的手,温柔笑着,继续说道:“这些记忆,可以说是你的——但也不是你的。或者因该说,是另一次轮回的你的记忆。”   “啊?这……这是什么意思?怎……怎么我听不懂呢?”花千骨现在彻底懵了。   “骨头别怕,有我在。”东方彧卿将六神无主的小身体揽入怀中,一下下轻拍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直至怀中人儿恢复镇定,他才将她放开,继续说道:“简单说就是,你现在所见到的这个白子画,是从很久以后的某个时空,因为某些特殊原因穿越来到了现在,也就是我们的时空。而且,他还改变了我们这个时空的历史以及一部分人的命运。”   (吃瓜群众:古代人听得懂时空这个词么?)   (猥琐楼:你猜啊~)   “啊?就……就是说……其实这个师父是几十年甚至是几百年以后的师父?!”花千骨恍然大悟,“然后我那些梦里发生的事情,其实真的发过,而且都是还为被改写命运之前的我的记忆,只是师父穿越过来,然后改写了我的命运,所以我才没有经历那些事情的记忆,对吗?”   “我的骨头果然很聪明啊,一点就通。”东方彧卿欣慰地笑着说,“那么骨头,你想不想了解了解那个未被白子画改变命运的你,究竟经历了什么吗?”   “嗯……这个……东方……能……能再给我些时间……再考虑一下吗?”花千骨犹豫了,那些梦中的碎片在她脑海中萦绕,满身鲜血的她,绝望无助的她,冷漠疏离的师父,绝情的师父……一个一个的亲人朋友在自己眼前痛苦地死去……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场绝望又痛苦的噩梦。她想,她或许没有勇气承受这样的痛苦。   东方彧卿温柔的手掌搭在她肩上,笑容若冬日的的暖阳:“我知道,要你突然接受这些可怕的记忆有很大难度,别害怕,我给你三日时间认真考虑,三日以后再给我答复也不迟,放心,我决不逼你。”   “好……那……那……我出来也有些时候了,我……我得先回去了,不然师父该起疑了,那我们三日后再见。”花千骨逃似地跑了出去。   望着她渐渐远去的小身影,东方彧卿紧紧握住拳头,冷哼一声:“难怪,我就说为何事情都失了控,白子画,你果然也回来了!我们走着瞧,看骨头知道了你恶心的面目,还会不会愿意做你的妻子,与你长相厮守!”   回到绝情殿,虽然情绪平复了许多,但花千骨还是一时不知道改怎么办。   眼前的师父,温柔又体贴,对她充满了眷恋与爱慕,让她沉醉,而属于遥远记忆的师父,却是冷漠又绝情,看她的眼神中满是失望与愤怒,令她生怯。   她不知道,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师父。   “小骨,回来了,怎么不多聚一聚?”   花千骨正对着满园桃花出着神,突然一声碎玉般的清音打破了寂静,猛然回头,是白子画眉眼带笑,温柔而眷恋,柔情款款地望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画骨感情出现危机啦,大家猜猜小骨会怎么 ☆、【三十八】   【三十八】   “师父?!”   面对来人的温柔,往日她都是软软贴上去,而今日听了东方彧卿的话语,花千骨心里却有些发毛,她愣了一下。   “嗯?怎么了小骨,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吗?”见小媳妇有些反常,白子画立刻上前去,将其揽入怀中关切地询问。   “我……我没事……就是……”花千骨回过神来,靠在他怀里抱住,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她还不想和白子画摊牌,于是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我玩太开心了,好累,头有些晕乎乎的不舒服。”   “傻丫头,玩那么疯干什么?”白子画佯装责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鼻翼以示惩罚,又将她横抱起望寝殿走去,“师父抱你去休息,等你醒了再给你做吃的。”   想了一天的事情,可能也是累了,沾了枕头,花千骨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待她再次醒来,已是月上柳梢。   “唔……”花千骨揉揉眼睛,迷迷糊糊望见一张放大的俊脸在对着她笑。   “看来小骨是真的累坏了,竟睡了那么久。”白子画笑着将她扶起,靠在床上,又端过一碗桃花羹来。   “来,醒了就先吃一点东西。”说着,又将羹汤舀起一小勺放到嘴边吹凉了,才往她嘴边送过来。   花千骨也是有些饿了,就着吃了大半碗。完了以后,白子画又替她吻去嘴角的残余。   温柔又小心,似乎是把她当做了心尖上的宠儿。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如此温柔倍至,心里刚建立起的一丝丝防备,瞬间崩溃。   夜里,花千骨依偎在白子画怀里。   忽然想起那些梦来,那些支离破碎的,绝望又无奈的梦,梦中那个冷漠疏离,绝情又愤怒的他……   起先,她以为那是梦而已,然而现在知道那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于是她又开始害怕起来……   无措时,抬头瞥见的,是他满足而幸福的睡颜,又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那么美好。   想来,自己从认识师父开始到现在,他都柔情款款,无微不至,似乎只要她想要,他便要将这天上的星辰日月都给她摘下来,为的,也不过是美人一笑。   每每与他情浓忘我之时,他总说些,不要再离开我了,我错了之类莫名其妙的话,那语气中满是哀伤与惶恐,眼中也是失而复得的欣喜。   或许,他曾经真的伤她至深,也将她推入无尽苦海,让她绝望又无助……   但他自己未尝不是被伤得,痛得肝肠寸断呢?   其实,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于他而言,也未尝不是一场噩梦。   既然他悔了,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回到了现在,力挽狂澜,改变了他们的命运。况且他们现在又那么幸福,既然命运已经改了,那么之前种种,是不是都不作数了呢?为什么还要拘泥于从前呢?就不可以把这一切当做是没有发生吗?   想着想着,花千骨渐渐陷入了沉睡。   三日过后,后山的一隐秘处。   花千骨已经下定了决心,她坚定地望着东方彧卿:“东方,谢谢你的好意,我想过了,既然命运已经改写了,那么曾经的我的记忆于现在的我来说,也没有了任何意义,所以我不想记得。”   “骨头,你真的考虑好了吗?”东方彧卿听了这样的答复,很是意外,他继续争取,“你就不想知道白子画曾经究竟是多么无情,对你多么残忍么?你就这样原谅他了?!”   “嗯是的,我相信师父,”花千骨露出甜甜的笑容,“虽然对于那段记忆,我并不特别清楚,但我有直觉,师父他做那些事情,一定是有他的苦衷的,他一定是爱我的。”   “那……那万一他做那些事情都是故意的呢?”东方彧卿紧握着拳头,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花千骨看着东方彧卿的眼睛,眼神中没有丝毫犹豫与闪躲:“这样的话……即使……即使他曾经真的做了许多对不起我的事情,伤我至深,但他现在也悔了,而且他如今待我很好,他很爱我,我夜不想去执着于他曾经的过错。”   “唉……”东方彧卿长叹一口气,又恢复阳光般的笑容,“罢了……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只要骨头你开心,幸福就好。”   花千骨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语气可能有些激动了,怕伤了好友的一番热心,于是急忙道歉解释:“谢谢你东方,我……我方才语气可能有些激动了,如果冒犯了你,希望你不要生气,其实我知道你一定是出于好意的,我没有生你气的意思,你还是我最信任的朋友。”   东方彧卿笑了笑:“无妨,我又怎么会和骨头计较呢?”   “那就好,对了,东方,我给你带了些自己做的吃食,你快尝尝。”   “嗯!骨头做的就是好吃!”   “……”   那些沉痛的悲伤的回忆,既然骨头不想记起来,那便永远忘了吧,她这样天真烂漫多好,于是东方彧卿也彻底打消了让她恢复记忆的念头。   他们二人又叙了一会儿旧,眼看已是夕阳无限好。   “那……东方,时候不早了,我也先回去了。”花千骨想着回去晚了,白子画会担心,就急忙告辞。   “骨头,”花千骨刚转身离开,就被东方彧卿喊住,或许是因为夕阳西下,他今日温柔中又夹杂着些哀伤与失落,“若有一天,白子画负了你,让你心碎痛苦,那么,随时可以来找我。”   少女回眸,嫣然一笑:“谢谢你。”又随着风,跑远了,融化在了夕阳里。   远处,望着这一切的白衣仙人,又是感动,又是欣慰,此时此刻,他只想将她揉碎,融入到自己的骨血里,永不分离。   这么些年来,虽说与花千骨日夜相伴,但他心里还是绷着一根弦,患得患失。   失而复得的欣喜中,望望夹杂着对未来的不确定,恐惧。   他还是怕,他怕她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之后,会恨他,会离他而去,会不要他,再也不要见他。每每想到这些,他就痛苦入骨髓。   其实在花千骨回来以后心神不宁,见了她又满眼惊恐,联想起她曾经与他说过的噩梦,白子画就有所察觉了。   后来,他去调查,发现昨日并非轻水的生日,花千骨也并没有去找过轻水,而是独自一人,鬼鬼祟祟上了后山,就证实了他的想法。   他起先是慌乱,怕她就因此离开他,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今日又发现她偷偷独自下殿,以为是要离家出走,永远不要他,不回来了。   怕她走了以后自己再也找不到她,又怕与她碰面她对他冷语相向,只好悄悄隐了身跟着她,于是就见到了东方彧卿,听到了那些话。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小骨恢复记忆然后和白子画闹别扭的梗太多人用了,所以换个新的,我觉得因该没有多少文里小骨到最后都没有回复记忆的吧,这个梗大概不会烂吧……纠结 ☆、【三十九】   【三十九】   回到绝情殿,远远就见着一抹白色在那儿立着,似乎已经等她很久了。   毫不犹豫,花千骨鸟儿似的飞扑入那人怀中:“师父~我回来了!”   “嗯。”白子画顺势将其紧紧抱住,“以后,再也不离开了?”   察觉到他今日有些激动,攀上他微微颤抖的后背,紧紧搂住,安慰道:“小骨不会离开师父的。”   风吹过,桃花漫天的飞,又簌簌落下,落满他的衣角她的发梢,他就这样抱着她,埋首与她的颈间,满是她的芬芳。仿佛时间就固定在了此刻,一切都停格。   过了良久,良久。   他终于将她轻轻松开,紧握住她的手,用他那若藏匿了浩瀚星海般的眼眸凝视着她,定定地说:“谢谢你。”   “师父,你今天怎么了,好奇怪哦?”花千骨斜斜靠在他肩上,嘟着小嘴儿,一边问,还一边用小脑袋蹭蹭他,乌发柔软而细滑,挠得他从脖颈痒到了心里。   “我……”白子画的喉结迅速滑动,憋了好久,才发出干涸沙哑的声音,“我只是……太久没有同你……”   “师父~”与他生活了那么久,任花千骨是再愚钝木讷的人也明白,这是自家师父情到浓时的表现,立刻羞红了脸儿,低垂着头不敢看他,“不……不是前日才……那……哪里很久了?!”   “那也是隔了整整一日了……在师父心中,那一日……如隔三秋啊……”不由分说,白子画将其拦腰抱起,却不往寝殿走去,“小骨……我想你了……”   “师……师父……你走错了,寝……寝殿在那边!”察觉到有些不对,花千骨急忙喊道。   “每次都在寝殿里……”白子画似乎很欣赏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继续悠悠然望着桃林走去,将她轻轻放在一颗树下,俯下身坏笑着,“多无趣啊……嗯?”   “可……可这是在外面!而……而且现在还是白天!”意识到白子画要做什么,花千骨脸更红了。若说方才那是开出了两朵桃花,如今就是泛起一抹晚霞。   “那有如何?反正现在这绝情殿上,就只有你我二人。”白子画在她耳畔颈间,轻呵一口气,大手径直滑入她的衣袍,三两下接触禁锢。   粉嫩而白皙的酮体就这样□□倒在铺了厚厚一层的落桃瓣上,她就仿似个桃花精灵,纯真可爱又不乏娇媚诱惑。   这样美的她,就好似一件艺术品,他细细吻着,抚摸着,挑逗着,舍不得就这样直奔主题。   “师父……不……不要……这是外面……”   花千骨望着这满眼的粉红,想起自己那个讨厌的二徒弟衍寻生平日里总是在这里练剑,很是羞急。   ……   (此处几乎有一千来字的肉肉,大概讲的是他们俩在桃林里咳咳咳了,然后师父还把小骨的手脚绑在树上,这个这边肯定会被河蟹,所以只能这样了,全靠大家想像吧哈哈哈哈……当然,有贴吧的朋友也可以去贴吧看,贴子名字叫腹黑老仙的呆萌徒妻养成计划)   不知过了多久,花千骨才揉着一身酸痛艰难地坐起身子来。身下是寝殿的白色大床,晨曦透过窗子挥洒进来,映得身子暖暖的。   “你醒了。”白子画抬着桃花羹缓缓向她走来,还是那样的温柔,“身子还好吗?可觉得酸痛?”   “师父……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花千骨接过羹汤,想是真的饿了,咕哝几口便喝干了。   “已至卯时。”白子画望望窗外,回头瞥见小人儿狼吞虎咽的吃相,不由莞尔,用袖子给她拭去脸上的残渣,无奈温笑,“你慢些喝,又没人抢你的。”   “师父!你昨日太坏了!”花千骨扭扭还在酸疼的腰肢,提出抗议。   “好了好了,师父错了,昨天师父确实有些心急,向你道歉。”白子画将其揽入怀中,一下下抚着她的背安抚,那动作那语气是极其温柔。   “好吧……我原谅你了……”受不住白子画的温柔,花千骨立刻软了下来,“那……那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   “好好好,师父答应你,以后不许了。”白子画揉揉她的脑袋,继续笑着,装作漫不经心说道,“那小骨,你也答应师父,往后不要偷偷去见人,你要见谁,可以和师父说,师父陪着你一起去见。要去哪里,夜不要自己偷偷去,告诉师父,师父也会陪你一起的。”   “师父?”花千骨一惊,从怀中坐起,“你已经知道了我偷偷去看东方的事情了?”   “嗯。”   “那……那……我和东方的谈话……你都听到了?”花千骨继续犹犹豫豫问道。   “嗯。”   “那……师父……”   “小骨……”下定了决心,白子画定定望着花千骨,“小骨,你可想知道,你与我的曾经?”   “啊?”白子画的表现让花千骨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愣了愣。曾经的事情么?虽然她决定放下,也决定原谅,但其实说实在的,她内心深处还是很好奇,自己与师父曾经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能让这样清冷绝尘的师父变得如此温柔。“嗯……确实有点儿……”   “你若是想知道,那师父便告诉你,只是……只是往后不要再去问其他人,好么?”白子画柔声道。   “好。”花千骨点点头,又重新躺回去,窝在白子画怀里,圆溜溜的小眼睛好奇地望着他。   “故事很长,师父慢慢和你说,每一件每一桩,都和你说。”白子画顺势将怀中人儿揽了揽,温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  此处删得我心都在滴血啊啊啊 ☆、【四十】   【四十】   从瑶池仙会的初识,到南海上妖神一役,从最初到最终,白子画神色悠然,清冷如碎玉般的声线将花千骨带入一幕幕惊心动魄,痛彻心扉的生离死别。   故事讲完,白子画有些累了,起身端了杯茶饮。花千骨愣愣望着眼前这个男子,他方才的语气、神情,那样轻松平和,就仿佛在说“晚上吃什么”“师弟家的麒麟又生仔了”之类的闲话一般。   “师……师父……”那些故事与说故事的人,花千骨着实难以联系上来。   “嗯?小骨,怎么了?”听得小媳妇唤,白子画回眸一笑。   “那……那个……师父……这些……这些都是真的吗?”花千骨有些犹豫。   “小骨不信师父吗?”白子画从后背揽住她娇小的身子,佯装恼怒。   “不不不,不是的,”见俊脸上似乎有些不悦,花千骨立刻慌了神,她知道,不信是她师父夫君一直忌讳的,“小骨信师父,小骨当然信师父了……只是……只是觉得……”   “好啦,逗你呢,师父没有生气,”小媳妇慌乱而紧张的神态让他不由地心生怜爱。   “师父……”花千骨嘟囔着嘴一头埋到他怀里,闷闷地,“不理你了。”   白子画不由好笑,嘴上说着不再搭理,可身子还往怀里钻,看来口是心非的不止一个人啊!顺势将她紧了紧,揉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温笑着说:“沧海会变成桑田,时间会冲淡历史,很多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师父早就放下了。这些事情对于师父来说,不过是一场回忆罢了。”   怀里的人儿抬起脑袋,用水淋淋的大眼睛望着他。   白子画继续说道:“人的一生啊,有许多悔许多恨,许多无可奈何,许多不堪回首,我们不必为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让过去不美好的回忆打乱现在的生活。我们需要做的,是放下过去,珍惜现在,放眼未来。”   (猥琐楼:古今多少伤心事,不过付予说书人。)   “嗯,小骨听师父的。”话说完,小人儿不知何时,已树袋熊似地挂在他身上,甜甜笑着。   “哦?有人刚才不是说不理我了么?”白子画打趣地望着怀里的小娇妻。   “不算话的,小骨说的是气话,气话能算吗?”花千骨又缩回白子画怀里,“小骨还说再也不要爱上师父呢……”   “跟谁学的,嘴越来越灵巧,真是拿你没办法!”白子画轻叹一声,给怀里笑得一脸赖皮的小人儿一个爆栗。   “好啦好啦,师父我不闹啦~”花千骨揉着脑袋,呐呐道。   衍寻生自从那日池中沐浴之后便觉得头脑浑噩,总觉得是不是自己忘些了什么。   平时勤奋刻苦的他,今日却难得偷了闲,直至正午才有些厌厌地出去练剑。环顾四周,绝情殿上一片寂静,毕竟是仙山福地,虽是正午,日头却不毒,很温和,非常适合练剑。   若是放到往日,那个吵闹的幽若和花千骨的那条虫子一定早闹个底朝天了。   不过那丫头自从几日前去了趟销魂殿之后就整日整日的往那边跑,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新的趣事。那条虫子也被甩给十一师伯,听说还挺闹腾的,真是苦了他了。   衍寻生摇摇头,算了,想他们干嘛,抓紧练剑才是要紧的事情,不知道这几日自己不太勤奋,他会不会生气。   衍寻生想着想着,不觉已来到了往日练剑的桃林。   落桃纷纷,携了一股桃花独有的芬芳。衍寻生回味着,嗯,与他身上的气息相似,只是少了些清冷,多了些妖娆。他之所以喜欢在桃林练剑,不仅仅是为了清静,最主要的,是桃林有着与他相近的气息,置身桃林,就如同伴他身侧。   只是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远处几颗桃树上似乎有些什么东西……莫非有人来过?谁?   走近一看,原来是几条轻盈的素色丝巾。顺着丝巾寻觅,又觉得这桃花气味有些不同,似乎……似乎有种花千骨那令人讨厌的异香……这异香里头,又似乎夹杂着他身上独有是清冷气息……再接着,竟在桃花瓣下,发现了几丝头发。(猥琐楼:野外办事不处理好现场,差评)   心下了然,衍寻生青筋暴起,剑出鞘。片刻后,少年神态自然,衣袂翩翩,优雅从容地收剑,往回走。   他的身后,是划满愤怒剑痕的老树和满地残花,任谁也无法,将这样的少年与那样的景致联系在一起。   花千骨……任你与他平日里如何地蜜里调油,我都能忍,可是……可是你为何,为何偏偏要碰我的净土?!   (猥琐楼:我有种预感,衍寻生要开大了……也不知道咱们小骨会发生什么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最最最讨厌的大反派衍寻生要寻死啦,快来强势围观 ☆、【四十一】   【四十一】   夜,万物陷入沉睡,忽有一消瘦身影闯破这寂静。长留后山某一隐蔽处,黄衫少年褪去往日里温雅谦逊的外皮,面色阴沉,目光尖锐:“你与我非亲非故,为何帮我?”   对于黄衫少年的询问,与他对坐的黑衣过淡笑一声:“那女子的血有奇效,我为取血而来,你我各为己利,不过互相配合照应,不存在帮与不帮,我已经说过了。”   三天前,衍寻生愤然离开桃林,正寻思着如何报复花千骨时,忽然一支带着不知何门派法术的剑不偏不倚射在他身前。剑上带了一封密信,信上说,欲除花千骨,三日后至长留后山一隐蔽处,写信之人自来相见。   衍寻生本就是个多疑的人,虽欲除花千骨却又不得法,此时送来密信,可谓是雪中送炭,但这世间没有免费的午餐,况且这信来的颇为蹊跷,他自然不会轻易相信。   第二日,他在书房中休息入定,又是一剑飞来,根据其上残留的法术来看,因该还是昨日之人所射,信上说,花千骨之血有奇效,写信之人要完成一件大事,必要她的血才行,若他愿联手,还是按照第一天所示的时间地点相见。   衍寻生知道,花千骨身上带有一股异香,那异香是从她血肉中散发的,能有这样异香的,必定是神物,不过这些时候,他也只是见过她的血令草木凋零,倒也不知除此以外还有什么用处。   但那人既然说明了缘由,且能连续两日在丝毫不破绝情殿结界射入两剑,定然是高手中的高手,说不定真的有办法对付花千骨,虽然将信将疑,但衍寻生思虑片刻还是决定先见上一面。   “你在信上说,花千骨的血有奇效,我在绝情殿拜师一年有余,那血除了能杀杀花草之外,着实不知道还有和奇效?”衍寻生继续问。   “喋喋喋喋喋,”那人眸色一冷,发出一阵阴笑,那笑声凄凉尖锐,亦哭亦笑似乎是在嘲笑他的无知,“那花千骨的血液不仅可解百毒,还可以使垂死者还生,若是平日无事,饮上几口,也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啊。”   衍寻生听后甚是惊讶,没想到那丫头的血居然还有如此能耐,难怪这黑衣人绞尽脑汁想要得到。   “如此,我便信你。”那衍寻生到底是游历六界几百年,看遍了人情冷暖,听尽了奇闻异事,心中虽是惊讶无比,但面上也仅微微露出些惊讶神色,片刻便又回复平静,既然想好了结盟,语气也尊敬多了,“不知阁下有何良策,在下洗耳恭听。”   “喋喋喋喋喋,良策么?算不上,不过一小计,我且说与你听……”黑衣人将身子略往前倾了倾,小声与衍寻生密谋。   片刻后,衍寻生起身作揖:“阁下好计谋!小生着实佩服!”   “既然衍仙君无异,那便按此计谋行事。你报你的仇,我取我的血,联手合作,各谋利益。”黑衣人看上去心情颇好,微笑着露出黑长而弯曲的指甲,循着某种诡异的节奏,边敲打着桌面边说。   “好。”   “此地我不宜久留,先行一步,等仙君好消息。”   “阁下且等等,小生有一疑惑,不知阁下可否愿意解答?”这个疑虑一直在他心中,早就想询问,却找不着好的时机,又担心那黑衣人是否愿意告知,就一直没有提,但方才见黑衣人心情不错,思虑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黑衣人立住,背对着他:“说。”   “不知阁下来自何门何派,姓甚名谁?”衍寻生咬咬牙,一口气说了出来。   “……”听了问题,黑衣人突然回头,恶狠狠的目光直瞪得他一个哆嗦。   “阁下勿怪,”黑衣人似乎不悦,衍寻生急忙上前解释道,“既然说好了合作,那阁下与小生便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了,理应互相信任才是。且阁下对我知根知底,而我却对阁下一无所知,这是否有缺公平。小生多疑,唯有得知阁下底细,才敢继续合作。”   “在理。”黑衣人沉默片刻,幽幽说道,“无门无派,无名无姓,非仙非魔,世人皆称我为暗煞。”   “哦,原来阁下便是传说中不被六界所约束,法力深不可测,喜好以浮生为棋局,暗中操控一切的奇人暗煞,久仰大名,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衍寻生又作一揖,毕恭毕敬道。   “嗯,正是本人。还有何事?”听得衍寻生如此夸赞,暗煞心中颇为得意。   “小生没有疑惑了。”   “告辞,后会有期。”   “阁下慢走,不送。”   说完,暗煞衣袖轻挥,一阵阴风刮过,便没了踪影。   毕恭毕敬送走了,衍寻生也趁着夜色悄悄回到绝情殿。   夜,又恢复了寂静。   寂静,寂静,天地一片寂静,寂静得让人发慌,像极了暴风雨的前奏。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在暗中观察的终极大反派终于要出场啦 ☆、【四十二】   【四十二】   天方破晓,衍寻生便按耐不住,想要开始实行计划。   除掉花千骨,已然成了他心头最大的愿望。他生于乱世,自小就活在颠沛流离之中。一直渴望着能够救人民于水火。于是他入道观修行,偶然成仙,便总是得了空就爱冒充江湖侠士四处劫富济贫,行侠仗义,他有仙力,寻常凡人自是无法与之抗衡,他在行侠途中,常听人说起白子画,六界的定海神针,风华霁月,清冷傲岸,执一剑横霜,着一袭白衣,救黎民于水火,守六界之安然。那时他便对这个神乎其神的“白子画”又是好奇又是崇拜。   一次去某个偏远小村庄游玩之时,恰逢附近魔界异兽突现,这些异兽各个凶残暴虐,力大无穷,他素来渴望行侠仗义,自然要去帮助村民镇妖。谁料他仗着仙力,在人界确实无人可敌,但因疏于修炼,又无人指导,与异兽想比,还是差太远。只得眼睁睁看着那整个村被残忍屠杀。   气急,悔恨,痛苦,再加上身受重伤,他最后晕死在树林中,本以为会就此丧命。   没想到两日之后,他竟在一村民家中醒了过来。村民告诉他,在最绝望的那一刻,一袭白衣突然从天而降,片刻便优雅利落地除掉了所有异兽,救他们于水火。这两天,白衣仙人一直在帮助大家伙安置伤员重新建屋搭桥,一直未合眼休息过,这会儿刚走了。可惜了,问他姓名,他不说。   虽然村民不知道这人是谁,但直觉告诉衍寻生,那位不留姓名的白衣神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白子画。他惊讶于白子画片刻除妖的功力,感叹他安置民众的细心,也敬佩他不留姓名不求回报的无私。他想,若是哪一天可以亲眼见一上一面他的风姿,便是死,怕也无憾了。   从此之后,他便以白子画为明灯,开始刻苦修行,常行走于饥寒疾苦之地,收了曾经的轻浮与自大。   不过百余年,他便由散仙升至仙君(四重天),入长留拜师学艺,初见他仙姿,便是惊艳无比,从那一刻起,心中悄悄滋生出了   不一样的情愫。   一夜醒来,忽觉昨日之事竟有些朦胧飘忽,定了定神,原想再回想一遍暗煞的良计,却是无果,脑海中唯有一大串“……”,除此之外,一片空空。   他有些懊恼,这部同人已接近尾声,若此时再不除花千骨,那马上完结了,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可他偏偏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忘了计谋。   “啊!”   抱头闷哼一声,满目绝望。   此时,房间中忽然闪出一道黑影,那黑影诡笑地望着他:“喋喋喋喋喋,现在可以开始实行我们的计划了!”   “啊?暗煞前辈?”衍寻生闻声抬头一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又想这暗煞法力无边,能定人生死,裁人命运,破结界入绝情殿因该不是什么难事。转而又恢复淡然,“前辈突然来访,小生有些意外。”   连忙起身收拾好自己,给暗煞倒了杯茶水。望着点头哈腰的衍寻生,暗煞很是满意,推开茶水道:“你这小子倒是很识时务,不过啊,你们这里的茶,我没法喝,不用做这些虚的。”   “是是,全听大人吩咐。”   “可以开始实行计划了吗?”   “这……”衍寻生面路难色,“求大人赎罪,寻生……寻生不记得计划是什么了。”   “这么简单的计划你都记不住?!亏你还是个反派,实在是太丢反派的脸了!”暗煞气急怒吼一声,突然回过身来气,面相手机(电脑)屏幕,“不信你问问吃瓜群众们,他们可是看一遍就记清楚了!自己再好好想想!”   毕竟暗煞高深莫测,衍寻生听不懂他方才所说的是何意,也只好抱着头仔细寻思:“回大人的话,小生脑中只有一串‘……’,除此之外,一片空白。”   “那你刚刚还说你想不起来,这不是想起来了么?”暗煞一脸嫌弃地说。   “啊?”衍寻生有些找不这北。   “我的计谋就是‘……’啊。你看多简单,谁不是看一遍就能记住啊?!”面对手机(电脑)屏幕外一脸茫然的吃瓜群众们,暗煞耸耸肩,理所当然的说。   “啊?!”   衍寻生一愣,随即明白暗煞的意思,顿时崩溃,倒在地上吐血不止,最后气绝身亡。   (衍寻生:啥?刚刚发生了什么?我都还没搞死花千骨抢走白子画走上人生巅峰呢……难道我就这样GG了?!什么鬼结局?!垃圾楼主!)   暗煞冷笑一声:“你一大反派留着不GG,画骨能安心秀恩爱虐狗么?这文能完结么?”   说完,又是一阵黑风刮过,卧室里只剩下吐血身亡的衍寻生,丝毫没有外人来过的痕迹。   (猥琐楼: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现在衍寻生已经GG了,接下来下一章就可以迎来我们的大结局了,提前剧透一下,花痴骨怀孕,幽若和儒尊订婚,糖宝与落十定下十年之约,另外值得期待的是,隐藏大boss暗煞的真实身份会在大结局揭幕哦~) 作者有话要说:  很快就要大结局了,本文于四十五章大结局,不过大结局之后还会有很多的番外,现在已经码好的有一个清明番外和一个端午番外,等大结局更新完之后再一起发过来,然后大结局之后还有大概五个左右的主线番外这篇文在晋江就算完结了,不过偶然灵感一现的小短番还会在贴吧继续更新的 ☆、【四十三】大结局(上)   【四十三】大结局(上)   衍寻生的死虽然意外,但整个房间没有外人来过的痕迹,再加上他是急火攻心吐血而亡,他平日里练功又那么急于求成不惜身体,所以也只能当作是练功走火入魔暴毙了。大家伙依据掌门直系弟子的礼制将其葬在长留后山上。   是夜,月色苍凉,月光映照着一座新碑孤坟,白衣仙人伫立于墓碑前,静静凝望着,千丝万缕涌上心头。   对于这个接触不多并对自己怀有别样情愫的徒孙,白子画还是有些惋惜的。   这孩子,练功时候虽然急于求成,也不惜身体,但那份刻苦劲头,也很难得珍贵。性情虽有些阴翳偏执,但百余年游历的经历也让他通透识得大体,况他心中也是有天下的,若是加以矫正教化,将来接自己的班,守护六界也未尝不可。   “罢了罢了,世人皆有自己的命数。”   最终,白子画轻叹一声,离开了,也再没回来过。   三天后的早晨,花千骨哼着歌儿在庭院中修剪花枝。   一个多月前她就开始好懒嗜睡,常常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起来了也就是坐着看看书绣绣花,根本不想动。今日难得早起,精神头也不错,想着许久未侍弄殿内的花草了,才起身随意绾起发鬓,斜斜插只桃花步摇,来院内修剪花草。   “师父,师父,我回来啦!”   寻声望去,是幽若从远处蹦蹦跳跳向她奔来。幽若今天穿了身紫色的纱裙,陪着紫藤花钿,显得灵巧可人。   花千骨佯装生气,撇过头去:“你还知道回来啊?还以为你呆在销魂殿里,都乐不思蜀了呢!”   “哪里有哪里有!”听了这话,幽若脸刷一下红了,急急辩解,“我……我这不是为了不打扰师父和尊上的二人世界嘛!”   几个月前,幽若这丫头就开始以“不打扰师父和尊上过二人世界”为由头,三天两头往销魂殿跑,各种虐待笙箫默养的鸟啊鱼啊兽啊,把销魂殿扰得鸡犬不宁,害得笙箫默好几次找上绝情殿来。   望着幽若满面娇羞,欲盖弥彰的小样子,花千骨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置可否。   “师父!”见花千骨这个态度,幽若急了,“那个什么臭笙箫默,我才不想搭理他呢!成天游手好闲的!还……还有那个什么破销魂殿,满圈子的飞禽走兽,吵死了脏死了,根本没有绝情殿半分清静雅致,若不是为了师父你啊……我……我打死都不想去呢!”   花千骨坏笑着,继续问道:“是吗?这可是你说的。”   幽若赌气一般,扯着嗓子大声道:“那……那是当然了!”   “我可都录下来了,”花千骨说着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个传音螺,晃了晃,“你说,儒尊要是听到这些,会说些什么?”   “师父!你坏!谁让你录我的!”幽若说着便要去抢花千骨手中的传音螺,“把它给我,把传音螺给我!”   “不给不给,我才不给你呢!”花千骨自然不会给她,仗着自己比幽若高处半个头的优势,将传音螺高高举起。   “你们两个在闹什么?对了,师兄呢?”   二人正闹得欢,突然传来一阵懒洋洋的声音。寻声望去,是一身着青衣,手执玉箫,浑身散发着悠闲懒散的男子。   “师叔?”花千骨闻声,突然停住动作。   幽若心中着急,又和笙箫默是背对着,所以没有发现,见花千骨突然停下,也没注意她说了什么,径直往上一抓,原想把传音螺夺去,却奈何偏了一些,“啪”一声,传音螺掉落在了地上。   “那个什么臭笙箫默……”   似乎是触发了机关,那传音螺刚掉落,便传出幽若那义愤填膺的话语。   花千骨大张着嘴巴,幽若脸色又红变白由白变黑,很是精彩,笙箫默眯了眯眼睛,一时间所有人都僵在了那里。   半响之后,是花千骨先反应过来,打破了尴尬:“那个……师叔啊,您怎么突然来了,快坐吧,我……我去给您泡壶茶。”   说完,逃似地窜去了厨房。   幽若僵在那儿,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模样,很是有趣。   笙箫默不由莞尔,走到她身前,敲敲她的小脑袋,语气有几分戏谑:“哦?就那么讨厌我?”   “才没……对!就是……不是了……我我我……”对上他狐狸般的眼睛,第一次靠二人那么近,幽若一时间愣了神,急忙想说“才没有”,话还未说完,察觉到他眼神中有一丝玩味,又嘴硬憋回去,死鸭子嘴硬,说了个“对”后又突然有些后悔,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打起了结巴。   笙箫默玩味地望着眼前的小人儿,粉面含羞,怒中带嗔,秀丽的乌发用淡紫色丝巾绑住,不施粉黛,也没有过分的装饰,唯有一枚紫藤花钿,虽有些单调,但配着一袭紫色纱衣,到也格外好看。不由的,心头涌起一阵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悸动。   经过了方才的尴尬,幽若自是没脸再赖着去销魂殿,自然要留下来。笙箫默觉着,如果幽若不去给他惹事情,自己回去也没什么意思,更何况,花千骨做的菜那是远近闻名的好吃,既然来都来了,那不如吃个饭再走,于是便也留了下来。   就这样,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聊天,说说笑,一直到了傍晚白子画忙完事情归来。   花千骨做了晚饭给大家吃。   席间,白子画见花千骨似乎是胃口不太好,不怎么动筷子,便关切道:“小骨,可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花千骨笑笑:“无妨,可能是今天玩太累了吧?没什么胃口罢了。”   “好吧,那你多少吃点。”白子画往她碗里夹了块山芋,温笑道。   “啊?怎么会啊?不是越累越想吃东西吗?你看我就特别饿!”幽若突然从饭菜间探出头来说道,嘴边还黏着几颗米粒。   “你这丫头,吃没吃相,也不看看自己?”笙箫默见幽若这副模样,很是可爱,忍不住调侃一句。   “你还说我呢!你看你自己还不是,碗里菜都堆山似的高了,还夹?吃相!”幽若立刻反驳道。   笙箫默望望自己的碗,有些尴尬地放下刚刚夹起的排骨,顿觉无趣,也就继续吃了起来。   于是大家又开始默默吃起来。   突然,花千骨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很是难受,用帕子捂着嘴干呕一声。   “小骨,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不要憋着,跟师父说。”白子画扶住花千骨的背脊,边顺气边问。   “倒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胃里恶心得很。”花千骨皱着眉头说。   笙箫默似是想到了什么,从虚鼎中掏出几枚酸梅干递给花千骨道:“千骨你吃吃这个,兴许会好些。”   “多谢,确实觉得舒服多了。”花千骨吃了一颗,恶心的感觉消去了不少,又把剩下的都吃了,“师叔你这是什么酸梅干,怎么如此好吃?”   花千骨素来怕酸,今日却反常的爱吃,笙箫默更加笃定了刚才的想法:“千骨,最近你可有感觉身子不适?”   花千骨想了想说道:“倒也没有什么不适,就是近一个月来,总是嗜睡好懒,你看院里的花草都好些时日没有修剪了呢。”   笙箫默又继续问:“那你这个月可曾来过月信?”   花千骨如实回答:“不曾。”   “师兄!”笙箫默惊喜地望着白子画,“千骨她可能有了!”   “啊?真的吗?”白子画一愣,随即探过手去给花千骨把脉。   不一会儿,白子画紧握住花千骨的手,语气中满是难忍的激动:“小骨……小骨……我们有孩子了……谢谢你……”   “师父?真的吗……我们……我们有宝宝了?!”花千骨闻言,也很是惊喜意外。   “嗯。”   不顾笙箫默和幽若在场,白子画将花千骨揽入怀中,紧紧抱住,不停在她额间轻吻。   此时此刻的绝情殿被一抹温馨的色彩笼罩着,然而当所有人都沉浸在幸福和喜悦之中的时候,某阴暗处,按按操纵着一切的某个黑色身影在诡笑着,望着这一幕。   “喋喋喋喋喋喋……”    ☆、【四十四】大结局(中)   【四十四】大结局(中)   不知不觉中,又过去了一个月。自打白子画知道了花千骨怀孕一事,便推开了大部分工作,一心留在绝情殿侍候小媳妇,只是偶尔有些棘手的事情才会下殿处理。   而这一日,刚巧是有要紧事,白子画难得不在殿里,怀孕以后,白子画便再不让花千骨走动,无论她想去哪儿都是他抱着,虽然笙箫默和他说过很多次,孕妇走动走动不碍事的,但他还是几乎不肯放她下来。   (老仙: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就是借着这个由头多抱抱媳妇而已……)   一直这样坐着不动,花千骨也确实是闷得慌,于是便出去桃林里走走。正巧遇上了一脸颓然的幽若。   经历了传音螺事件以后,幽若自是不再好意思往销魂殿跑。于是只好整日里呆在绝情殿不停吃狗粮。   这几天白子画和花千骨恩恩爱爱蜜里调油,幽若觉着尴尬,都躲着他们,所以也没仔细看过花千骨。今日遇着了,才发觉,花千骨似乎比以前胖了一圈,小腹微微隆起,面上含着□□。   啧啧啧,泡在蜜缸里的女人。幽若心中暗叹一声。   这些日子白子画把花千骨照顾的,可以说是很好了。   就单单是早晨起床都伺候得无微不至。每日卯时(相当于现在的六点到七点),白子画便趁着小媳妇梦正酣时,起来替她熬早餐粥,烧洗脸水,挑好当日要穿的衣服,待到巳时(相当于现在的十点到十一点),花千骨一醒来,白子画就帮她穿衣服洗漱打扮,端早餐过来,一勺一勺喂她吃了。   “幽若,你怎么闷闷不乐的?在想儒尊?”花千骨在幽若身旁寻了个地方坐下。   “是啊,不然呢?”幽若一脸哀怨,长叹一声,“我都一个月没有见他了!他那种人,我走了肯定乐得清闲!现在一定在悠闲的喝茶斗蛐蛐呢!”   幽若这厢才把话说完,那厢笙箫默便凭空打了个喷嚏。她猜的确实没错,此时的笙箫默正心不在焉的一边喝茶一边逗弄着蛐蛐儿。   “没意思!”忽的,笙箫默扔下树枝,有些烦躁。觉着口渴便随意拿起桌上茶杯小抿一口,眉头一皱,又重重搁下:“舞青萝!这是什么茶?怎么泡得这样无味?”   “这……这是您最爱喝的雨前龙井啊?”舞青萝立在一旁,又是憋屈又是无奈,小心翼翼的回答。她这个师父素来闲散和善,最近不知为何,似变了性情般,总是莫名烦躁,老爱拿自己和火夕出气。   “我当然知道这是雨前龙井啦!”笙箫默重重一敲桌子,语气中满是烦躁,“我是问你,怎么最近干什么去了?茶泡得这样难喝?”   一旁的火夕赶忙凑过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为舞青萝辩解道:“师父,这茶和以前一个味儿啊?”   “罢了罢了,你们两个下去吧,别来烦我。”笙箫默挥挥手,随意打发走了两个徒弟。   仔细想想,自己最近情绪确实不好。似乎……似乎是从一个月前就开始,会无由来的生气,烦闷,心里空唠唠的,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东西。抬头望望天,临近暑时,最近越来越炎热了,外头风闷日炎,兴许是为了这个吧?   “这天怎么就这么热呢?”笙箫默狠命摇了几下折扇。   且先不说笙箫默是如何的烦躁,目光回转到绝情殿,继续看她师徒二人说些什么。   花千骨心知幽若这是害了相思之苦,于是便想着开导劝慰:“幽若你别这样想,兴许……兴许儒尊他这几日也在想你呢!我觉得吧,儒尊他心里还是有你的。”   “得了吧……他心里有我?那太阳还不打西边出来!”幽若嘟囔着嘴,似是想起了什么,又转过头来,满面怒意地望着花千骨,“说起来,还不是因为师父你!要不是你偏要弄个什么传音螺,我……我我我至于么我?!”   “好好好,是我的错,我错了,和你道歉好不好?”花千骨望着幽若一脸憋屈的小样子,不由莞尔,温笑着搂住她的背部,轻轻拍打几下,给她顺顺气,“那要不然……我帮你想个办法,找个由头去趟销魂殿?”   “这还差不多!”幽若顺势往花千骨怀里靠。   “嗯……”花千骨凝眉思虑了片刻,笑道,“就说我今日起来突然胸口闷得慌,师父又下殿去了,于是便叫你过来看看,怎么样啊?”   “好!这注意不错!”幽若一听,立刻丢了厌色,精神抖索,一脸兴奋得跳起来,拍手称快。   依着她那风风火火的个性再加上这一月的相思,幽若瞬间便奔至销魂殿。因为来的太急,甚至于不当意,又把笙箫默的宝贝花打翻了一盆。   “儒尊儒尊!”   正闷着,忽然察觉结界有动静,不出半刻便听到带着喘息的急促的呼喊,回过头来,原是幽若那小丫头。   小人儿几乎是冲进大殿,兴许是跑得急了,通红的面上还挂着几丝汗水,眼神中满是迫切,樱红的小嘴儿呼和着吞吐气息。笙箫默不由愣了愣,这一个月来,心中的烦闷和空虚瞬间烟消云散。几日不见,忽然觉得,幽若似乎变好看了?   “这么急急过来,发生什么事了?”笙箫默给她递了碗茶水。   幽若接过茶水,也不细品,急急往嘴里吞,兴许是气还未顺过来,水是刚倒的,有些烫又喝得急了,突然呛了一口水,猛得一阵咳嗽,又不小心将茶杯摔碎在地。   “啊呀烫!你慢点喝,又没人和你抢!”望着小人儿难受的模样,笙箫默急忙拿出帕子给她擦嘴,又拍着背给她顺气,埋怨的语气又是无奈又是关切。   “火夕,再去给我倒两杯茶水来。”   待幽若缓过来坐下,笙箫默才又继续问:“方才是有什么事,怎么那么着急?”   “我……”幽若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经过方才一闹,也忘了说词,一时语塞,“也……也没什么大事了……就……就是……”   小丫头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又豁然开朗,笑道:“哦,对了,我师父今天突然胸闷,让我来请你去看看!”   笙箫默轻摇折扇,一脸玩味。幽若方才说话时喜形于色的样子他可是全看在了眼里,这哪里像是师父身子不适,分明就是谎言。   “喂!你……你什么表情?”见笙箫默这般模样,幽若有些心虚,立刻挑起来,欲盖弥彰地大声嚷嚷:“我师父身子不舒服你居然还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你信不信我告诉尊上!让你不得好死!”   望着眼前发了狂的小猫一般的人儿,笙箫默不由好笑,这小鬼东西,心虚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么?   “嗯,我就看热闹了,你去告诉师兄吧。”笙箫默觉得有趣,于是便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悠悠然往靠椅一躺,端起火夕新倒的茶小抿一口。有些意外,茶味儿竟然又出来了?似乎……似乎还更好喝了些?   “你……你你你!”幽若气结,涨红了脸儿,满眼委屈,一只手直指着笙箫默发抖。   “我我我我什么?”自幽若过来,笙箫默的心情似乎变得很好,突然有心想多留她一会儿,逗逗她玩儿,走上前来,将人儿伸出的指头握住,笑道,“本尊好歹是堂堂长留儒尊,你的师叔祖,你就这样指着我,是不是有些于礼不合啊?”   “哼!”听了这话,幽若也只好收了手指,垂头讷讷地生闷气。   “好啦好啦,逗你玩的,”看着小人儿气呼呼的样子,尤其可爱,心头一软,伸手过去拍拍她的小脑袋温笑,“我一猜就知道你定是在绝情殿里呆得闷得慌,想来给我找茬来了。”   听了这话,幽若猛然抬起头。笙箫默转过身去,走到鸟笼旁,边逗鸟儿,边悠悠然喃喃自语,“罢了罢了,你不在这几日,我也闲得慌,你整日里叽叽喳喳的虽然挺扰人的,但你走了以后,我竟觉得有些不习惯了……”   听了笙箫默的话,幽若愣了愣,呆呆望着他的背影。   “你若是喜欢我那些花草鱼虫啊,随时欢迎你过来玩,不过呢,还是请你小心一点,下手呢,也轻些。”笙箫默回过头,温笑道。   “嗯?听到我说话了么?发什么呆呢?”见幽若呆愣在那儿,笙箫默走过去,用玉箫在她眼前晃了晃。   “哎……听着呢。”幽若回过神来,匆匆应答了一声,便红着脸儿跑出去了。   不一会儿,院外又传来再熟悉不过的惨叫。不知为何,突然间,笙箫默竟觉着,暑热,也不是那么难耐了。   望望外头被她踢到的花盆和地上碎掉的上好古玉茶杯,笙箫默发现,自己头一次,注意力全集中在了一人身上,完全没有去心疼这些往日里的宝贝物件儿。   又转而想起那日传音螺中小人儿的话语和今日的一举一动,突然面上一红,轻摇折扇:   “为了躲过这难熬的暑热,兴许……要让她多留些时日了。”   此时,某个阴暗角落,某个操纵棋局,玩味命运的黑衣人,一脸疲惫与无奈,语气中满是幽怨:“唉……这两人和我预先想好的不一样啊。”    ☆、【四十五】大结局(下)   【四十五】大结局(下)   绝情殿的午后,阳光不是那么刺眼,有些懒懒散散,照地人儿困倦疲乏。   花千骨正眯着眼睛躺在床上小憩,这时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懒懒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身紫色轻纱的少女,正端着药碗朝她笑。   “师父,该喝药了。”   “嗯……”怀孕将近三个月,这几日身子特别不舒服,白子画担心她的身体,说是四个月以前要格外注意云云,逼着她吃什么安胎药、养生汤的花千骨都快要吐了,闻着满屋子的药草味道,她皱了皱眉头,将送过来的药勺推开,“又要吃药啊……我都快吃成个药罐子了!不吃!”   “师父,你就吃几口吧,我可煎了好久咧!这次的药我可放了足足两勺蜂蜜呢,保管不苦!”(猥琐楼:个人觉得……中药里不管是放糖还是放蜂蜜,放多少都一样的苦……并没有吃出什么区别来)   “好吧好吧……我就吃几口……”   “唉对,这才好嘛!”   幽若硬是哄着骗着才喂进去几口。   近来花千骨的小腹日渐凸出,人也愈发懒散,生活中有许多不便之处,白子画又公事繁忙,不可能总是贴身照顾,于是乎,本来打算继续去销魂殿作威作福的幽若便只好死心留了下来。   不过有趣的是,这几日,笙箫默也总是以各种理由,一日三五次的往绝情殿里跑。若是放到平日里,以前怎么样不知道,但自打她和白子画结婚之后,若非有什么大事,他是绝对不会踏入绝情殿半步的。   这不,早上才过来送安胎药,现在又来了。   花千骨想着,平日里总是被笙箫默调侃,今日终于可以搬回来,笑道:“儒尊不是早上才来过嘛?怎么又往这边跑了?”   笙箫默淡淡一笑,云淡风轻道:“嗯……千骨,我早上来的时候看你脸色不太好,想着来给你把个平安脉。”   “哦……原来是这样啊,儒尊快请,”花千骨露出玩味的表情,故意将“哦”字拖得很长,待笙箫默近身之后,又瞟向早已面红耳赤的幽若,喃喃道,“我还以为我这儿有什么宝贝,被儒尊惦记着呢……”   “咳咳……嗯……两到三个月的时候孕妇会比较难受,孩子好得很,没事儿,再忍一忍,四个月之后就好了。”笙箫默干咳一声,继续温笑着装作没听见,试图岔开话题。   “那谢谢儒尊了,”花千骨坏笑着,露出惋惜的神奇望向幽若,“既然我也没什么事,儒尊也不惦记什么宝贝,那……是不是就要回去了?”   “是是是,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笙箫默也不留恋什么,收起东西便走了。   夜里,服侍花千骨睡了,幽若独自一人坐在树下皱着眉头哀声叹气喝酒解闷。   她对笙箫默的心意,虽然没有挑明了说,但就连木讷如白子画都看出来了,她不信笙箫默那样通透之人会毫不察觉。   可笙箫默对自己的态度呢,总是若即若离,似是而非,就比这几日时不时就以各种理由往绝情殿跑,她记得笙箫默以前是个图省事的大懒人,若不是白子画唤,为了一点点小事,他是万万不会自己上来。   师父说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每次来又几乎不往自己这边看,就比如今日,说是请脉就真的只是请个脉便走。   “唉……不管了!无论怎么样我今晚都要问明白!”酒过三巡,醉意壮了胆,幽若心一横,也不管现在什么时辰,便风风火火往销魂殿跑。   “笙箫默!你给我出来!”   睡梦中的笙箫默被这一吼震得不轻,急忙穿了衣服出来:“大晚上的干嘛呀?不睡觉?”   “我……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嫁给你!”接着酒气,幽若拽住笙箫默的衣领大喊道。   “啊……啊?”笙箫默刚刚被吵醒,脑袋晕乎乎没有听清楚。   “我说!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嫁给你!”幽若又大声重复了一遍。   望着眼前满面通红,想发了怒的小猫似的人儿,笙箫默不由愣了愣。心跳加速,不由分说将其揽入怀中,狠狠吻了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让幽若有些意外,方才还很嚣张的小人立刻怂了,任由他抱着吻着,慌乱的手也不知该往何处安放。   过了许久,幽若快喘不过气来,笙箫默才将其放开。望着她一脸惊慌的神色,全然没了方才的蛮狠霸道,不由有些好笑:“怎么?方才不是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的样子么?现在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你……”兴许是酒意上来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唉……这丫头……”笙箫默无奈,将其抱入客房中。   笙箫默向来随心随性,不似白子画那般,心中有万千道德礼教的束缚与阻隔,明白了自己的心,倒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坦然接受,也不怕别人说些什么。   待腹中胎儿不闹腾了,花千骨也得了清闲,便放幽若去销魂殿与笙箫默卿卿我我。   三个月后,长留大殿上,笙箫默神采奕奕对两尊及各阁长老宣布自己三日后将要和幽若订婚。虽然笙箫默与幽若之间也隔着辈分,在一起不合伦理,但毕竟都有画骨这对先例,大家也都不好得说什么。   于是乎,他们的定亲典礼顺利进行,虽然肚子很大了,不方便走动,但花千骨还是坚持要来。   定亲典礼办的很热闹,各路熟识的不熟识的神仙都来道喜祝贺,幽若收礼物收得手酸。   “骨头娘亲~”正帮着幽若打点礼品之时,突然一只豆绿色小虫子飞到了她身前,“哇!骨头娘亲的肚子都那么大了~~”   “是啊!你看看你,自从跟着十一师伯走了之后,都不回来看看,你知道这些日子我独自一人照顾师父又多辛苦吗?”幽若抓住小虫子,佯装生气,戳戳她的小肚子。   “哈哈哈,幽若我错了,别挠我,痒~”立刻小虫子呵呵笑着求饶。   “好啦,幽若,你还说她呢!自从和儒尊好上以后,你可曾回来看过为师?”花千骨解围道。   “哼!就是就是嘛!”糖宝从幽若的魔爪下挣脱出来。   “骨头娘亲~我今天来,是来跟娘亲你辞行的~”糖宝正了正身子,认真道。   “辞行?怎么了?宝宝要去哪里?”   “嗯……我要化成人性了,必须回异朽阁闭关,嗯……大概……大概十年之后就可以出来了。”糖宝低着头,语气中满是不舍。   “好啦,宝宝都要化形了,这是高兴的事情,别不开心,不就十年嘛,对于咱们仙人来说不过一瞬罢了,我们会想你的~”听到糖宝将要成人形,花千骨很是开心,但十年之久,她还是有些不舍的,但看到此时垂头丧气的糖宝,花千骨还是将其捧在手心里,柔声安慰着。   “难怪!我就说为什么今日我订婚宴上,十一师伯一脸抑郁,原来是为了这个呐~”为了活跃气氛,幽若调侃道。   “才……才不是呢!我……我喜欢的可是轻水!我要变成的可是男人!等我回来我一定要娶轻水回家!”听了这话,原本绿盈盈的小虫子变得通红。   “啊?宝宝你怎么能这样啊!不是昨天都说好了要变成女子嫁给我的吗?”进来找糖宝的落十一听了这话,一脸惊讶,着急道。   “谁……谁说要嫁给你了?!臭十一最讨厌了!”小虫子更通红了,又是羞又是气,飞到来人头上使劲蹦跳。   “啊?宝宝你昨天可明明答应好的啊,怎么能变卦呢?”落十一没有反应过来,苦着脸儿不满道。   “呆子!臭十一!我……我再也不要和你讲话了!”面对落十一的不解风情,糖宝气得直跺脚。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宝宝不生气了好不好……”见到糖宝生气,落十一虽然不明所以,但也只得小心哄着,“走走走,我带你去吃糖葫芦好不好呀……”   待二人走后,花千骨和幽若相视一笑。   如今花好月圆,每个人都有了幸福的结局,真好。   “呼……终于完结了……好激动哇咔咔咔咔~”某个阴暗角落里,一直操控着这一切的黑衣人暗煞长舒一口气,伸了个懒腰,脱下黑色斗篷与面具,露出了正脸。   待吃瓜群众们看清她的正脸后,都惊呼一声:“猥琐楼?!怎么是你?!”   猥琐楼无奈笑了笑:“亲们一定猜不到吧~我就是本文第一大boss,在这部同人里,能操纵棋局,书写所有人的命运,并且随意监视举动甚至连老仙都无法察觉到的人,不就是我了么(滑稽笑)?喋喋喋喋喋……”   吃瓜群众震惊:“这也行?!”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嗯……终于完结了撒花撒花,哇咔咔卡我好开心呐~嗯……请大家不要走开,本文还有四个主线番外(画骨孩子、幽默大婚、糖宝成人性、衍寻生视觉的个人向)以及两个平行节日番外(清明、端午)!接下来先为大家奉上节日番外,主线番外四个我还没有码……然而我明天就要开学了,所以以后只能周更惹AQA ☆、【清明节平行番外-寻】   【清明节平行番外-寻】   微风轻抚过,携着花的芬芳。   天空是一片湛蓝,白云悠悠,阳光是金色的,很暖很暖。   已经过去了几日……或许月余了吧……他不知道。   这里的景色好似隔着烟雾,朦胧飘渺看不真切,很熟悉,却想不起是何处。   白衣仙人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着,观望着。   “这是哪儿?我是谁?”   仙人总是喃喃自语。   他忘了自己来自何方,为何到此,去向何处,也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忽然,耳畔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仙人被这琴音所感染,不由得心头一颤。   好痛……为何会那么痛?   声音的源头,是一桃花纷飞的殿宇,四围都是桃树,桃花落了他满身。   不知为何,声音戛然而止,仙人顿时慌了神,忙伸手去,似乎很想挽留些什么。   “不要走!求你别离开我!”   然而眼前除了无穷尽的桃花以外,什么都没有。   不知为何,那无穷尽的桃花,本是醉人的景色,在他看来,却如可怕的深渊,会将他吸入万劫不复。   仙人急忙转身逃去,在离开的路上,他遇见个姑娘,那姑娘一袭粉衣,梳着包子头,看不清楚容貌,一如这缈缈景色般,陌生,又熟悉。   “这位姑娘……我……我们……可曾见过?”   “三生石上,忘川河边,奈何桥头,我们是见过的。”   姑娘嫣然一笑。   厌倦了漫无目的的奔波,也厌倦了独行的孤寂,仙人留了下来。   就这样,仙人与姑娘共同渡过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可他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谁。   日子久了,二人渐渐生出了情愫,仙人娶了姑娘。   可是成亲之后的姑娘,并不快乐。因为她的丈夫总是执着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比如他们是谁。   为了这是事情,丈夫总是独自埋头书房,极少陪她。   他们因此有过些争执,但好在两人的情感没有因此破裂,依旧如初。   终于,在某日清晨,欢快的鸟鸣声中,白衣仙人悠悠转醒。怀中的姑娘似乎还沉浸在梦境中呓语着。如同无数个清晨那般,他温柔而熟练地抚上爱人的脸颊。眼前还是一片朦胧模糊。   是的,他苦苦钻研了许久,还是不曾看真切过这儿的景色,姑娘的容颜。不知道,这是何处,自己是谁,这姑娘是谁。   他记得,自己曾问过姑娘姓名,姑娘回答的是什么,记不清了。   但这些,比起他将她揽入怀中的辛福与满足感来说,都无足轻重。   何必执着于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呢?有她就好了。从今往后,他只要记得,他很爱她,就好了。   于是仙人放弃追寻过去,开始享受起,与她在一起的时光。   日子过的很惬意。姑娘起舞,仙人便为她抚琴;仙人习字,姑娘便为他磨墨。   晨曦饮一杯清露煮开的新茶,正午斜靠在躺椅上小憩,傍晚映着夕阳修剪花草,夜深桃树下赏月观星。   不知又过了多久,他从梦中醒来,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   蚀骨般锥心的痛,痛得真实,清楚。   四周的景色愈发清晰。   他躺在一棵巨大的桃树下,身旁凉冰冰的,没有暖阳,没有微风拂过的香气,也没有那个他深爱的姑娘。   唯有几个酒壶东倒西斜,身后是无穷尽的桃林。   望着手心那穿布满裂痕的五色宫铃,他终于想起,自己是谁了。   露风石上,长留上仙白子画独自立着,秋风萧瑟,扬起他凌乱的青丝,清高傲岸之中,透着凄凉与沧桑,恍若隔世。   惘然地,望着身下延绵不绝的山峦或是繁华的城镇,他视为职责的六界苍生。    ☆、【剧情向番外—幽默大婚】   【剧情向番外—幽默大婚】   笙箫默与幽若的婚期定在两个月后,那时暑热也过去了,天上渐生出些微凉,长留各色的花儿虽谢去了大半,不过枝头星星点点,欲开未开的金菊映衬着一树红枫,与百花怒放相比,倒也是别有一番景致。   那厢,长留山上张灯结彩,一派喜气,笙箫默难得起了个大早,三尊、九阁长老一同,备车马聘礼等,浩浩荡荡往天宫去求亲。   至凌霄宝殿,拜了帝君天君,玄武圣帝,至殿前等候新娘。   这厢幽若闺阁里,花千骨挺着圆鼓鼓的大肚子,斜斜靠在贵妃塌上,望着一袭嫁衣似火的小徒弟,心中万般感慨:“没想到啊,昨儿个还是整天跟在师父背后跑的小丫头,今儿个就马上要做人家的新娘子了,时光过的好快……”   “师父你看我这样好看吗?会不会有点怪呀?”幽若坐在梳妆台前,摆弄着自己的头饰,皱着眉头道。   花千骨走过去,将她细细看来。平日里幽若最是随心随性,喜好简便的人儿,今日难得穿着如此正式:   一头乌发全束,盘绕成流云鬓,头顶戴了凤冠,左右两边插了金钗步摇,脑后用大红牡丹固定住,开了脸儿,将刘海梳上去,额间一枚金光闪闪的牡丹花钿,耳上坠了珍珠流苏坠,身上一袭正红色金边,绣着牡丹,胸前还坠了流苏的广袖华袍,再配上面上的新娘装,往日里的天真稚气全无,一派雍容华贵之相。   花千骨笑着拉住幽若的手,宽慰道:“很漂亮的。”   “真的吗?”幽若抬眼望了望花千骨,露出无奈的神情,“可我觉得,这样就不像我了,而且……穿着这些真的好累哦!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可以取下来!”   “嗯……这个嘛,”听了小徒儿天真的言语,花千骨莞尔一笑,刚才还觉得她长大了呢,没想到,还是这老样子,“教习嬷嬷说过,要迎亲,过三生石,拜天地……这些个事宜忙下来呀……大概也得子时了吧?”   “啊!那么麻烦!我的天呐我好苦呀!”幽若哭丧着脸,没想到成亲非但毫无趣还那么繁琐,“师父我好羡慕你与尊上,自己的婚礼自己做主,想怎样办就怎样,多好,省去了这么些个麻烦。”   幽若毕竟是天族公主,婚姻礼仪自然不能如画骨一般随心随性,必要的繁文缛节还是不能省去。   “啊呀,婚礼是个很重要的仪式,还是隆重些好,更何况,人这一辈子,就那么一次呢,你忍忍吧。”花千骨边帮幽若整理发饰,边柔声笑道。   “请新娘——!”   师徒俩正说着话,只听得门外一声呼唤。   “就来。”花千骨应答一声,急忙将幽若盖上盖头。   “师父……你累不累呀?”幽若望着花千骨的大肚子,心里有些担忧,“待会儿迎亲可要走好些路呢,都八个月了,师父可要小心才是。”   “无妨,无妨,孩子他很乖呢,这么点路,你师父我还是撑得住的,时间不早了,可不能让儒尊等久了,咱们走吧。”花千骨慈爱的笑着,拍拍幽若的手,拉着她出门。   依照天族的规矩,女儿出嫁,得需母亲陪同送嫁,幽若的母亲正在闭关,花千骨作为幽若的师父,亦师亦母,自然得担了这个责。   虽然起初因为花千骨月份大了,白子画担心她身子受不住,极力反对,但幽若是她最宠爱的徒儿,她还是坚持要来,最后白子画也无可奈何,只得交待几句注意,让她去了。   花千骨携着幽若,缓缓踏过一地金黄,行至大殿,入殿内拜了帝君天君、玄武圣帝之后,又出殿,至殿前与笙箫默等人回合。   今日的笙箫默也难得正经,穿了正红色金边,绣有野鹤暗纹的广袖华袍,头上戴了流云金冠,一扫往日的潇洒散漫。望望笙箫默,又望望幽若,花千骨不由得好笑,这往日里最是自由散漫的两个人,竟还有如此正经的时候,可真是难得。   花千骨轻笑着,扶幽若走上前去。   “拜岳母,迎新娘——!”   笙箫默走上前去,向花千骨拜了一拜:“小婿见过岳母大人,请岳母大人安。”   “贤婿起来,我今日便将女儿幽若嫁与你,愿你二人往后夫妻恩爱,初心不变,百年好合。”往日里的师叔笙箫默唤了自己“岳母”,花千骨委实不自在,但还是只得依着教习嬷嬷所授,扶起笙箫默,再把两人的手握在一起。   笙箫默接了幽若上花轿,笙箫默御剑打头。摩严白子画花千骨紧随其后,接下来是幽若的花轿以及各宫婢教习嬷嬷,最后是九阁长老。   “小骨,你可还好,累不累?”白子画往花千骨这边靠了靠,想着她挺了大肚子,走了这半天路,还要御剑回长留,很是心疼。   “嘻嘻,没事的师父,”他眸中满是关切,花千骨心头暖烘烘的,柔声笑道,“近来身子舒服了,孩子很乖,一点都不累。”   “后面还有许多事项,若是不舒服了要马上告诉师父,不能硬撑着,知道吗?”白子画叹息一声,也不顾花千骨反对,强行将其拉入怀中,仔细叮嘱道。   “好。”方才确实有些累,花千骨答应一声,便靠着白子画睡着了。   回长留之后又是一系列繁琐的事宜,忙完之后,也早已是月满枝头。   幽若端坐在婚床上,反复抓挠着喜被,心中很是别扭,紧张不安中带着些欣喜和期盼,又盼着笙箫默快些来,又怕他来。   “幽若,等很久了吧,”回了房,笙箫默又瞬间回复以往潇洒散漫的模样,边埋怨着,边掀起幽若的盖头,“那些死老头子真是无聊,竟拉着我到这个时辰,真是不知趣!陪了一日的笑,可累死我了!”   “知足吧你!你有什么可抱怨的?!”方才的紧张与不安被诙谐的话语打散,想起今日之事,不满的嘟囔道,“你看看我,头上带那么重的东西,还要穿高底鞋,我才累的好不好!”   “嗯……好好好,”小人儿又羞又气的模样委实有趣,笙箫默索性坐下来,一把将其搂住,柔声道,“娘子辛苦了。”   “嗯……”这个称呼幽若还有些不习惯,急忙红着脸儿岔开话题,“那个我头上这些重死了,你快帮我拿下来!”   “呵……”望着手足无措的小媳妇儿,笙箫默不由腹诽,平时不是很大胆么?怎么关键时刻又成了这副模样了,坏笑着说,“那你便叫一声‘夫君’来听听吧,叫了我再帮你。”   “你……”若说方才幽若的面色是灼灼桃花,含羞带怯,那现在便是似火石榴,热辣急切,“你派遣我!”   “哪里派遣了?”知她是累了,帮她小心翼翼将头上的凤冠霞帔摘下,但嘴上还是继续逗弄,“你我现已是夫妻,你唤我‘夫君’,我唤你‘娘子’合情合理。”   “夫君……”论口舌,幽若自知比不过他,只得顺着他的意思,红着脸儿小声唤了“夫君”。   “大点声,我没有听到。”笙箫默似乎不太满意。   “你……”幽若猛地抬头,眉眼含嗔,一时间气火上了心头,也顾不得什么羞,还没等笙箫默反应过来,便将其扑倒,直愣愣望着身下满面错愕的男人,大声吼道:“夫——君——!”   (猥琐楼:社会我幽若!彪悍如斯!哈哈哈哈老狐狸调/戏不成反被调/戏)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第一个剧情向番外,还有三个,敬请期待下周,咱们说说糖宝落十一的故事~ (PS:端午节番外上周已经发了,但一直木有过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里面没有肉,再等等吧……) ☆、【端午节平行番外-小骨粽】   【小骨粽—端午节平行番外】   虽说神仙是不太过凡间节日的,但毕竟平平淡淡的日子也是无聊的很,所以偶尔还是会借助凡间节日来解解闷。   眼看着就要到端午了,花千骨是个喜欢热闹的人,自然是想要借着节日把大家拉过来聚一聚了。   虽然修了仙,许多事情可以用法术解决,但白子画奉行凡事亲力亲为,所以还似寻常人家请客一般烧饭做菜,布置酒桌。   花千骨将大家聚集起来,给每人分配自己的任务。   幽若是个姑娘,干不得重体力活,却活泼好动,见过不少有趣的新鲜的东西,眼光很独到,所以食材以及小物什的采买就包给她了。   她不喜欢这个奇奇怪怪的衍寻生,那么搬桌椅,布置场地,送请帖这类的脏活累活也就全包了给他。   花千骨自己呢,自然是负责做当天聚餐的饭食。   分配完毕,花千骨刚要说“开始”白子画却开口了。   “那我呢?我干什么?”   见所有人都分到了工作,自己本来是绝情殿的主人,反倒成了个大闲人,白子画有些纳闷。   “怎么,师父也要和我们一起准备吗?”   花千骨愣了愣,她安排任务时没有加入白子画,在她看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们还只是师徒的时候,往日里请客都是由她来打点,白子画从未参与过。   虽然早已成婚多日,但在她潜意识里,师徒尊卑观念还是很严重。觉得白子画依旧是高贵不可亵/渎的神明,而自己只是一颗小石头。虽偶尔敢与他斗几句嘴,但大部分时候待他还是恭恭敬敬。   “我为何不能参与?”   看小人儿的心思,他怎会不知。这些年来,她还是那般毕恭毕敬的给他端茶倒水,虽然放开了些,敢与他玩笑,偶尔斗嘴,但尊卑观念还是深藏在她心里。   白子画觉得,既然已经做了夫妻,凡事无论大小,当因该一起的,心里那些尊卑观念理应摈弃。他有心借这次机会让花千骨明白。   “这……哦对啊……师父是我又大意了。”   花千骨回过神来,明白了白子画的心意,心头暖烘烘地,望望屋里的三个人,又无奈笑笑,有些无措,“可是……所有任务都分配完了……”   “无妨,明天请的人比较多,那么多饭菜你一人忙活不过来,你看要不我来帮你打打下手,小骨你看可好?”白子画将她的小手拉过来握住,温柔地笑着,他知道他平时总是替她做好所有决定,她对他的决定从来都只有默认,他有心改变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特地用了询问语气。   “好。”玲珑如花千骨,她怎能不明白他的用意,不再羞怯,对上他温柔的目光。   厨房中,花千骨望了望手中那个松散简陋的粽子,又望了望一脸窘迫的白子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实在的,这么窘迫的长留上仙,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想起他包粽子时那笨拙的手法和几乎快拧到一起的眉,恍惚间,她竟觉得自家夫君师父,似乎……并不是那么清冷绝尘,不食人间烟火,甚至……甚至有些时候还……还挺可爱的!   见花千骨拿着粽子在哪里出神,一时觉得尴尬,不想被妻子看扁,白子画收了窘态,正色道:“我平生第一次包粽子。”   本来就很有趣,见白子画这样,更是觉得有趣,花千骨终于忍不住想要逗弄他的心思,也不说什么,就是笑盈盈望着他,她倒是想看看,这白子画究竟能撑到什么时候。   许久,白子画被花千骨盯得受不住了,才红着脸说:“你……你……你不许笑话我!”   花千骨诡计得逞,便立刻收手,包粽子不是片刻便能学会的,男子在厨艺方面本就有些笨拙,白子画一时半刻学不来,她倒也不强求,打发他去做些煮毛豆烧水之类的活计。   终于盼到了端午,一切准备妥当。   主人与宾客都很尽兴,就连平日里管教严格的白子画也破例让花千骨饮了几杯雄黄酒。   待大家离开,花千骨酒量不好,迷迷糊糊似乎是有些醉了,幽若与衍寻生也累了,早早回了房间,便施了仙术将酒席收拾好。   回到寝殿内,白子画本想帮她宽衣洗漱,奈何小人儿醉得迷糊,半寐半醒说着些胡话,身子却水蛇似的死死缠住他,怎么挣也挣不脱。   “小骨……”白子画有些无奈得唤了一声,“快放开师父,你醉了,师父给你洗漱宽衣。”   “不……我……嗷呜……狮虎……我……我没醉呢……呵呵呵呵……”花千骨继续死死缠着他。   “小骨!别胡闹!”白子画将说话声放大了些。   “小骨……小骨没有胡闹……”   “那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我现在……我在教师父包粽子啊……”   “……”   不说他倒是还没注意,这一说,他才发觉,小骨说是为了应景,今日穿了绿衣绿裙,一身的绿,自己又是一身的白……而如今这二人/缠/在一起,这……这不正是个粽子么?   心念一动,将小人儿按回床上,压在身下,红扑扑的脸颊,半张着的小嘴,时不时发出嘿嘿几声娇笑,她醉酒后迷迷糊糊的小样子,还真是娇憨可人。   “小骨教为师包粽子,礼尚往来,那师父便教你吃粽子好了……”   (猥琐楼:唉等等……吃粽子……不是吃粽子里的糯米吗?怎么吃起粽叶来了?这不合常识!)    ☆、【剧情向番外-十年之约】   【剧情向番外-十年之约】   绝情殿的午后,永远是那么迷人,阳光懒懒的斜射过窗台,桃花精们鸟儿似的,满院奔跑嬉戏,到处都是她们的欢声笑语。   花千骨小心翼翼地将一只游戏时,不小心掉入厨房的桃花精放出去,又继续忙着锅里的佳肴。   “娘亲~娘亲~饭什么时候才好呢?!快些呀,快些!”   “就来了,你这个小馋猫!”   正准备起锅,忽闻门外传来一声满是稚气的抱怨,花千骨莞尔一笑,将最后一勺汤汁装盘,用法术将大大小小的盘子一一送去。   “哇!好棒呀!今天又是那么多好吃的!”   方才从厨房走出,便见了张兴奋满足的小脸。花千骨静静坐到他旁边,望着他狼吞虎咽的稚气模样,不由好笑:“你慢些吃,仔细噎着,娘亲又不跟你抢!”   十年时间,对于神仙来说,确实不过须臾。眼前这个小男孩,似乎昨日才刚刚出生,软软小小的一团,没想到那么快,就已经十岁了,虽然稚气未脱,但眉眼间已有了俊朗气质,若是长大了,定然和他爹一样,要迷死一大波女子咧!不不不,怕是比他爹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爹总是一副清冷姿态,而这孩子,小小年纪,便会讨好女孩儿了,长留的那些女弟子呀,无一不喜欢他的。   待孩子用完午餐,花千骨本想依照白子画的意思,给他布置功课。   小人儿虽相貌与白子画神似,却生了花千骨都性子,见花千骨拿了木剑,便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望着她。花千骨心软,做不得白子画那般决绝,叹息一声:“少玩会儿去,仔细你爹爹快回来了,若让他知道,可少不了罚!”便由着他的性子让他与桃花精闹一阵。   “砰!”   小男孩正与桃花精玩得尽兴,突然一抹绿影,从远处飞奔而来,他躲闪不及,便被撞了个正着。   揉着脑袋细细打量,那一抹绿影竟是个满身翠色的小姑娘,男孩从未见过此人,有些好奇,冷不丁被撞着,又有些生气,但思及对方是个可爱的女子,怒气也消了几分,温笑着问道:“这位小姐姐是哪儿的人,怎么我们从未见过?”   “我?我是糖宝呀?”糖宝也正揉着脑袋打量着眼前的小男孩,眉宇间已显出俊朗神气,与白子画无二,却眉眼带笑,细语柔声,糖宝愣了愣,似乎是想起什么,又兴奋地问,“对了,你今年多大?”   “我今年十岁。”   “十岁?!小弟弟!我是你的糖宝姐姐呀!”得到了答复,绿衣姑娘兴奋不已,搂着小男孩又是亲吻又是拥抱。   “糖宝?糖宝又是谁呀?”小男孩因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懵了圈子呐呐问道。   花千骨听得外头似乎有动静,便搁下书去寻儿子,一推开门,便见了一绿一蓝两抹身影交织在一处。   “你……你是……”望着那抹绿影,花千骨有些哽咽,“糖宝?”   “骨头娘亲~我回来啦~”绿衣女子闻声立即放开怀中的男孩,往花千骨处奔来。   “娘亲,这位小姐姐是谁呀?怎么孩儿从未见过?”小男孩跟过来,问道。   “她呀?她就是我时常和你说的那位小虫子姐姐呀!她在你出生前回去修炼化形,现在修成人形,便回来了。”花千骨答道。   “哦,原来是姐姐呀,姐姐好可人儿!”花千骨一提,小男孩方想起来,便笑着给糖宝鞠了个礼。   “哈哈哈,好可爱的小弟弟,呀!”糖宝听了,十分欢喜,又拉过人儿来亲了一口。   “呵呵呵,他这死小子,什么都不成,又不好读书修习,嘴巴呀,蜜罐子似的,就知道与女儿们说些甜蜜话!”花千骨笑骂道。   “娘亲,女儿们个个如明珠似的,理当享受温柔疼爱。我就是喜欢小姐妹们,与她们嬉戏玩耍,好不轻盈明快!”小男孩嘟囔着嘴巴,反驳道。   “哇呀呀呀,这般小小年纪就这样,若是长大之后,不得把整个六界的女子都骗过来呀!”糖宝望着眼前稚气未脱就懂得疼爱女子的的小男孩,觉得很是有趣。   “好了,不与他玩闹,让我好好看看你。”花千骨拉过糖宝坐下,糖宝的人形虽不是那般倾国倾城,但也明丽娇俏,美好至极。   忽然想起十年前她与落十一置气,要变成男的娶轻水的事情,花千骨逗趣道:“见过你家十一师兄了吗?”   “什么叫我家的?那个死十一,臭十一,我才不要见他呢!”糖宝红着脸儿,气呼呼道。   “哦?那你又为何化作女子呢?”   “我……我我我……娘亲!”糖宝不知用何言语答复,只得红着脸儿跑开。   从绝情殿下来,糖宝原本是极想见见落十一,想知道他最近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想她,但却又害怕他已经忘了自己,有了新欢。   毕竟十年的时间,对于神仙来说,说长也不常,说短也不短。   就这样犹豫彳亍着,还是到了贪婪殿。远远便望见院内一抹蓝色身影在练剑。糖宝化做虫子模样悄悄溜进去,原来是落十一在练剑。   糖宝故意使坏,突然在落十一背后推了他一把,落十一猝不及防摔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傻瓜蛋!”方回身爬起,眼前不知何时,多了位绿衣女子,此时正望着他的狼狈模样,笑得格外明媚。   “你……你是……”这女子,是他从未见过的。   “臭十一,坏十一!居然连我都人不出了!我可是糖宝呀!你一定是不喜欢我了!你在外头肯定有人了是不是!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女子闻言,立即又笑转嗔,软绵绵的小拳头伴着委屈的泪水,一拳拳,一滴滴,落在他的身上。   落十一愣了愣,满是惊喜,将小人儿揽入怀中:“宝宝!宝宝你终于回来了!我的宝宝!我好想你!”   “死十一,臭十一,你……你给我放开!你都认不出我!”糖宝止了泪水,红着脸儿,嗔怒道。   “好宝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以后再也没有下次了!”落十一央求道。   “哼!甜言蜜语,没有实际行动!”糖宝将头别过去,不看他。   “对了宝宝,你等等我!”落十一突然想到了什么,放开糖宝,急匆匆跑回房间去,不一会儿,又抱着个大箱子出来。   “宝宝,这些都是我为你准备的吃食,”落十一笑着打开箱子,“自从你走了之后,每一年,你生日时候,我都会去凡间,为你买你喜欢的吃食。”   “十一……”糖宝望着满箱晶莹剔透的糖果,对上落十一深情的目光,心中的担忧与埋怨片刻间,烟消云散,“我……我算是原谅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各位亲们,我上周有些事情,所以没来得及更文,抱歉哈~ 由于糖宝落十一这两只在我文里几乎没有戏份,所以实在是没得多少剧情可写,就拿咱小白同志来凑字数啦~ 各位亲们,敬请期待,下一章番外(讲画骨的儿子) ☆、【剧情向番外-白临渊日记】   【剧情向番外-白临渊的日记本】   我叫白临渊,是长留掌门白子画与其徒妻花千骨所生的儿子,我家住在长留山绝情殿。   绝情殿是个桃花纷飞,用汉白玉和澜沧玉堆砌而成的华美殿宇。只是可惜,殿里的桃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却从不见生出几颗桃子来。   我完美的继承了我爹的英俊与认真以及我娘的温柔细腻,我依稀记得,在我记事之后,身边总是有一群红红绿绿的小姐姐们围着我转。只要我笑一笑,说些甜蜜话,她们就会满心欢喜。我娘常常打趣我,说我以后得勾了万千女子的芳魂。可我并不想要万花丛中风流,我想要的,只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我的娘亲,她虽是一个十岁孩子的妈了,却依旧保有小女儿态,温柔娇俏,总是带我去玩些新奇的游戏,给我讲各种情话本子里的故事,给我以无限的温柔与宠爱。而且手艺极好,我、我爹身上的衣裳鞋袜,都是出自她的巧手,而且她做饭还特别好吃,都把我养成肉球了呢!   爹爹在我记忆中总是冷着眸子,给我安排非常多的功课,总说是为了我好,希望我未来能成为守护六界的至尊。可我又偏偏不爱那些个圣贤书,也无欲成仙得道,唯爱与各色小姐姐们游戏,读些人界的情话本子。所以总是被爹爹责罚,每次都是我娘亲心软,央求了半天才得以减免,所以我有些怕爹爹,总觉得与他在一起有种无形的压力,不太喜欢和他在一起。   我家隔壁有两座与我家类似的大殿,左边那一座植满青松翠竹,装饰有些古板老气却威严庄重,那是贪婪殿。   贪婪殿里住着一个全身玄色,面上有条巨大疤痕,目光凶狠声如洪钟,非常可怕的老头。(虽然爹娘不许我这样叫他,但我背后还是喜欢这样叫他。)那老头似乎很不喜欢我和我娘亲,总是纠我俩的错处,这让我苦不堪言。   但若是那老头不在时,我还是很乐意去的。我十岁生日过了没多久,一直活在我娘亲口中的虫虫姐姐糖宝就回来了,她与贪婪殿老头的徒弟落十一大哥哥是一对。虫虫姐姐总是欺负落十一哥哥,但落十一大哥哥对此似乎并不生气,还觉得幸福咧,为了讨好虫虫姐姐,给她备了不少人间美味的吃食,许多都是我从未见过的。只要那老头不在,我便去找他们玩耍,顺便用甜言蜜语去蹭些吃食。   右边那一座呢,就比较有趣了,装修奢华而雅致,室内挂满了文玩字画,据说都是价值不菲的,室外的院子比较吵嚷,养了许多奇珍异兽。   那儿是我幽若姐姐与儒尊(该叫什么好呢?姐夫?师叔?师叔祖?)和儒尊的徒弟火夕、舞青萝夫妻的居所。   这是一对很奇怪的夫妻,儒尊懒懒散散,幽若姐姐却又风风火火。儒尊喜欢文玩字画,幽若姐姐却对此无意。儒尊宝贝他那些个鸟啊虫啊兽啊什么的,幽若姐姐却老是爱欺负它们,搞得销魂殿是鸡飞狗跳。   因此,他二人几乎整天都在吵架,可怪就怪在,他二人居然越吵越亲密,怎么吵也吵不散,学堂里新学了个词叫“欢喜冤家”大概说的就是他们吧。   不过这可哭了火夕哥哥与舞青萝姐姐,不仅整日要忍受刺耳的吵嚷声,还要收拾不知何时打翻了的花盆,受了惊吓的虫鸟等等,也真是难为他二人了。   幽若姐姐出身绝情殿,是我娘亲的徒弟,儒尊是与我爹爹最亲的师弟,而且他二人极其有趣,所以我是非常喜欢去这个地方的。或是与火夕哥哥舞青萝姐姐打赌,或是与幽若姐姐讨论我爹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如何与我娘热情奔放,或是在儒尊猫睡的时候作弄他一番,都很有趣。   这就是我这十年以来的生活,虽然算不上丰富多彩,但却也是幸福快乐。   我十岁生日那天,娘亲让我对月许愿,我说,对于未来,我希望的是:   贪婪殿老头多笑一笑,别老是凶巴巴的。   爹爹以后对我温柔些,别总布置一大堆课业给我,让我多有些时间与小姐姐们玩耍。   绝情殿的桃树可以结出又大又甜的桃子。   以及……   在合适的年纪,遇上一个完美的她,一个值得我用尽一生去深爱的人。    ☆、【剧情向番外-衍寻生】   【剧情向番外-衍寻生】   在我最后的时刻,印入眼眶的,是暗煞那依旧看不出喜怒的脸色。   随着他空灵而诡异的笑,我应声倒地,嘴角涌出一股鲜血。   我自翊聪明绝顶,因为在这个世界里,只有我知道,我们所存在的这个世界并非真实的世界,而是文字与臆想组成的空间。我们这个世界里每个人都有自己早已板上钉钉的运数。   而死,便是我的运数,我早已预料到。我不抱怨什么,也不恨谁,只是……   只是这样的死法……未免也太过仓促草率了吧?啊喂?!   直接被一串省略号气死??什么鬼呀!我那么重要的一个暗线不应该谋划一场惊天动地的阴谋,然后与主角决一死战,轰轰烈烈的结局吗?!你怎么能不按套路出牌?   (猥琐楼:既然你自翊聪明,那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这坑哪次按套路出过牌了?!人吃瓜群众根本不想看你叨叨,是我念及你毕竟我是亲儿子我才让你出场卖个惨,你到好,还吐槽起我来了!?)   我,叫衍寻生,自一出生,就是个孤儿,是师父在飘着大雪的山峦上捡到的我。   那段时间,世道很乱,仙、人、魔、鬼混战,百姓多流离失所。我自幼便是看着这些长大的,于是我便励志,要做一个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的人。   所以我刻苦清修,终于在二十余岁,得了仙身,便辞去师父,独自一人踏上遥遥江湖路。   这一去,就是百余年。   这百余年来,我踏过朱门酒肉臭,也埋过路有冻死骨。我见过细雪中的微风,也见过死刀剑的风霜。也曾失意落寞,也曾快意畅饮。   这百余年来,我从未踏入过红尘温柔乡。世人都说我是不解风情的木头,铁人。   在遇见他之前,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其实,这世间哪有什么铁人?就连万人之上,风华霁月的他,不也跌入情海,难以自拔么?   第一次与他相遇,是在一座狭小的村庄。   那村庄靠近灵气,引来了几只从魔界溜出来的巨兽。我虽有法术,却也不过是一介散仙,对于一般的魔物倒是可以应付,可这等强大的魔物,我是真的束手无策。   或许是这百余年我都停留在凡间的缘故,虽刻苦修炼,可功力始终不见增长。   打斗之时,我被那巨兽一震,便晕了过去,本以为会就此送命。   谁知,第二天,我竟在一户农家醒来。对于昨日之事,我记不太清了,唯独晕倒之前,一抹傲然的雪色身影将我挡在身后,我印象深刻。   虽然他没有留下姓名,但我知道,他一定就是传说中,那个清冷傲岸,风华霁月的白子画。   在这之前,我便听说过他的故事。他为天下苍生而战的凛然,他为爱沉沦的痴迷。我一直将他作为自己的目标榜样,总是渴望,有朝一日,能像他那样,守护六界守护苍生守护天下。   自那日起,我便着了魔似的,只要一闭上眼睛,他的身影便出现在我眼前。   于是,我决定去找他,追随他的步伐,我明确的记得,最初的最初,我要的,只是能够时常望见他,伴他身侧,全心全意仰望与敬爱他。   可是,人的欲望是无穷尽的。   我入长留做弟子之时,只要时不时能看见他如风一般,翩然而过的身影便足矣。   可不知怎的,时间久了,我便无法满足于匆匆一瞥。于是我想,若我能常伴他身侧,离他近些,就好了。   所以我参加仙剑大会,做了他身边的人。终于,我能每日伴他身侧。   可看到的,却是看着他清冷若霜雪的眉宇,如何为她温柔,化作春水。看着她完全占有他的笑,他的好,他的无尽温柔。   而自己得到的,出了冷漠之外,还是冷漠。   即使是我天色还未亮便起床修炼,待月明星稀之后才回屋休息,这般努力刻苦,也不过换来他偶然的鼓励与点拨。   而那个女人,只眉头微微一蹙,便能让他心疼许久。   不知从何时开始,对那张明媚娇妍的笑脸,心中生出了嫉妒、厌恶,甚至想将其除去。   于是,当暗煞带着他的计谋从天而降时,我毫不犹豫的选择报复。   虽然很早我便知道,我是不可能成功的,我的结局,只有死。   但是我不甘心就这样一直隐忍着,做个透明的人。   作为反派角色,我生的卑微如尘,但死,至少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我要让他,永远记住,这世间,有个叫衍寻生的人,爱了你一世,为了你疯过,也为了你消亡。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坑爹小萌物】整理 本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不得做商业用途!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